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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研个墨，赵斯斯且不跟这个人计较，她大度得很。
只是桌子上的公文有点多，赵斯斯也看不懂，朝堂之事也不是她该过问。
赵斯斯觉得无聊，也就只能看顾敬尧那张脸。
这个人认真起来还是挺养眼的。
上天造就的时候可真是宠他，最高贵的身份，最令女子心动的脸。
看他的脸，想东西就容易入迷，执墨锭转圈圈的时候碰倒那摞公文。
啪、
赵斯斯低头一看，注意力被一个名字吸引了去。
她问：“怎么是我兄长的名字？”
顾敬尧跟她解释：“兵部要重置司制设律，也要换新的人员，你兄长首当其冲报了名。”
赵斯斯还问：“是选考名单吗，那定在何日？”
“五日后。”
“那妾身能偷偷去看看吗。”
赵斯斯清楚，兵部涉及西楚所有的军队，为确保行军安全与家国军事机密，就连兵部司制比选历来不对外头开放。
一切都要秘密进行。
哪怕是一品文官，哪怕是当朝丞相，无天子诏书也不得擅自得知兵部所有的军机活动。
但赵斯斯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按理是她更没有任何资格去看。
一开始她也只是担忧兄长。
能入兵部司制设那也是要拼去半条命。
果不其然，顾敬尧直接拒绝：“不能。”
赵斯斯也就不再强求，整理散乱的公文放好，哼了哼，目光投向顾敬尧时，正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他好整以暇地开口：“但本王能。”
他怎么不能，兵部的所有都在顾敬尧手中，所有的军机秘密也只能他们姓顾的能知道
赵斯斯只“哦”了一声。
顾敬尧抬笔想沾墨，却发现砚台离得特别远，拧了拧眉看她。
赵斯斯这才推到顾敬尧面前：“殿下请。”
顾敬尧倒是被她的举动取悦到了：“是不是很想去看。”
赵斯斯道：“对，很想。”
顾敬尧笑着出声：“那还站着干嘛。”
这个人，她不站着难道跪下吗。
赵斯斯微微低头，眨着眼睛看顾敬尧：“那我该干嘛。”
顾敬尧示意自己的后肩：“过来揉揉，本王什么都满足你。”
赵斯斯愣会神，竟还有这种好事。
堂堂九殿下出手，那定是事事如愿。
赵斯斯轻盈盈地走到顾敬尧身后，小手按着顾敬尧的双肩，慢慢揉捏起来。
过往她常常给阿娘揉肩，这手法自是老练通达。
虽说顾敬尧的肩膀很硬很结实宽阔，倒也不影响她‘大施拳脚’。
她的手指隔着面料磨弄，不轻不重，指腹隔着衣料贴的时候软得人钻心挠肺，顾敬尧这些年什么经历没见过，却没料想到她的温柔如此叫人难以忍受。
她绕过顾敬尧的肩上俯身，对着顾敬尧的侧脸轻轻问：“满意了吗九殿下。”
“力道如何呢九殿下。”
“怎么样，妾身这手法很舒服吧。”
她的小拳头又敲敲锤锤，顾敬尧故意没应她，她就狠力捶下去。
“九殿下的骨头散了没。”
正当她得意洋洋之时，后领忽然被扣住，顾敬尧浅浅啄了下她的脸颊。
赵斯斯猛地抬手捂住被吻过的地方：“你…”
顾敬尧丢下怔愣的她，重新拿起公文：“很不满意。”
为了偷偷去瞧兵部的考选，赵斯斯只好认命，继续给他揉肩。
“满意了吗九殿下。”
“要温柔。”
“好的呢九殿下。”
后来揉着捏着，她人就到顾敬尧怀里。
赵斯斯受了不小的惊吓，身子紧如弓弦，使得她下意识牢牢攀住顾敬尧。
很快就成了顾敬尧的掌中物，逼得她眼都红了一圈，怎么挣扎也脱不掉，顾敬尧掐住她的腰肢强迫她动弹不得。
“乖一些。”
赵斯斯也害怕跌下，索性就老实，嘴里还在恼：“你可真是太放肆了！”
顾敬尧不以为然，一面揽紧她的细腰一面看公文：“我们是成亲过的。”
赵斯斯气鼓鼓的辩驳：“我们没有感情。”
顾敬尧‘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怀中人的小脸上，像只炸毛的小雀儿。
他轻笑：“哪里没有感情。”
看着那张浓墨出尘的俊脸，微微勾起的唇角，赵斯斯一时说不清到底是心动还是恼怒了。
但赵斯斯还是很嘴硬：“就是没有。”
顾敬尧手里的公文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自己，两两相望。
好久后，他说：“你可以试着爱我，不会让你失望了。”
那一句话，赵斯斯总觉得心里有什么熟悉的情愫要破茧而出，忙别开脸。
-
赵斯斯最近整个人郁郁寡欢，霍迎夏瞧出她的不快乐。
拉她去北城逛闹事，去游湖去赏花。
赵斯斯心情也没好起来，霍迎夏这就犯难。
思来想去去戏馆找来几个白脸哼啼曲儿。
要说不说，这捏兰花指的男人一旦软起歌喉来，那真是叫女子秉耳去听。
霍迎夏嗑着葵花籽，瞟赵斯斯：“你到底怎么了？”
赵斯斯摇头：“没。”
霍迎夏给她倒酒：“我的九王妃，这个没字你都说了一日了。”
赵斯斯执起酒杯，到了嘴边又在犹豫，问：“你觉得九殿下如何。”
霍迎夏听着曲儿：“我不清楚，反正我不喜欢了解男人的心思。”
赵斯斯：“……”
那小白脸的俊公子端酒杯过来。
“贵人，可要尝尝这桂花香酿。”
赵斯斯看了眼，摆手拒绝：“我不饮酒了，待会儿忘了回府。”
倒是霍迎夏把人小白脸的俏公子推到赵斯斯跟前：“你瞧瞧，这哪一个不是俏公子，想你家九殿下作甚。”
赵斯斯：“……”
她觉得不太劲。
霍迎夏就是不对劲：“我跟你说这里是北城的乐坊，你家九殿下看不见的。”
对，她好像跟霍迎夏进了北城的乐坊，听男倌唱小曲儿。
忽察觉外头仿佛在兵慌马乱，甚有无数求饶的声音。
紧接着‘怦’地一声巨响，门就此裂开倒砸在地上。
赵斯斯浑身僵硬，缓缓回头。
“还请王妃即刻回府！”
“还请王妃即刻回府！”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整个禁军来抄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