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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放学比较早，陆然趁着有空就去找姜无妄了。
只是这回她忘了提前“预约”，过去的时候才知道姜无妄竟然在开会
——陆然还以为姜无妄是完全不问世事那种人，因为他不管事的传言谁都知道，再者，陆然和姜无妄来往这么长时间，还真没见他有做正事的时候。
周姨把陆然带到平时她和姜无妄说话的地方，又贴心地送上了茶还有各种点心零食。
陆然倒是不介意多等一会儿，但周姨早就被姜无妄提醒过，凡是陆然过来，都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因此周姨顾不得姜无妄正在和姜崇几人说话，敲门进了那个临时会议室。
姜崇身边几人看到周姨进来，多少有些不高兴，他们在这儿开会，难道什么人都能打扰？
要不是姜无妄还在这儿，他们早念叨起来了。
周姨知道这些人什么德行，只径直走到姜无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陆小姐来了。”
姜无妄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马上过去。
周姨一走，他就站起身，“剩下的事，就由家主和诸位长辈讨论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诶——”姜崇伸手想阻拦，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
他刚才可是看到周姨的唇形了，好像说的是谁来了。
姜崇真是无比好奇，自己这个年轻的弟弟要去见谁。
但是不能，因为这里还有一堆人需要他打发。
会议室安静了一会儿，便有人忍不住开口：
“我们这些人特意跑来这里开会，不就是想要无妄参与讨论？他倒好，说走就走，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对姜无妄感到不满的人都都跟着附和起来。
姜无妄是很厉害没错，还以一己之力让楚陆两家联手都不敢对姜家怎么样，但问题是姜无妄不服管教！
不听话的话，再强有什么用？
另一派不想和姜无妄闹起来的人也开口反驳：
“人家不是说了有事吗？你们还想怎么样？难道你们是对家主不满，觉得无妄更适合当家做主？”
扯上姜崇，那些人就不敢闹腾了。
毕竟姜崇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还打不过。
姜崇乐的看戏，等他们消停了才心平气和地说，“各位再拖延会议的时间，我也想马上就走。”
面对这么赤果果的威胁，以及姜崇真做得出来这种事的前科，众人也不好再说题外话，赶紧回到正题。
会议室里那些人会是什么反应，全在姜无妄意料之中。
他一向不怎么搭理这些人，要不是姜崇非要他参加家族会议，还把人都带这儿来，他也不会掺和进去。
姜无妄加快了步伐去见陆然，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苹果的叫声。
进去一看，那只小红鸟果然又在蹭吃蹭喝，还堂而皇之站在了陆然的手掌上。
姜无妄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不要喂它吃太多东西，它一日三餐都有安排。”
陆然起了下身，又好笑地摸了摸苹果的羽毛，“那它刚才还说饿了，真是贪吃！”
“不贪！不贪！”苹果不满地喊了两声。
陆然态度很是敷衍：“是是是，你不贪吃。”
眼看陆然不信，小红鸟怒了，直接飞起来去啄姜无妄这个“罪魁祸首”。
陆然只以为小红鸟在自己的主人面前才会这样，还饶有兴致地评价道：“苹果好凶。”
正企图去啄姜无妄脸颊的小红鸟顿时愣住了，它歪了歪头，黑芝麻一样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陆然竟然说它很凶！
姜无妄轻笑出声，“它的脾气的确不好，嘴巴也尖锐，你不要对它太亲近。”
手掌喂食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啾啾啾’，很少发出鸟叫声的苹果朝着姜无妄不停地叫。
陆然觉得很有意思，安慰道，“凶一点没什么不好，上次桃源村的事，我还要谢谢苹果……”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它去了桃源村。”姜无妄面露无奈之色，“还好它没给你添麻烦。”
要不是陆然从桃源村回来后，就发消息问他苹果回来了没有，姜无妄都不知道这只小雀鸟竟然飞那么远去找陆然了。
不过苹果要做什么，姜无妄很少干预。
说到底，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说话间，姜无妄趁其不备，一把抓住在自己面前蹦跶的小鸟，然后把它交给了周姨，又毫不留情地关了门。
陆然眨眨眼，“让它待在这里也没关系的。”
她还挺喜欢这只小红鸟。
姜无妄面不改色道，“它会说话，我们两个说的事情，应该不方便被其他人知道吧？”
陆然了然地点点头，下意识就把苹果当成了鹦鹉一样的存在
——会学人说话那种。
“你上次说有办法解除灵力封印，是什么办法？”
楚萤到现在还没来上学，想必灵力封印给她带来了麻烦。
要不是她们之间的契约还在，陆然都要以为她遇害了。
姜无妄拿出一张符，“你说过她是吞了一张符后才被封印了灵力，你让她再把这个也吞进去。”
“好。”
陆然也是从林若乔口中得知，当初云轩给她吞下了两张符，一张是控制她开口说话的，另一张就在她张口时自动飞到了楚萤嘴里
——林若乔本来就能说话，有陆然在，能不能说话就更不是问题了。
“那种能封印灵力的符应该不是什么人都能画成功吧？”陆然又问。
姜无妄点点头：“我也只有1%的成功率。”
如果旁人听到“只有”两个字，肯定忍不住吐槽姜无妄凡尔赛，因为大多数除妖师都是画不成这个符的。
但陆然这个不懂行情的人听了，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对，还感叹了句，“还好成功率比较低。”
“云轩手里那张，说不定是神启组织给他的。”
姜无妄对除妖师和神启的事不怎么感兴趣，只叮嘱说，“物以稀为贵，难以绘制的符的价值很高，你要是绘制成了，尽量只给自己用，免得流传出去。”
陆然应了声好，她现在都已经习惯了姜无妄对她这么有信心：不管她是学习各种术法还是绘制符箓，姜无妄都特别肯定她一定能学成。
两人还在说话，外面周姨忽然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