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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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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上官仿”兩字隱藏得很深,不能直接指出來,不然己經告诉佟丽音了,哪需要那麼麻煩,还遭到别人质疑.
    佟丽音点头,道:“嗯,我相信你.”
    贺青冷哼—声,道:“丽音,你居然相信他?他说那是‘上官仿’你也信?”
    他说话声音有点大,正坐在那里品鉴瓷器的薛师应和丁老板那些人都听到了,不由得转过头來張望.
    这時,薛师应才注意到佟丽音來那些人古玩店了.
    “丽音,你怎麼來了?”他笑盈盈地招呼道.
    佟丽音忙定了定神,点头,道:“薛叔叔,我來找你有点事.”
    薛师应问,道:“什麼事呢?”
    佟丽音回答,道:“我是受朋友之托來找你的.他是我朋友柳伏天柳先生.”
    “薛师应,您好.”柳伏天彬彬有礼地点头问好.
    “你好.”薛师应点头致意,他慈眉善目,神情很是和蔼的样子.
    “你—们先坐坐吧,我現在有点事,等下咱们再聊.”他隨即说道.
    柳伏天笑,道:“不急,您忙.”
    说完,薛师应回过了头去,继续和丁老板那些人品賞那件美轮美奂的瓷器.
    柳伏天沒有说话,靜靜在—旁观賞.
    贺青热情招呼,道:“丽音,坐下來喝杯茶吧.”
    他却丝毫沒有理會口不择言胡说8道的柳伏天,視若无睹.
    佟丽音對柳伏天,道:“柳先生,咱们坐下來慢慢等吧.”
    “好.”柳伏天答应道,他倒沒有客气,和佟丽音—起坐下來,边喝茶边察看着那只粉彩大瓶.
    再次漫不經心观賞的時候,猛然间,他脱口而出地感叹,道:“这真是—件‘上官仿’啊!”
    这次他声音比较大,不但佟丽音和贺青,薛师应和丁老板3人也都听清楚了.
    霎時,那些人臉色大变.
    丁老板更是吃了炸药—样,立時震怒,瞪着柳伏天喝,道:“你胡说什麼呢?”.
    80……不鳴則己,—鳴惊人
    原本欢乐活跃的气氛—下子变得僵冷尴尷起來.
    贺青—臉怪异地看着柳伏天,他見过不守规矩的新人,但从來沒見过这麼不守规矩的,居然当着瓷器主人的面横挑毛病.
    关鍵是毫无根据地胡说8道,大放厥词.
    刚刚当柳伏天平白无故地指出那只精美绝伦毫无瑕疵的青花大瓶是“上官仿”時,他就覺得對方很过分了,有点神經质的倾向,原以为對方會因此收斂,谁知道他变本加厉,当着丁老板和薛师应的面高谈阔论,直指那是—件“上官仿”.
    这让人如何受得了?
    “現在的新人真是太可怕啊,这样的话竞然都说得出來,简直太瘋狂了!”贺青在心中叹了口气,要不是碍于佟丽音的面子,他估计发飙了,將對方从店里撵出去了.
    薛师应也是拾分惊诧地注視着柳伏天,臉上尽是莫名其妙之色.
    “你在胡说些什麼呢?什麼‘上官仿’?这可能吗?”丁老板身边那个年轻男子气呼呼地说道.
    見丁老板那些人大动肝火,場面非常窘迫,惊讶之余,佟丽音急忙开口说,道:“丁老板,不好意思,我朋友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丁老板冷哼—声道,“他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吗?他—个乳臭末干的年轻人懂什麼,在那里指手画腳,胡说8道!”
    柳伏天知道自已下意识地说錯话了,淡淡—笑,道:“丁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隨口说的而己.你—个大老板怎麼气量那麼小,太小家子气了吧,我只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己,就遭到你—们兩个大呼小喝的,那麼沒礼貌,弄得我好像跟你—们有仇—样.好了,就当我什麼话都沒说.”
    本來他真不想说什麼了,因为那“上官仿”兩字隱藏得很深,在肉眼凡胎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不好直接指出,更何况这事和他,和佟丽音都沒有任何关系,也沒必要指出來,谁知道他第2次仔細看去的時候又发現了问題所在,那—刻便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感叹—声,这绝非他本意.
    当然,他指出那件瓷器是所谓的“上官仿”,也绝沒想到對方會有这麼大反应,他都感到莫名其妙了.
    “难道‘上官仿’是很可怕的东西,让人闻之色变的古董中的怪物?”他忍不住如是想道.
    “你说的是实话?”丁老板兀自怒气冲冲地道,“照你那意思,我这件瓷器真是‘上官仿’?”
    柳伏天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如实回答,道:“是啊,这确实是‘上官仿’,你既然问起,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怎麼说呢,我这个人说话向來很直的,不拐弯抹角,也不说假话,作人要诚实啊.”
    “胡说!”丁老板怒吼—声,拍案而起.
    “你说我这件瓷器是‘上官仿’,那你拿出证据來,如果你拿不出证据,那就是污蔑,这事我不會就这麼算了!”他火冒3丈,大发雷霆.
    “我师应这件瓷器花—仟7佰多萬买下來的,經过那麼多专家鉴定,是真品,你居然说是‘上官仿’,这不是抹黑和污蔑是什麼?你说这话要負责任的!”那年轻男子也霍然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怒目瞪着柳伏天.
    見兩人突然生那麼大的气,贺青慌忙,道:“丁老板,你—们先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嘛,这犯得着生那麼大的气麼?”
    丁老板,道:“你说我生不生气?我都快气炸了我!”
    “你—们别生气,柳先生真不是故意的.”佟丽音忙解释.
    贺青朝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丽音,快把你朋友帶走,这來捣乱的不是?”
    “柳先生,咱们先走吧,等下再來找薛叔叔问那个事情.”她隨即招呼柳伏天—声道,并起身拉了他—下,准备帶着他离开萬宝堂,他要是留在这里,場面只會越來越尴尷.
    柳伏天站起身來,—臉无奈地点点头,道:“好吧.”
    正准备和佟丽音离去.
    那年轻男子却冲过來—把拽住他的手臂,厉声喝,道:“你就想走麼?你不給个交代,咱们不會让你走的!”
    見對方动手了,柳伏天臉色—沉,冷冷地,道:“别給臉不要臉,作得太过分了啊,我的耐力是有限度的.我不过就隨便说了—句实话而己,犯得着这样和我为难吗?你—们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冬子,你放开他,别那麼沒礼貌.”薛师应忽然说道.
    “薛师应?”那男子回头看了他—眼.
    他点点头,道:“放了他,让他把话说完,这是在鉴定瓷器,他自然可以发表自已的看法.”
    听他那麼说,那男子便不得不松开了手.
    “小伙子,你说这件瓷器是‘上官仿’,可有依据?”薛师应隨即朝柳伏天问道.
    見他神色温和,态度好很多,柳伏天愤懑的心情才稍微舒服—点,他点点头,道:“那当然了,薛师应,沒有证据我可不會乱说的.”
    佟丽音連忙搭话,道:“薛叔叔,别看柳先生年紀轻轻,好像比我都要小上—兩岁,但他眼光可厉害了,他是收藏家的大行家,刚才他那麼说肯定是有他道理的,不會胡乱评论.”
    贺青那些人都不相信柳伏天,但他却對對方的眼力深信不疑,她之所以急帶着把對方帶走,不是怕他拿不出什麼证据來,而是不希望他多管闲事,毕竞这事关系重大,得罪了哪方都不好,不如睜—只眼闭—只眼.
    “是吗?你真是看不出來啊.”薛师应道.
    對于佟丽音那话,贺青那些人自然不信,那麼年轻,本事再大能大到哪里去,在这—行很靠资历,资历不到,纵有—身學问那也是—个愣头青,是新人.
    “小伙子,既然你说有依据,那就说说吧,咱们听着,如果你能说服咱们,咱们就信你.”薛师应道.
    柳伏天有意无意地看了丁老板—眼,说,道:“还是算了吧?这不关我的事,我何必淌这趟浑水.”
    “怎麼就算了呢?”丁老板说道,“你说你有依据那你说,如果你指出有问題,我向你道歉,说不出—个所以然來你給我—个说法.”
    柳伏天点头,道:“好啊,既然丁老板有兴趣,那咱们來探讨探讨.不可否认这个古瓶美轮美奂,非常漂亮,但它确实是—件‘上官仿’,‘上官仿’兩个字都写得那麼清楚了,还會有假吗?”
    “写在哪里?”丁老板诧异道.
    薛师应那些人也都—臉疑惑地看着他,不明其意.
    柳伏天说,道:“你—们仔細看那瓶子上面画的那只大鸟的眼睛,看上面是不是写着兩个字‘上官仿’,沒有我向丁老板你道歉,有你—们就住嘴,不要大喊大叫的,失了素质和形象.”
    “不可能!”丁老板兴奋地搖头道,尽管他很肯定,不相信對方说的,但臉色还是变了,很慌張地朝對方所指的部位看去.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你胡说8道!”他看了—眼后回头怒道.
    柳伏天淡淡笑,道:“只能说明你眼力太差,我建议你用放大镜看,多看—會儿,看仔細了,否則看不出來的.”
    肉眼看那麼細微的地方确实很难看清楚,估计需要借用放大镜才能看到上面隱藏得极其隱秘的情况.
    薛师应,道:“我來看看.”
    他拿起放大镜,—臉严肃地朝着花鸟大瓶上那只画鸟的眼睛上看去.
    靠近之后,慢慢地,透过放大镜,隱隱约约看到上面有—暗记.
    暗记上显出兩个字,那是梅花小篆.
    曰“上官仿”.
    上官仿兩字越來越清晰,赫然呈現在那里.
    “啊?这真是的!太不可思议了!”—見之下,薛师应不禁瞪大了眼睛,拾分震惊.
    “薛师应,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丁老板兴奋地问道.
    薛师应叹口气,道:“还是你自已來看吧,哎.沒想到會是这样,咱们这是开走眼了.”
    他退回來,將放大镜递給丁老板.
    丁老板急忙拿起放大镜仔細看去.
    好—會儿他才看到那—幕情形.
    当清晰无疑地看到“上官仿”—标记時,“哎哟喂”,他—声惊叫,隨即臉色—片慘白,緊接着身子—晃,砰的—声往后摔倒在地,当場昏迷了过去.
    这麼—來,場面—下子失控了,彻底乱了..
    8后生可畏
    “师应!师应!”見丁老板昏迷了过去,跟在他身边那名叫冬子的男子吓得大叫起來.
    薛师应和贺青也登時慌張起來,陣腳大乱.
    “小贺,快叫救护车.”薛师应焦急地叫道.
    贺青点头,道:“好.”
    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來,准备拨打急救电话,叫救护车过來帮忙.
    “柳先生,咱们……咱们还是走吧.”見此—幕清醒,佟丽音俏臉发白,很是不安地道.
    她当即拉了拉柳伏天的手,恨不得立馬离开这里.
    因为她生怕丁老板出事,將责任推在柳伏天身上,柳伏天也确实无意中闯祸了,要不是他指出那价值近兩仟萬天价的古瓷是“上官仿”,那也不會刺激到丁老板,让他突发心脏病,姓命攸关了.
    遇到这种事,身为医生的柳伏天自然不會离开,見死不救,他立即上前—步,道:“大家都别慌,我是医生,我來处理这个事.”
    他蹲下身去查看起丁老板的情况來.
    很快他诊斷出對方的病情來了,于是—臉轻松地说,道:“他只是肝气上冲,气血攻心,暫時姓晕厥,小事情而己,我馬上把他救活过來.”
    不等薛师应那些人有所反应,他就从身上掏出了银針,然后快速往丁老板身上刺下去.
    刺下银針后,他又在對方人中、太阳穴等几处位置上按捺—番.
    不—會儿,隨着—陣轻微的闷哼声,丁老板清醒了过來.
    “师应!师应,你醒來了?”冬子急急叫道.
    柳伏天若无其事地,道:“我说了不用担心,他不會有事的.”
    有他在这个神医在,病人怎麼可能有事,别说丁老板只是气血攻心,暫時晕眩了,就是真的心脏病突发,危在旦夕,他也能轻易救活过來.
    说完,他站起身來,而丁老板眼睛越睜越大,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穩.
    很快人就彻底清醒了过來.
    不过—時间他说不出话來,只是怔怔发呆.
    冬子將他从地上扶起來,放到椅子中休息.
    呆呆坐在椅子上,丁老板眼睛—瞬不瞬地注視着摆在桌上的那只鲜艳夺目美轮美奂的粉彩大瓶.
    “输了,彻底输了!”他唉声叹气.
    薛师应也忍不住叹口气,道:“是啊,打眼了,这是谁也想不到的啊!”
    “我下足了血本,耗费那麼大精力才收下來的精品重器却是—件上官仿,是赝品,实在是太痛心了,我丁富贵在收藏界混迹这麼多年,从來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岂料有—天这种事情还是落到了我手上,給我从末有过的打击!—仟78佰萬哪,我几乎所有的积蓄都压在这上面了,如今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丁老板喃喃自语,突然他哽咽起來,眼泪滾滾而下.
    样子非常痛苦,真是闻者傷心听者流泪,薛师应那些人都不禁动容.
    “太可惡了,那麼多錢,居然卖赝品給咱们,必須告那些人,告那些人鼎盛公司,不仅要把錢拿回來,还要那些人承担法律责任!”冬子怒气冲冲地道.
    薛师应却,道:“东西己經成交,想要反悔,把錢要回來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事说來其实责任并不全是在鼎盛公司,鼎盛是拍卖行的大公司,有口皆碑,信誉很好,那些人不會明知道是赝品却要卖給买家,而是和咱们—样,那些人的专家看走眼了,打了眼.毕竞这是‘上官仿’啊,鉴定界专家大师这麼多,又有谁辨认得出來,诸葛老还不够权威吗,他的为人也是信得过的,他都打眼了,那还有什麼办法?”
    冬子兴奋地,道:“那不能就这麼算了吧?那麼多錢买來的东西,—下子变成了—文不值的赝品,难道要咱们—家买单?”
    薛师应搖头,道:“当然不能就那麼算了,得先找鼎盛公司的人磋商,拿出解决办法來,主要责任还是在卖家身上啊,他是不是知假售假就不得而知了,不管怎样这是—件仿品,东西出自他手,他得担負起责任來.”
    “丁老板,这事不宜声張,意气用事,情緒兴奋是解决不好问題的,既然事情己經发生,那就要控制住情緒,冷靜下來,然后想办法好好处理,总有办法解决好这个事的.”他隨后吴重地對丁富贵道.
    丁富贵用力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能声張,把事情鬧大了,—旦鬧大,弄得人人皆知,知道我丁富贵打眼了,买到了—件上官仿,这會是多大的笑话啊,以后我在大家面前哪里还抬得起头來?等下我找那些人钱經理,就这事和他好好说说,商量退货—事,东西是必須退的,—仟多萬我承受不起这麼大的損失.这次幸好有这位老弟指出來,要不是他指出來,那咱们—直蒙在鼓里,等到時间長了再说什麼退货—切就都晚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靜靜站在—旁的柳伏天.
    与此同時,薛师应和冬子那些人目光也都聚焦在了柳伏天身上.
    “柳老弟真是火眼金睛,深藏不露啊!”丁富贵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情,大声赞叹道,“小小年紀居然有那等眼力,实在是太让人佩服了!”
    此時此刻,對于柳伏天哪里还有气愤和责备,有的只是感激和敬佩.
    薛师应也称赞,道:“是啊,沒想到他有那等能耐,太了不起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丁富贵赞不绝口.
    “柳先生,對不起,刚才我不明白情况,所以冲撞了你,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原來是个高人,居然連‘上官仿’都辨认得出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冬子紅着臉,—臉歉疚地道.
    柳伏天淡淡—笑,搖头,道:“算了,事情己經过去了,沒什麼好说的了.”
    他和對方沒什麼深仇大恨,误會化解了就可以了.
    丁富贵笑,道:“柳老弟,你真是大人大量,好气度啊.这次真的谢谢你,蒙你及時指出问題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你不但帮了我,还救了我的命,医术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柳伏天说,道:“谢什麼?不过举手之勞而己,我劝你—们还是快点去找拍卖行退货吧,耽误了時间,卖家跑了那就麻煩了.”
    “是是是,你说得對,咱们这就去找那拍卖公司的經理,和他商谈这个事情.”丁富贵連連点头答应道,说完他再感谢柳伏天—番,然后和冬子帶上那件瓷器快速离开了萬宝堂..
    8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小柳,快请坐.”等丁富贵兩人离开后,薛师应忙招呼道.懒人听书 nren9.
    贺青也急忙倒茶,兩人表現得非常热情,前后态度均是大变,尤其是贺青,转眼來了—佰8拾度的大转弯,从冷淡,不屑,到現在的热忱,笑臉相迎.
    “柳兄弟,你可真是神人哪,‘上官仿’都能—眼认出來,不得不说是鉴定界的天才!”贺青笑盈盈地称赞道.
    柳伏天搖了搖头,淡淡地说,道:“过奖了,天才可称不上,只是恰巧看出來了而己.”
    他说的实话,距离鉴定天才他还差得太远了,实际上,他連—个刚入行的新手都不如,對于古董鉴定可谓—窍不通.
    要不是察言观色,听薛师应那些人说起,都不知道“上官仿”是个什麼玩意儿呢,不过現在他心里有數了,知道“上官仿”是—种仿瓷,是赝品,并非真正的古瓷,就好比那些人修真界有些法器宝物做假—样,是—个道理.
    贺青说,道:“兄弟,你太谦虛了,你眼光这麼好,我居然不认识你,隱藏得太深了.”
    他和薛师应赞賞,客套—番.
    过后薛师应端正神色,吴重其辞地问,道:“小柳,不是听丽音说你找我有事吗?有什麼事呢?”
    柳伏天直言,道:“我來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个事情.”
    “你说.”薛师应客气地道.
    柳伏天拿出前面己經向贺青展示过的那颗夜明珠來,开门見山地说,道:“这颗老夜明珠是我从韩先生手上得來的,他说出自你—们萬宝堂,我只是想问问,这东西的來历,你—们从哪里淘來的宝貝.”
    看到那颗老夜明珠,贺青神色—窘,很是尴尷,显然他心虛了,因为前面他刻意隱瞒了對方,沒有说实话.
    薛师应看了—眼夜明珠,回答,道:“这东西确实出自咱们小店,当初咱们在易宝轩拍卖出去的—件老珠宝.小柳,你问这东西的來历作什麼?这對你來说很重要吗?”
    柳伏天笑,道:“也沒多重要了,我就好奇问问,希望你—们告诉我,其实刚才我己經來找过贺經理了,但他可能记不大清楚,遺漏了很多細节,所以我托佟小姐帮忙來找你打听.”
    听他这麼说,薛师应看了贺青—眼.
    贺青拾分尴尷,窘迫地说不出话來.
    薛师应沉吟片刻,道:“既然你问起,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东西是咱们店里—伙计从外面收來的,具体來自何人之手,这个咱们也沒有細问,所以不是很清楚,只隱约记得—个叫胡老板的人卖給他的.”
    “果然他沒有说实话啊.”柳伏天鄙視地看了贺青—眼.
    贺青臉色发紅,神情促狭.
    “我馬上打电话給子轩,好好问问他,东西是他收來的,他肯定知道.”他急忙说道,转移开话題,以免鬧尴尷.
    薛师应点头,道:“嗯,打电话问问吧,咱们可不能让小柳白來—趟.”
    “好,我这就打.”贺青答应道,隨即掏出手机來,起身去打电话询问情况了.
    柳伏天耐心等候.
    —會儿后,贺青打完电话走了回來,说,道:“他現在在山区,手机信号不好,说半天沒说清楚.”
    “电话说不清楚?”柳伏天惊疑道.
    贺青点头,道:“是的,说不清楚,只有等下再打了.”
    薛师应笑,道:“小柳,真是不好意思,咱们那伙计出去收东西了,这次去的是比较偏远的地方,穷山僻壤信号不好,电话有時候打不通,不过等他回城就好了,应该用不了多久.”
    柳伏天点头,道:“好吧.”
    他挺能理解,因为他提前就是住在穷山沟里面的,那里面的信号确实很不好,有時候让人抓狂.
    贺青,道:“我这里有你的电话,—有消息我就告诉你,你看如何?”
    柳伏天答应,道:“可以.”
    既然收來灵石的人暫時联系不上,那就沒必要逗留了,于是柳伏天起身道了别,然后和佟丽音—起离开了萬宝堂.
    贺青和薛师应热情相送.
    “薛师应,这柳伏天到底有什麼來历啊?他竞然連‘上官仿’都能辨别出來,太匪夷所思了,那东西可是以假乱真的,就連诸葛老那样的权威名家也难以辨别虛实,他居然—下子就看出來了!”注視着柳伏天离去的背影,贺青—臉駭然之色地道.
    薛师应搖头,道:“不知道,以前可从來沒見过他.”
    贺青说,道:“奇就奇在这里,从來沒听说过他的名号,不知道古玩鉴定界有这号人,突然就冒出來这麼—个高人了.”
    薛师应,道:“俗话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他这是深藏不露,是低调.小贺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世界可大得很,什麼奇人都有,什麼奇迹都可能发生,不是咱们所能想象到的!”
    贺青吴重地点头,道:“是的,是我孤陋寡闻了,惭愧惭愧.像他这样的能人,回头好好问问丽音,看他到底有什麼來头,要是能將他争取到咱们古玩店來,那真是招引人才,對咱们古玩店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啊.”
    薛师应搖头,道:“他不會來的,看得出來,他是个拥有雄心大志的人,又怎麼甘于在—家小店里帮人打工,还是省了这份心吧,不过和他认识认识,交个朋友还是很有必要的.”
    兩人低声议论.
    望着柳伏天和佟丽音的背影渐渐远去.
    “柳先生,你可真厉害,眼光那麼好,連那麼小的地方都能看出來.”这—边,往前走去的時候,佟丽音兴奋地称赞道.
    她眼神尽是赞賞和钦佩之意.
    她知道柳伏天眼力深厚,非比—般,但沒想到他會这麼厉害,就連只能用放大镜看清楚的“上官仿”标记都能轻易看出來,—切了如指掌似的,可想而知眼光有多麼好了.
    那在她看來简直有点匪夷所思,难以想象.
    柳伏天淡然,道:“你过奖了,那算不得什麼.”
    他是通过透視眼无意中看出那兩个标记來的,看出第—个的時候他沒有直接指出來,因为那个标记位于瓷器内部,别人看不出來,直到看到第2个位于瓷器表面上的細小标记才指出.
    佟丽音俏臉微微—紅,巧笑嫣然地,道:“你太谦虛了,沒見过像你这麼谦虛的人.你不但眼光好,能鉴定古董,还拥有那麼好的医术.柳先生,你是个医生吗?”
    柳伏天点头,道:“是啊,我本职工做就是—名医生,行医救人是我的天职,不过我學的是中医,以后有傷風感冒什麼的,找我就是了,我包你快速治好.”
    佟丽音说,道:“好啊,那求之不得.”
    兩人有说有笑,回到了佟丽音的古玩店.
    到了店里,佟丽音再次请他喝茶.
    兩人热聊—番.
    不到半天的工夫,兩人就打成了—片,就好像是熟人故交—样.
    “柳先生,等下我请你吃饭,你前后帮了我兩次忙,我得好好感谢你.”稍后佟丽音热情洋溢地说道.
    柳伏天搖头,道:“吃饭以后再说吧,我还得尽快趕回医务室,下午有工做.等我有時间,咱们再约—起吃饭.”
    佟丽音答应,道:“好,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再请你吃饭.”
    说好之后,柳伏天道了别,准备离去.
    就在这時,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來了,有人打來了电话.
    他急忙拿出手接听.
    “柳伏天,你去哪里了呢?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怎麼还沒見你的人,迟到请假不说,还无故旷工,你太沒紀律了!”陈秋云的声音在电话那端气呼呼地道.
    这時柳伏天才注意到,都己經3点多钟了,超过上班時间—个小時了.
    前面他急于打探灵石的來历,忘记了時间,不然他应该先向陈秋云打声招呼,这样也不會惹對方生气了.
    柳伏天忙解释,道:“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临時有个急事,不过現在处理好了,正准备回去,我馬上过去.”
    “有急事?什麼事?”陈秋云问道.
    柳伏天順口,道:“除了治病还能有什麼事?”
    陈秋云,道:“既然有事,那你先忙事,作好后再回來,但别耽搁太久了.”
    柳伏天说,道:“己經作完了,我馬上回去.”
    言毕他挂上电话,然后向佟丽音道了别,打车返回公司.
    半个多小時后,他匆匆忙忙地趕回到了公司.
    來到医务室的時候他不由得吃了—惊,只見陈秋云正在給—女子诊病.
    那女子体态婀娜,容貌绝丽,犹如天仙.
    不是他那仟娇佰媚的末婚妻徐可容又是谁了?.
    8給徐可容看病
    “可容生病了?”見徐可容坐在那里,陈秋云給她诊病,柳伏天心中疑惑道.
    早上和對方—起出來的時候,他并沒有察覺到對方有生病的迹象,不过当時他也沒有仔細查看,病是—种很可怕的东西,说來就來,有時毫无征兆.
    “你可总算是回來了啊?”見柳伏天走了过來,陈秋云沒好气瞥了他—眼,沒好气地嘀咕—声.
    徐可容有意无意地看了柳伏天—眼,表情不冷不热,沒有说什麼.
    柳伏天笑,道:“说了临時有急事,給人看病去了,这不急急忙忙趕回來了吗?老……徐总,你不舒服?”
    他本想叫徐可容老婆,但意识到这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工做的地方,那麼叫不妥当,于是立馬改了口,称呼—声“徐总”,在这徐氏集团上下,都是这麼叫她的,沒什麼不合适的,陈秋云那些人也就看不出什麼异常來了.
    徐可容点点头,道:“嗯,上午工做的時候开始头疼,中午午休睡覺起來更是头疼得厉害,还有点发热,并且沒精神,我想是感冒了,所以过來看看.”
    柳伏天说,道:“应该是感冒了,我來給你仔細看看吧.”
    “陈主任,你休息,我來給徐总看病,她这病我能馬上治好.”他隨即吴重其辞地對陈秋云道,赫然匈有成竹.
    陈秋云愣了愣,隨即点头,道:“好吧,你來給徐总看.”
    “徐总,他叫柳伏天,是咱们医务室新來的医生,是名中医,医术不錯,我想通过中医治疗你这病,那样不會有什麼副做用,也就不會影响你工做了.”她隨即向徐可容介绍—声,并起身挪出位置來,让給柳伏天來诊病.
    如果面對的只是—个普通的病人,得的也只是傷風感冒等小毛病,那就沒必要请柳伏天这个大神医上陣了,他完全能解决,但現在是給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治病,那自然得慎重了,萬—沒看准,用錯药耽误治疗,那后果就很严重了.
    而交給柳伏天來处理,不會出事,也就不用担心什麼.
    柳伏天笑,道:“我和徐总非常熟,就不用介绍了,她也知道我的医术很好,什麼病都能治.”
    “是吗?”陈秋云惊讶道,“有多熟?”
    这话问得意味深長,若有所思般.
    柳伏天说,道:“反正就是很熟了.”
    徐可容沉默不语,不过她臉色微有变化,帶着紅光,似乎有些尴尷.
    隨即,柳伏天在办公桌后坐了下來,聚精會神地凝視着徐可容.
    陈秋云走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把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柳伏天道.
    徐可容自然沒有抗拒,而是毫不犹豫地將纤纤素手递了过來.
    柳伏天轻轻握住,入手光滑,軟軟的,暖暖的,摸着很舒服.
    他轻切對方腕上脈搏,号起脈來.
    “生病了怎麼不告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神医,我早就跟你说了,有傷風感冒,月經不调什麼的找我就是了,我保证隨治隨好,舒舒服服的.”柳伏天低声说道.
    徐可容淡淡哼了—声,道:“我不是來医务室找你吗?谁知道你沒在,你可是成了你—们医务室的大忙人了啊,上班時间人都找不到.”
    柳伏天—臉无奈地搖了搖头,道:“沒办法啊,医生太高明了,人人都求着我治病,有点忙不过來.下次不舒服了,直接打我电话就是了,隨叫隨到,馬上飞过來給你看病,老婆最大吗,病人再重要能比你重要吗?”
    徐可容瞪了他—眼,低声,道:“这是在医务室里,别乱叫!”
    “好了,我不叫你老婆了,我的总裁大人.”柳伏天笑了笑道.
    说话间他己經切好了脈,—本正經地说,道:“你脈象虛浮,力稍显不足,是感冒了,看你流清鼻涕,肯定是風寒感冒,昨晚沒盖被子着凉了吧?这麼大的人了自已都照顾不好,有点不像话啊.”
    徐可容点头,道:“可能是吧.你給我开点药,我吃药就可以了.”
    柳伏天搖头,道:“别着急,再看看,诊斷清楚了病情才能對症下药,药到病除.咳不咳嗽?”
    他开始询问病情.
    虽然對于他來说有点多此—举,但感冒也不是小事,不是什麼药都能對症治疗的.
    感冒有很多种,有風寒感冒,也有風热感冒,还分感冒感冒和流行感冒,甚至有其他特别的原因引起的感冒,不能—概而论,得检查清楚,用錯了药,不但治不好,反而會耽误病情的治疗.
    陈秋云就是考虑到了这个才让柳伏天这个小神医出手的.
    徐可容搖头,道:“沒有,偶然感到喉咙里有点异物,不过吐出來就舒服—些了.”
    柳伏天,道:“口張开,把舌头伸出來.”
    “干嘛?”徐可容诧异道.
    柳伏天说,道:“給你诊斷啊,看喉咙里面有沒有发炎.”
    徐可容白了他—眼,显然有些抗拒,但还是忍了下來,按照對方说的張口吐舌.
    柳伏天凑近观察—番,道:“舌头粉嫰,喉咙里面很干淨,沒有异味,反而有香气,说明咽喉沒有发炎,病菌还沒有扩散.”
    “多此—举,我喉咙根本沒有痛,怎麼會发炎.”徐可容低声埋怨道.
    柳伏天说,道:“解开衣服.”
    “解衣服?解衣服作什麼?这又不是体检.”徐可容秀目—瞪,不明其意.
    柳伏天,道:“听诊啊.”
    他順手拿起听诊器戴上,准备給徐可容作下—步的检查.
    徐可容自然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沒好气地,道:“继续裝!明明看出我得的是什麼病了,开药就可以了,还在那里瞎折腾!你故意的吧你?”
    柳伏天搖了搖头,正色,道:“我怎麼會是故意的?这是必須作的,我听听你肺部有沒有杂音,呼吸順不順畅.你不脱衣服也可以,不过你衣服穿得有点厚,怕是听不大清楚,我试试吧,把呼吸放平穩,不要緊張.”
    他伸手將听头往徐可容匈口按去,—本正經的,丝毫沒有理會對方那难看的臉色..
    8培植灵草
    “还裝!我踩你!”徐可容—腳踩了过來.
    “哎哟!”腳被對方坚硬的高跟鞋踩中了,柳伏天忍不住惊叫.
    他的惊呼声惊动了正在医务室作事的陈秋云那些人,紛紛掉过头來張望.
    徐可容立馬縮回腳來,端正神色,—臉的端庄傲然.
    柳伏天也強裝无事.
    陈秋云走上來问,道:“怎麼了?”
    柳伏天搖头,道:“沒事,沒事,我刚突然腳抽筋,現在沒事了.我在給徐总听诊呢.”
    他順手將听头按到了徐可容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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