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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这少秋低着头耕种庄稼之时,忽然有男人跟着妇女出现在这大山之上,而其男人这时手中握着长刀,不住挥舞,有如想砍人,且胡乱啐着,令少秋心惊胆战,幸好不跟着去,否则,此时自己只怕是命都没了。那男人挥舞着长刀过去,而妇女在看了一眼之后,又夸说一回这少秋的庄稼,嬉嬉笑着离去。而令在这大山之上,又只有这少秋一人了矣。
之后,少秋呆在这大山上,根本就不再敢胡思乱想,怕又会出啥妖娥子,可不其然,狗爷出现了。他手中的菜刀映着落日之余光,看上去,足以令人胆寒,而其口中挑衅的言辞更可怕,使少秋这时颜面扫地,却又不敢与之较劲。
狗爷看了这少秋一眼,而这眼光锋利如刀,有刺穿身体的力量,幸好少秋并不抬头,不然的话,又会是一个事。而这狗爷见这少秋并不抬头,只是低着头不断地耕种着地里的庄稼,也无衅可寻,只好砍了一刀这大田边的一株树,之后又打了个哦嗬,便不复可见了。
少秋且呆在这大山上吧,反正回去之后,也无事可作,且落得在这无人处吹吹山风,而不知何处一股香味飘来,令人这时心情可谓是相当之好。
此时,天色不早,而这夜色已然是悄然降临,再不回去,呆在这大山上,饶少秋胆大包天,也不得不怕将起来。而在这时,莽莽林子中,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不过仔细一听,又啥也未听到,肯定是自己听错了,否则便是神经出了问题,不然何以会如此?
不过,在准备离去之时,明明听到有女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此时怀着好奇的心思,且往莽林中走去看看,想知道到底是何人在深情如此地呼喊自己。不过这时的莽林深处,可谓是一片幽深,阴森恐怖之处,还有不少蛇虫也已然出没其中,断不敢乱走,否则的话,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此时落日偏西,只此少秋一人,坐于一块破败的石头上,而这莽林之中,一时并无异常,却何来妇人呼喊之声呢?一时真是想不开,而这心结之存在,也颇令人不爽,却又无救解之法,只好带着这谜团复回自己的屋子。
少秋这时又呆在自己的破败的屋子里了,而这荒村,已然是灯火初上,万家团圆,而有的人家,更是笑声不断。唯有这少秋的屋子,一片凄凉,所有的,不过是少秋自己的瘦弱的影子以及躲在一个角落悄然悲吟的寒蝉而已。
而这时狗爷复出现在这屋子门前,大声叫嚷着,而当有人问他何以带刀时,便又明目张胆地说是为了砍杀少秋。这足以令少秋不堪,这时坐在这屋子看书,也断然看不下去,而这外面,狗爷与女人调笑之声不绝于耳,其中更混杂有撕烂布片的声音。
这时的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闻着这些,更有何办法令自己心如止水呢,而这恬淡虚无就更是谈不上了。此时听着这话,心情之抑郁竟如冬天朔风之呼啸,不复有生气如春天树木之发芽了。
而这狗爷,仗着其砍了少秋一刀,而在这荒村搏得了勇士之名,而不少少女纷纷投怀送抱,而一时在这少秋的屋子外面,更是狼藉一片龌龊不堪,而这亲吻之声更是如雨声不断。处于如此环境之中,少秋复有何心情读书乎,不唯不能读书了,而此时真是义愤填膺,却又徒叹奈何。
还好,狗爷所调戏之少女之中,尚且没有小花,不然的话,要这少秋还活在这人世,恐怕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见少秋复呆在自己的屋子,这狗爷也是有些害怕的,万一这少秋读书读出名堂,当上了大官,届时自己又要如何是好呢?想到这,狗爷这时不得不注意这少秋了,断不能让他读书了,而不令其读书之唯一的办法,亦只是这么不断地滋扰,此外更好的办法,一时尚且没有想到。
正在这时,门外有妇女走过,而此妇女也是深恨这少秋之不出去找活干,整天呆在屋子,岂非伤风败俗?更兼人人说他好吃懒做,一时巴不得此人立马死去,也免得自己的男人成天疑神疑鬼的,好不心烦!此时这位妇女路过此处,见这狗爷握着把刀不断地在这比划着,不是砍少秋屋子门前的柚子树,便是剁破碎的石头,其用心之险恶,真是路人皆知,无非是要使这少秋不能读书,永远做自己的手下败将。而这妇女也是恨着这少秋之成天在这读书,叨扰人不说,还使自己走路也不大方便,让丈夫知道了,本来只是平平淡淡的走路,却成了在此招摇生事,似乎想勾引人一般。纵使不如此,众口铄金,又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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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妇女可能也认为自己纵使与这狗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丈夫也是不会介意的,不然的话,也断不会呆在这少秋的屋子门前,而后与之不住地调笑,而狗爷更是求之不得,见这妇女这么有趣,此时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奉陪这妇女到底。
当时两位便在少秋的屋子门前,悄悄地说着情话,而那话之不堪,一时使这少秋呆在屋子,真是心跳不已,却真是太受不了了,而又不敢把这狗爷如何。
那位妇女平日也是见到少秋,脸上总是堆着笑容,而这如花之笑容,在这春风之中,映着桃花,也是妩媚异常。不过少秋自能把持得住,绝不为非作歹,有时只是偷偷看上一眼,而后又会在背地里深深自责。
而此妇女此时又与这狗爷在此说上这情话,而且是连篇累牍,喋喋不休,让人心生不堪,未免也心生醋意,这更是令少秋心生惭愧,绝对不该如此对待人家。好在,她们说了这么多情话之后,一度又离去,只有这狗爷仍旧呆在这,与荒村的人们大声地说着大话,说随时可以取了少秋的性命。
少秋这时呆在自己的屋子,无处可去,听着这话,一度令心情真是不堪到了极点,出去与之大打出手吧,又明明不敌,任其这么无端挑衅看来亦不是办法。
好在这狗爷在说了一会儿大话后,并不敢贸然采取行动,不然的话,少秋的命运会是什么,看来只有上天知道了。狗爷此时走了,而在这荒村,一时又是寂静一片,并不闻人语笑谈之声,所有的,不过是这风吹过之时留下的凄凉。
而少秋呆在这破败的屋子,并无有人相伴,所有的,不过是几本破书而已。而在这时,那位妇女又凑上前来,边吃着饭边与谁人闲聊,而语气之高傲,措词之雄壮,一度令人不敢复听。
正当少秋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打门声起,也许是风吧,此时何人尚能光顾自己此破败不堪之屋子呢?不过听了一阵子,发现错了,并不是风,亦不是石头牛角之类,当是有人在轻轻地敲门。
少秋拉开屋门之前,站立在一片漆黑之中,心中所想,不过是自己的安全,此时很有可能并不是人,而是一把刀横在外面准备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想到这,想拉开这屋门的少秋停止了动作,僵僵地立在这屋子里,一时不敢出去,而这冷风不断地扫过来,破碎的纸窗乱响不已。
却又不能不出去,因这门又响了,声音之大,足以打破其读书的雅兴,只好打开屋门,偷偷往外一看,并非别个,却正是刚才与狗爷闲聊之妇女。却不知她何以会这般,莫非不想取自己的性命了,而是想进来看看这少秋,难道不怕也被少秋此病传染上了?
妇女这时呆在这少秋的屋子了,边吃着饭边瞅着这破败的桌子,而这上面的书更是残破不堪,她可能不知道,其中不少是被黑匪撕掉的。这位妇女当然不怕这少秋了,若其对自己不恭,自己与这狗爷说上一声,足可以令少秋吃不了兜着走。
而少秋这时也不便与之说些什么,只是端坐在自己的书桌边,聚精会神地看着这破败的书。这妇女这时不知为何,已然是吃完了饭,却干脆就坐在这地上,边敲着碗边骂上了,说这少秋何以不出去干活,却成天坐在这看什么破书。当然,她的心里话是少秋这么坐在这,如此之游手好闲,使她的丈夫对她产生了误会,以为她之走过这地方,其实是为了看这少秋一眼,直把这少秋当作了花花公子之流看待了。
这位妇女可能也是百般与自己的丈夫解释,却奈何丈夫生性多疑,自己之辩解有何意义,不过是火上浇油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于事何补呢?
如此几次与丈夫争吵之后,妇女也是懒得与之口角了,却在心里并不承认自己走过这少秋的屋子是为了看这少秋一眼,诚然,少秋之漂亮也是荒村有目共睹的,不过自己何等正经,断不肯为那偷鸡摸狗之事!
而丈夫之怀疑又是何其之大,为此,这位妇女也受了丈夫不少的白眼,却又无处发泄,此时坐在这少秋的屋子,也不用凳子,直是坐在地上,也不管这地上灰尘已然是如此之厚。少秋听见她与这狗爷说话半天,莫非有谋,却又不知自己到底何处招惹了这人,而使其要坐在自己的屋子不肯出去了。少秋当然并不敢逐出此女,尚且不知其到底有何阴谋,贸然逐出之,一时觉得不妥。只好任其坐在自己的背后,边敲着碗边喃喃呐呐地骂着不堪的坏话,什么不得好死啊,又什么流氓畜牲之类的呀……
而此时的少秋,对于这些骂人的话,也并不放在心上,书之好看,一度令其忘记这些,却把这骂人的话看得直如耳旁风似的,一时与自己似乎并不相关。
这位妇女如此在自己的屋子坐了好久,估计自己的丈夫要走过此地了吧,也便站了起来,却并不慌张,浑不把这一介书生放在眼里,而是在骂了一句坏话之后,又敲打了一下碗,之后出了这屋子,如风逝去。
少秋这时也只好是关上屋门,复坐下,读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