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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企图收回那一击，可无奈速度过快，那道火焰已经击中了冰空。那一瞬间，我所有的神力仿佛都散尽了，我是前所未有的脆弱与不堪一击。”
“而那一瞬间，我才真正意识到，水神他没有骗我。”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永生项链扯下交给我的下属，让他带走冰空。”
“之后...”
“之后我从他手里抢下了小空，将她带去了人族。”南风接话道。
“对。然而这些事情，我到很久以后醒来才得知，那时我已被下属带到了这里。”
“后来永生项链发迹，我才感知到冰空的存在，将她带到了这里。”修炽说着，看向冰空。
冰空专注地听着，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前尘往事，一切总算明了了些。
“所以你将冰空接到这里，就是因为知道你们同命，所以要自己保护？”
“正是。”
南风听言，轻笑一声：“世事倒真会捉弄人，偏偏将两个宿敌的命运绑在一起。”
修炽苦笑一声，不再多言。
明知是错，他却还是义无反顾。
“既然如此，我也无法怪罪你什么。不过冰空绝不能再留在这里，我必须要带她走。”
“嗯。”
“我会好好看护好小空的，殿下不必挂念。”
“嗯。”
“以后，还请殿下与我们划清界限，这样也是为了我们双方好。”
“修炽明白。”
南风看着修炽如此明理的态度，倒他的印象倒是好了许多。
毕竟是他的儿子，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真正讨厌，这样也无非是加深了她的好感而已。
只可惜，他们偏偏站在对立面，要不然，将冰空托付给这样的人，她还是很放心的。
南风看着修炽与那人极为相似的脸庞，往日思绪不禁飞快地涌向大脑。
“好了，冰空，我们走吧。”南风终是找回理智，转身对冰空说道。
“嗯。”冰空应着，抬眼看向修炽。
如果之前她能干脆地走掉，或许她还真能渐渐用全新生活来忘却往日情愫。
可偏偏，命运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拉回他身边，这到底是天意，还是徒增的烦恼。
不管怎样，冰空此刻心底无比清楚，她怕是要真的忘不掉他了。
修炽看着冰空不舍的眼神，心里渐渐柔软了些。
他又何尝不想留下她呢？可爱她，就应该放她离开。
两人对视着，眼波流转，虽没有正式地向对方表明过心意，可一切都在不言的情绪里得到了回响。
命运对他们开了一场巨大的玩笑，可也赐予了他们一个深情的爱人。
冰空终是转过了身，和南风一同走出了夜殿。
这个最初出现的地方，这个梦开始的地方。
她正一步一步地，走出这个爱情发生的地方，将往事留在身后，将爱人存于回忆。
走出夜殿，莫夕他们就急忙围了上来。
“怎么样？”
“谈的怎么样？”
莫夕莫喻异口同声道。
“嗯，还可以。我们走吧。”南风答道，冰空却是再未说话，眼里是藏不住的失落。
莫夕他们看到冰空这幅样子，心里也就猜的差不多了。
这份矛盾的爱，终是要结束。
不过...
莫喻看向冰空的手，那枚戒指依然在冰空手上。
为什么呢？难道事情还有转机？
莫喻暗自猜测着，没有多言。
眼下这种情况，她自己也清楚不该多说些什么了。
“这秘境，倒还可以嘛。”南风打量着周围说道，语气是不同于之前的轻快。
冰空心里明白，这是南风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故意这样引开话题的。
“嗯，挺好的。我在这里生活的也挺好的，他从未亏待过我。”冰空说完，自己都有些惊了，她怎么又这么顺口说到了修炽。
“那就好。”南风勾了勾嘴角，装作不在意地继续说道，“反正以前我也没亏待你啊。”
“嗯。”冰空笑笑，却还是无法真正地高兴起来。
路上有路过的兵士，看到他们一行人，先是惊奇，而后便赶紧调头避开来。
大家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可也怨不得任何人。
此刻他们能这样和平相处，已然不易。
走出宫殿，南风召出自己的佩剑，而后伸手对冰空说道：“上来吧，我载你。”
“嗯。”冰空清楚南风的意思，便顺着她的意愿，踏上了她的佩剑。
莫夕他们也都纷纷召出了自己的佩剑。
“那我们出发吧？”南风说道。
“好。”
几人纷纷调动神力，御剑腾空。
冰空站在南风身后，回头看着这个地方。
她在这里留下了那么多的回忆，她在这里经历的成长与历练，恐怕她一生都无法忘记了。
之前她还总麻痹自己，告诉自己忘记就好，可现在她清醒地知道，那不过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
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当作没发生过的。
看着宫殿逐渐化为一个小点，冰空才转过身，看向前方的云月。
南风很清楚冰空的动作，但她也只能视而不见，要是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她还可以有办法。
可一切偏偏发生了，还那么不受控制，不讲道理。她自己经历过，所以她无法劝冰空如何如何。
只能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和遗忘了。
世事万千，唯一个“情”字，最叫人束手无策。
清风拂过耳畔，南风灵光一现。
“小空啊，你现在风族法术掌握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我之前一直学的是水系法术。”
“哦~那等我们回去，你用水系法术跟我对战一场，让我看看你现在本领如何。”
“好啊。”
“之后我还可以教你一些风族法术，这样你就更厉害了。”
“嗯。”冰空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些笑意。
“对了，你和你这些朋友是怎么认识的啊？”
“我们啊...”冰空与莫夕一行人笑着对视一眼，说道：“我中途回去过一次玄枫大陆，在那里我误打误撞和他们相识，最后又一同回到秘境。”
“哦？那还真是缘分啊。要知道，现在这种局势，你们还能成为朋友，当真不易啊。”
“是啊。”几人默契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