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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吧。”冰空犹豫着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答案。
“会？”莫喻听到后，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嗯，虽然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我知道，我爱他。如果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也不想独活。这么一想，我现在倒有些理解莫夕了。”
看着冰空认真的神色，莫喻欲言又止。或许是因为她没有经历过吧，所以她无法理解。
两人就此沉默，各怀心事地坐了许久。南风来时，两人还是她离开时的状态。
“怎么了这是？”南风说着，从饭篮里端出了两碗粥。
“莫喻才刚醒来，要吃些清淡滋补的东西，所以我就做了粥。”
“好。”
两天后，正是秘境兵士的殉葬仪式，莫夕等人将同战役中牺牲的兵士们一同下葬。
莫喻的伤势也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和冰空和南风一同参加了葬礼。
尽管冰空和莫喻心里都不太愿意，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让凌尘和莫夕葬在一起，毕竟莫夕心里的想法她们还是清楚的。
比起上次晓月出葬时候发撕心裂肺，冰空和莫喻此时已经明显敛静了许多。
尽管心痛丝毫未减，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安静了许多。
或许是接连的离别让她们都成长了许多，学会了把悲痛内敛于心，转化成为继续前行的力量。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葬礼过后，莫喻问道。
“还是去玄枫大陆吧，我这样特殊的身份，待在秘境终是不合适。你呢？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
没等冰空把话说完，莫喻就接话道：“我跟你走，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想好了？要是回到玄枫大陆，这里的安生日子可就没有了。”
“无所谓，我只剩你和南姨了。”
看着莫喻眼底的无助与悲凉，冰空感觉心底一阵不忍和心痛。
先是家人尽数被屠，唯一剩下的姐姐也随着她们都仇人而去，如今，她真的只剩下自己和南姨了。
“好，不论去哪我们都一起，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冰空坚定地说道。
“嗯。”莫喻点点头，和冰空紧紧相拥。
一旁站着的南风也上前将她们紧紧拥入怀里。
修炽站在远处，看着三人紧紧相拥，终是有些落寞地走开了。
在她的生活里，远不只有自己。
又是一个深夜，修炽悄然出现在了冰空房间的浴室里，而冰空也已经在此等候。
“我们换个地方说。”修炽说着，上前抓住了冰空的手腕。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冰空便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星空之下。
夜里的凉风轻轻拂过两人的脸颊，留下一丝难以言喻的心动和勾连。
“你还记得这里吗？”修炽抬头望着天空说道。
“记得啊，这么震撼的星空，我怎么可能忘记。”冰空也一同仰望着星空。
“所以...你还是要走吗？”
“是，等莫喻痊愈了我们就会离开。”
“继续回玄枫大陆吗？”
“嗯。”
“冰空...”修炽突然极其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我们俩的处境很尴尬，但是无论如何你要记住，我所在的秘境，永远都可以是你的家。”
看着修炽眼底坚定的神色，冰空突然不知如何去回答他了。
家...
这是对他们来说太遥远的一个词汇了，但他却还是这么想过了。
“谢谢你。”冰空笑着说道，眼里却不自觉浮现出了一层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