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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色不太好啊。”
少女的声音飘入温涵的耳中，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停下脚步，小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轮椅的把手，反问：“你不也是板着一张脸吗？”
“哼，也是。”
轻笑了一声，璃笑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享受着自头顶浇灌而下的阳光。
“至少知道了她的行动规律不是吗？每周末一个。”
“……”
温涵沉默下来，她叹了口气，推着轮椅继续向前走着。
这一次的死者，是一个女人，从九楼跳了下来。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甚至连恶灵的气味，温涵都没有闻到。
这件事就好像是真的，和小雪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温涵没想明白，她晃了晃头，感觉到些许头疼。
已经让人去调这些天的监控，等待的时间里，温涵则推着璃笑在附近闲逛着。
不同于林诗瑶讨厌阳光，璃笑似乎很享受太阳光直射的温暖，她的脸上挂着舒适的笑意。
看着少女的侧脸，温涵有些无趣的嘟了嘟嘴。
“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突然间的问话打破了俩人间宁静的氛围，璃笑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微笑，她轻轻摇了摇头，问道：“……你希望我知道什么呢？”
“我哪知道你知道什么……”
没好气的拍了拍璃笑的肩膀，如果坐在轮椅上的换成林诗瑶，温涵的爪子大概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对于温涵的自来熟有些讶异，璃笑微微偏了偏头。
对于璃笑的讶异温涵倒是没怎么在意，她看出女孩有些困扰，但是并没有到在意的程度。
因为身高问题，推着轮椅，她并不能看到最佳视角，对此颇为不满的27岁女青年撇了撇嘴，道：“既然是来谈合作的就别卖关子了，都是熟人了。”
“难怪林诗瑶会喜欢你，你这样的性格和她很配。”
璃笑心情愉悦的说着。
虽然知道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曾经拿她和林诗瑶开过玩笑的温涵还是联想到了那个意思。
她捂住了脸。
像极了晚八点偶像剧，要是再加上一句“祝你们幸福。”之类的话就更像了。
注意到轮椅停下来的璃笑疑惑的偏了偏头。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比你们多多少，只是……”
璃笑顿了顿，又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查到了，这些人，其实并没有自杀的理由。”
“什么意思？”
迅速的将手放下，温涵捏住了轮椅的把手，脸上一片严肃。
因为突然用力，轮椅猛地朝前晃了一下，璃笑差点咬到舌头。
她礼貌而不失风度的笑了笑，轻轻咳嗽了几声，说道：“就拿第一个人说吧，他在自杀的之前中了一张彩票，一等奖。”
“……这人该死，真该死……”
温涵的嘴角抽了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非酋对欧皇的渴望。
紫外线会加速黑色素形成，温涵感受到了紫外线的强大。
轮椅上的女孩无奈叹了口气。
“你的关注点不对吧。”
“那不对啊，如果他中了彩票大奖，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温涵抓住了盲点，回过神的她再次耸了耸轮椅。
在一惊一乍的本事上，温涵和李阳这俩活宝是不分伯仲。
领会到了的璃笑礼貌的笑着，说道：“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去领。”
“这样的嘛……那第二个人？”温涵继续追问。
璃笑回答：“第三个人也是，在她跳楼之前已经解决了麻烦。”
“这样啊，所以你才这么确定这件事是小雪做的啊。”温涵露出恍然的神色，随后又疑惑的摇了摇轮椅，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被温涵晃的有些心烦的璃笑站起身，熟练的向前走了几步，远离轮椅。
温涵瞪大了眼睛，她眨了眨眼，看了看手中的轮椅，又看了看行走自如的璃笑。
“原来你能走的？！”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能走不是吗？只是因为看不见东西，走路没有平衡很麻烦。”璃笑一脸平静的说着。
话是这么说，她的脚步倒是很灵敏，温涵觉得让她原地跳支舞她都能保持平衡。
所以关键词其实是懒……
温涵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轮椅。
摆脱了温涵的摇晃，璃笑有些怀念起自己的推车小童来。
因为要去灵界沟通者总部，她没有带上他。
想到她的那些孩子，璃笑脸上露出笑容：“有时候，那些孩子能够打听到很多不容易打听到的消息。”
温涵曾经说过灵真的是很方便，除了它们已经死去之外。
看到璃笑的样子，又想起了林诗瑶身边的那只小幽灵，温涵考虑着是不是自己也去搞一只。
只是养灵这件事本身就非常麻烦，因为灵是执念的集合体，完成了它们的执念它们就会消散，而不完成它们的执念，就很难和它们建立信赖关系。
说到底林诗瑶和璃笑的情况都比较特殊。
再者，看到自己日渐变小的身体，温涵选择了放弃。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些人为什么要自杀了。
恶灵杀人和自杀很好区别，就算是通过伪装，只要动手了，恶灵的气味就不容易消除了。
普通人闻不到，但是温涵却可以闻到，身体变小带来的，是感官变得更加灵敏。
为了让这些人体会自己曾经的痛苦，小雪也不大可能自己动手。
想到这，温涵感觉似乎有了一些眉目。
让他们体会自己曾经的痛苦……反过来说，他们现在经历的，就是小雪曾经经历过的。
在自杀前，一切都得到了解决吗？
但是小雪最后还是绝望了。
也就是说，在得到希望之后，瞬间跌入绝望的深渊。
想到这里，接下来的也就不难想了。
璃笑的一句话给了温涵灵感，她说因为第一个人没有去领奖，所以她没有查到中奖记录。
那么之后陷入绝望的过程，她们也是无法知晓的了。
小雪也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动了手脚，做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要阻止她，也就只需要打听到事情发生转折的时间点就行了。
一周一个，那么剩下的人问题得到解决的时间必定就是错开的，这样，就能调查出他们的死亡顺序了。
然而，为了不让事情暴露，小雪下手的时间段必定极短，她需要营造一种事情并没有得到解决的假象。
她们要做的，就是和时间赛跑。
想通了这些的温涵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正在她想着事情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监控已经调了出来，几张黑白图片发到了她的手机里。
和璃笑说了一声，她推着少女来到了一个阴凉的地方。
用手挡住试图偷偷混进来的阳光，温涵看向了手机里的图片。
监控中，除了死者之外，她还看到了另一个人影。
分不清男女，那人带着帽子，每一张画面中，都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帽檐压的很低。
她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