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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一早醒来,周家的人却来到了门口,说是宁玉儿寻死,被人救了下来,周老太爷不敢再留她在周家,只好又把她送了回来。
来送人的这次却不是大江,而是周昊亲自来了。
宁老婆子一见到轿子里还在昏迷的女儿,就哭的差点没站稳,嘴里还喊着:“作孽啊!你们周家怎么把我的女儿虐待成了这副模样!”
听见她嘴里一直说着周家的不好,周昊忍不住皱了皱眉,碍着她是长辈,也只能和和气气的解释道:“我们周家对宁姑娘一向是待客一般尊敬,为了不让她的清誉受损,还特意让她住的后厢房,是她自己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这才想着寻短见的,跟我们周家并无关系。”
宁玉儿是想上吊自杀的,也不知是不是赶巧了,那送饭的嬷嬷听见她没了动静,便连忙进了房里去看看她如何了,一去便立马把她救了下来,这才没有什么大碍。
宁老婆子张罗着宁有余把宁玉儿抱进了自己屋里,她也只是嘴上敢说说周家的坏话罢了,哪里真的敢有什么举动。
周昊把人送到了,却没有急着走,只是转过身来,朝宁蕴笑了笑。
宁蕴知道他大概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跟着他出了门。
“我爹说这女子实在是闹得太大了,这些天宅子里都被她人弄得家宅不宁,她要是真在周家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不能负责。”
原来是这个原因。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脸上没有怪罪,反倒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姑留在周家也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回来也是件好事呢。”
周昊还有别的事情要办,送完了宁玉儿便回了自己家。
宁蕴也差不多该收拾收拾去医馆继续医病了,才一回屋里,又听见了宁老婆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宁有余和宁丰年也在她旁边说着话,像是在劝她什么。
“你们还不去给玉儿请个大夫来,玉儿这副昏迷不醒的样子,若是有什么危险可怎么办!”宁老婆子气的指着宁丰年和宁有余就骂,她现在心里只有宁玉儿。
宁有余还没说话,便听见宁丰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娘,现在又去城里折腾着请大夫,蕴儿不是会医么,何必花这个冤枉钱?”
宁有余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他看宁玉儿的样子也不过是昏迷而已,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知道个什么!我不信她,你们快去给我请大夫来!快点!”一提宁蕴,宁老婆子就恨之入骨,要不是因为这个小贱人,自己的女儿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宁丰年和宁有余被她赶了出来,连宁老头也被她训斥了一顿。
宁老婆子正在气头上,没有人敢去触她霉头。
宁琴和宁浩好不容易从私塾归来,本来还以为能在家里好好休息现在却连一顿热饭都吃不上。
“蕴儿,你去给你小姑看看吧,周家都说她没事,想来也该是没事的。”宁丰年才不会主动去城里跑这么一趟冤枉路,见到宁蕴正好从屋里出来,便立马对她说到。
宁蕴瞧了瞧那紧闭的门,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提着自己的药箱便朝门口走去。兔兔飞 .tutufei.
“蕴儿,你这是要去城里给别人瞧病吗?我同你一起去吧。”宁琴知道宁玉儿是宁老婆子的命根子,今天家里估计一天都不安生了,便连忙站了出来,紧紧跟在了宁蕴身后。
宁蕴摇了摇头认真的对着宁琴说到:“姐姐,我是去城里做正经事的,不是去玩儿的,你若是想出去,让哥哥带你去就好。”
没等宁琴再说些什么,宁蕴便自行出了门。
“这孩子,这才稍微出息了一点就不把家里人当回事了,老二你可要多教育教育她。”宁丰年见她这副傲慢模样,立马就有些不乐意了。
宁有余也只当没听见,拿着锄头又要去地里干活了,自从昨天晚上他们联合起来逼着宁蕴把月例交出来,宁有余的心里就已经有些不乐意了。
宁琴也不乐意的朝着宁蕴的背后冷哼了一声,也不知她最近走了什么好运,不仅逃过了被逼婚,甚至还混的风生水起的。
昨日的热闹散的差不多了,仁和堂里的病人也少了不少,除了来拿药的病人,也没什么需要问诊的。
钱术倒是早早的来了,只是坐在位置上唉声叹气着,一本医术看了半天也没翻过一页去。
她昨日为了摆脱唐明的追问,只好说那本《医方》实则是被周老太爷买走了。
当时她在秀才那说的口供就是根据周昊的样子来描述的,现在唐明也问过了秀才,跟宁玉儿“为难”之下才说出的是周家买走的内容一致,也就信了她的话。
而且听说周老太爷最近这身子竟然慢慢有好转之相,他们就更能确定了。
干坐了一整个上午,都没有人来诊病,宁蕴本来决定早些回家帮赵氏干活,门口却忽然热闹起来。
一辆马车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巷子里,那马飞奔过来的时候差点把道路两边的人都吓着了。马车停在了仁和堂门口,从车里出来一个穿着玄色袍子的年轻男人,正在小厮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大夫!大夫!快来人为我家公子疗伤!”小厮一边嚷嚷着,手还帮那公子按压住了伤口。
他才进来,宁蕴便认出了来的那位受伤公子,赫然就是她头一回来仁和堂时遇见的那位公子。
上一次见她是觉得面熟罢了,这次再见却想起了他的真实身份来。
这不是大将军韩綦么?上一世自己虽然游历江湖,可是却对这个大将军的声誉了如指掌。
听说他战功赫赫,让敌人闻风丧胆,却可惜英年早逝,死于了贼人的暗算。
这么一看,自己才见他不过两面,不是他的下人出事,就是他自己出事,分明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起身边就危机四伏了。
韩綦忍痛忍的额上已然密布了一头冷汗,他抬起头来对上了宁蕴探寻的眼神,只觉得这眼神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