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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翘出谁是这场剧情大转折的幕后黑手,结果付景明的嘴出奇地严实。
没办法,总不能让顶流一直躺地板,周弑青只能临时联系工作人员,连夜拖过来个假人,放地上意思意思当顶流的替身,恭恭敬敬把炮灰顶流送走。
一晚上周弑青没回到庄园里住,和剧组商量着如何推进下一步的剧情。
问题的棘手就在于,搞出这大动荡的人像是刻意躲避了镜头,没有一个机位捕捉到钱宁被害的场景,而拍下的视频中,每位演员又都和付景明有过同时消失在镜头范围内的情况。
周弑青不是没想过怀疑最可能的人选,邹渚清。
但周弑青了解邹渚清,如果他真的站出来做剧情的构建者和推手,是不可能将主动权重新推出去的。
而傍晚的邹渚清看似强势,却替周弑青洗白,把周弑青从案件里摘出去,让周弑青成了整个故事线的主导者和推动者。
这不像邹渚清会干的事情。
那究竟是谁呢?
周弑青和剧组成员想了一晚上,最后脑袋破了也就得出去一个结论,好在现在主导权被推回周弑青手上,故事的走向并非不可控的。
但当周弑青第二天早上回到庄园时,发觉庄园的气氛,开始变得愈发诡异。
第100章真凶?
周弑青走下楼去,看见了邹渚清就坐在自己几天前坐着的地方,手里还握着自己拿给他看过的报纸。
见他来了,邹渚清看了他一眼,没回话,连手里的报纸都没放下。
周弑青皱眉,看向落地窗外的庄园外景。
今天的庄园不太一样。
“人呢?都去哪儿了?”他低声问道。
邹渚清缓缓掀动报纸:“前天晚上刚出了命案,庄园里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任谁都不乐意出来乱逛吧。”
周弑青闻言,淡淡敛目,以审视的目光看向端坐着的人。
他试探道:“依你看来,谁最有嫌疑?”
邹渚清并没有正面回复周弑青的话。
他端起了桌上的茶盏,放在嘴边轻吹着:“看门外,有人出来了。”
怀璟雯早就破罐子破摔了,也懒得在自己未婚夫面前装十佳未婚妻了,每天明目张胆的去见信使,尚鹏海怎么震怒去拦都拦不住。
往常情况下,怀璟雯满面春光去见信使,尚鹏海早就该拄着权杖气急败坏追出来了,可今天却不见人影。
周弑青神色凝重了起来。
他盯着怀璟雯的身影,见她收了信使送来的信揣在怀里,四处看了看,选了一条和回房间完全不沾边的路。
邹渚清也注意到了怀璟雯的异常,他放下手里的报纸,仰头看向周弑青:“跟过去?”
周弑青点了点头,立刻迈开了脚步,邹渚清跟在他身后,一直保持着三四步远的距离。
两个人悄悄跟着怀璟雯,最后停在了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庄园的后园田地里。
无数工人穿梭于园地里,原本硕果累累的草莓枝叶现在被剪了一地,与泥土揉在了一起。土地被翻开,作物植株被连根拔起。
而嘈杂乱象之前,是尚鹏海负手站着的身影。
怀璟雯提着裙摆,一脸嫌弃小心翼翼地往尚鹏海那边走,还没开口说话,便听到尚鹏海忽然道。
“凯瑟琳,你来给我添乱也就算了,怎么后面还跟着两个尾巴呢?”
怀璟雯一愣,猛地扭头看过去。
闻言,邹渚清索性拉住周弑青的手腕,磊落地走了出来。
“我还说不见修先生的身影,原来是替老公爵义务劳动来了。”他上前几步,与尚鹏海并肩,“修先生要是能拿到庄园的土地,还打算接着种葡萄做红酒生意吗?”
“红酒生意家中的土地足以应付了。”尚鹏海淡淡道,“这还要多谢令妹。”
一旁的怀璟雯正拿扇子没什么淑女风范的狂闪着风,闻言嗤笑声,不屑道:“她那点陪嫁土地还宝贝成什么样子,都不够我半箱珠宝值钱。”
尚鹏海低声呵斥:“不许无礼。修家近几年能在酿酒业牟利,你嫂嫂的地功劳很大。”
克莱尔家本就是大地主大庄园主演变发展而来,最值钱的资产便是那些千金都难换置的优渥土地。
班森心疼妹妹,怕她到了夫家没底气说不上话,挑了十几块好地给妹妹做陪嫁,本意是叫她哪怕不顺心,也能有底气。凯瑟琳目光短浅,但其他稍微有些脑子的都知道,克莱尔小姐手里握着的那些地契可比华而不实的珠宝值钱多了。
可克莱尔嫁到修家第三年,就把地让出去给了修家族,他们才得以有优质的葡萄酿最好的酒。
“应该的。我听安娜说了,您一直是最照拂她的。”邹渚清笑笑,不怎么介意。
他眯着眼,看向不远处的田地:“该挖出来的东西,还没挖到么?”
尚鹏海看了他身后站着的周弑青一眼,随后道:“秘密既然能被钱宁撞见,自然也能被我们挖掘出来。”
他冲田地里面面相觑的工人喊道:“挖!给我接着挖!”
周弑青皱眉,忽然开口道:“您这是……确认了沃拉斯顿先生就是凶手?”
不。当然不是。
尚鹏海这么做的原因,纯粹是想借此机会,拉我拉斯顿家族下水。
沃拉斯顿家族在经商领域常常与修家族争夺领地,沃拉斯顿本人又与修有诸多不对付。
路易斯无心争夺遗产,拜耳满心满眼全是庄园里那些没什么用处的“艺术品”,克莱尔家族式微,没什么能放到谈判桌上的筹码。
修想要得到老公爵的土地,首先就要让沃拉斯顿永远失去璟真的可能。
但他当然不会明说。他要给自己找上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还没等他回答,邹渚清先笑了笑。
“路易斯先生,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和钱宁的冲突,都比不上沃拉斯顿这么大。”
“更何况他有枪,再联系联系他们家族成迷的金钱渠道……”
“我们自然没资格把话说绝,但我们也想早点洗清嫌疑。如果能挖出来沃拉斯顿在这地里埋了点什么,也好和他当面对峙不是吗?”
周弑青定定看着邹渚清的神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闭上嘴,一句话都没说。
邹渚清已经选择了他想选择的道路,站在了他认为正确的阵营。一旦修借这次谋杀案扳倒沃拉斯顿,他就能凭着与修家的姻亲和让修收益的十几块土地,从修那里要来些什么。
周弑青早已丧失了指责的身份,邹渚清说的对,他才是最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审判邹渚清的人。
修家的农工们越挖越深,好好地一块肥土此刻表面连下脚都没那么容易。
这期间,邹渚清笑着与尚鹏海攀谈,怀璟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