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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话里不对劲的地方。
他体内的蛊毒……那可是傀儡蛊啊!!煞罔究竟是为什么要在夺舍的基础之上,再为娄念种下一枚傀儡蛊?事出反常必有妖,明明一旦夺舍成功,傀儡蛊的效用将远远敌不过夺舍,同时还具有一定的副作用——煞罔到底想做什么?
对方当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老练魔头……回忆起煞罔充满警示与威胁性的眼神,荀锦尧早先隐隐约约感觉到的不妙预感再一次攀上心头。
荀锦尧开始重新思考,撇开煞罔捕捉娄念的缘由不计,为什么只有傀儡蛊的存在不可以对娄念说明?或换种说法,傀儡蛊的存在特殊在什么地方?
难道就是为了让娄念无知无觉地中蛊,以免娄念中途想不开,主动把蛊毒刨除?还是因为对方想用傀儡蛊操纵荀锦尧,让荀锦尧以亲近之人的身份好一通报复娄念?
不……不对,煞罔非但没有那么做,还让荀锦尧自己保留清醒意识,站在高台上完成了与煞罔表面上的配合。
也是这时,荀锦尧才猛然意识到煞罔为什么不催动傀儡蛊的另一个缘由——煞罔自己就是个有夺舍经验的修者,他深知扮演其他人物性格的不容易,仅仅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露馅儿,让自己前功尽弃。
……保持荀锦尧最正常的思维,让他自己迎着娄念瞎编乱造,远比煞罔自己,或者谢宇斌来操作来得方便而更为可信。反正傀儡蛊在他身上,就是煞罔找理由控制他的最好途径。
不容荀锦尧再细想,娄念再一次问他道:“昨夜我亲眼见你遭受折磨,那会尚不知缘由,现在想来,那不知名蛊毒在你体内是已经发作了?”
沉默半晌,荀锦尧说道:“是,你猜得不错,那枚蛊毒在我体内种下的时间比你要早,同理可以推测,它的发作时期亦然。”
眼见娄念又张口欲言,荀锦尧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蛊毒,昨夜它发作不假,但只有短短一瞬间的剧烈反应,之后我便再没有了意识,难以判断它到底是什么种类。”
“……”娄念的表情有点冷,低声道,“老阴鬼……他手底下果真是做不出一件好事。”
他忽而顿了顿:“不对,你等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那张漂亮面孔上的表情更不好看了,“你什么时候被这蛊毒沾上的?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这话就差再说直白点了——一句话,你还背着我瞒了什么?
得了,荀锦尧知道自己今天出门前没看黄历,可也不知怎的,就把一重又一重可能会引起误会的东西叠加在一块,暴露在娄念的眼前。
但涉及傀儡蛊发作的事情,他早在脑子里想了好几回,真要他解释还是不难解释的。荀锦尧心中尽量轻松地想着,刚要与娄念细说一番,就听宅院门前传来人声动静。
“我这小小院子里少有来客,这般热闹还真是件稀罕事儿。”来者话音含笑道。
“……”这道声音响起那一瞬间,荀锦尧骤然警觉。
娄念望向宅院门边的身影,眉头立时蹙紧,不大愉悦:“你想要的结果既已达成,就赶快把你那该死的蛊毒解了。”
“很遗憾,那蛊毒是解不得了。”煞罔悠悠哉哉从门边向二人走近。
“怎得?”娄念语气不大好听,“难道一种进去就毒进了骨子里头?”
这是摆明了烦煞罔烦得要命,煞罔却还能笑容和气:“世间怎可能有这般奇妙的蛊毒?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我只是想……对付你这种命硬的小兔崽子,我总是要在手里留些把柄的。你瞧瞧,当初差你往各种地方勇闯难关,你不俱是全须全尾地跑了回来?”
“可如今我是不打算对你手下留情了,”煞罔神色一瞬严肃端正,“这蛊毒好巧不巧,正可以实现我的小小愿望。你也不用过于忧虑害怕,只要每日按时服用解药,那蛊毒并不会对你造成太过严重的伤害。”
他转脸,冲着荀锦尧微微笑道:“不是吗?我的徒弟,你一定能为我的说法而作证。”
“……”这话已经是明示了。荀锦尧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敷衍说了声:“不假。”
但从直觉上,荀锦尧觉得,问题八成是出在煞罔专门提及的解药上。
他在心中默默记下,听煞罔稍作沉吟,继而笑道:“若说昨夜……还真怪不得我刻意扣下自家徒弟的解药。我的孩子,那难道不是你的错吗?若不让你知晓毒发时的后果有多么严重,你又如何能以好好配合我呢?”
你的孩子?娄念被他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绯红的眸子翻了他一眼,表情更为阴沉。
抢在这样的时机,荀锦尧开了口:“煞罔魔尊是缘何要在娄念身上也种下相同的蛊毒?你明知那蛊毒可以随时把控我的性命,我不会拒绝协助于你。而若说把柄,凭娄念现状,我一人也足够了,不是吗?”
——他就是要当着娄念的面,把煞罔还没有禁止他询问的东西一口气问出来,好解得心头疑惑。
煞罔看了荀锦尧一眼,无什么表情,大抵是有警告他不要说不该说的话的意味:“这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我的徒弟。”
“……”行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根据常理来看,越是需得隐瞒的事情,越是有问题,这起码能证明煞罔确实是另有所图。荀锦尧想罢,没有再问。
煞罔一拂袖,转过身去,在一边唤他:“我见你二人如今也算解了心结,过来吧,我的徒弟,随我去办一些正事。”
……正事?不待荀锦尧发出疑问,娄念抢先问道:“做什么去?”
“需得瞒着你的事情。”煞罔答得很快,仍是微笑,“你也不必总是对我怀有这般强的敌意,有些话我就是告诉你了,你也不会信的,不是吗?”
这指的定然是今日集结会议上的事情。
娄念听了也笑,笑里带着点儿嘲讽:“您话说的倒也不是,我只是记得当年,孟阿娘屡次三番教我莫要随意听信了名为煞罔的蠢货的半个字眼儿。打小养成的良好习惯,如今我自是想信也是信不得呢。”
他话落那一瞬,院里气氛竟是陷入了沉默。
好一手反杀,字字诛心!
煞罔面无表情看娄念一会,冲荀锦尧偏了偏下巴:“想知道做什么去?你看他肯不肯与你说罢。”
“?”
荀锦尧很是诚恳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去。”
娄念看了他一眼。
见状,煞罔笑道:“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在你面前自是说不得的。”
“??”我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了,我怎么不知道??
荀锦尧心中如是想,决定放平心态,一边坚信——只管说罢,你一个信誉度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