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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寒看到他们那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
为了不让他们想得太多，指着他们吼了起来：“瞧瞧你们一个个那个无精打采的样子！训练就这么累吗？”
“不累！”
一群人不约而同地大声说着，全都撑起自己的笑脸来，想要让艾寒看见高兴一点。
“最近训练的成果怎么样？”
这是艾寒每次看到他们必问的问题，也是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听到的问题。
“非常好！”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样子，艾寒的眼眶忍不住泛起了红。
如果真开战的话，不知道他们还能像现在一样能够笑的出来吗？
“我有件事要说！各小队集合！”
艾寒突然大喊了一声，所有队员们赶紧集合列队站好。
“你们知道我们训练的目的是什么吗？”
艾寒看着队员们一个个已经晒黑了的脸，就连平常在家里面娇生惯养的仙十六和白雅都没有避免。
但是她们两个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之色，反而还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这是她们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这种和队友们一起训练，一起生活，能够把自己的后背交托给他们的安心感。
“保家卫国！”
一众人整齐地回答艾寒的问题，眼眸中闪着骄傲又自信的光芒。
“好！那么现在，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
“假如现在让你们选择，是否开战！你们会怎么选？选开战的，站在我的左边。选择不想开战的，站在我右边！”
艾寒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手，她感觉自己的心现在跳的非常快。
说不担心会面对有人想要退出是假的。
可她又担心，所有人都选择不开战的时候，她又该如何收场？
艾寒的话音落下之后，许久都没有人动弹。
他们面面相觑，相互看着彼此。
在今天之前，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虽然在加入虎啸精英队之前，他们便已经知道这个队伍就是为了以后随时为了国家跟人对抗的。
他们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说不怕？有几个人不怕死？
说怕死？从古到今，又有谁能逃得过一死呢？
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见他们许久都没有动作，艾寒继续开口道：“我知道你们纠结，害怕，恐惧！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即便你们今天有人选择了不开战，我也不会轻视他！也不允许任何人轻视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东西，不管是朋友、家人，亦或者是自己的生命。”
“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无关你们的选择，我都相信你们！”
艾寒说完，便直接席地而坐。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盘起来的腿，不敢抬头看他们的选择。
其实她也不想开战，她只想和玄彦清还有妈妈在一起，身边有师傅有朋友，安安稳稳地过小日子。
但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现在就寻求安逸。
没有人出生在和平的年代，只不过是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
只是现在，选择负重前行的人变成了他们而已。
即便是没有人站在开战的这一边，即使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会选择坚持下去。
“寒寒，你看看吧！”
黎椛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艾寒的耳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重了一下。
艾寒抬起头，率先看向了自己的右前方。
那里空无一人。
她转头朝左边看了过去，所有的队员整整齐齐地站在左前方带着笑容看着艾寒。
那笑容，仿佛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艾寒觉得，自己到目前为止的短暂人生中，从来没有一刻，能让她这么感动。
“谢谢，谢谢你们！”
艾寒站起身来，对着左前方虎啸精英队所有队员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久久没有起身。
眼泪滴答滴答地打在地面上，落进土里，砸出一朵朵小花之后又被浸了下去。
黎椛捂着自己的嘴不停地流着眼泪。
“誓死追随艾队长，保卫华*国！犯我华*国者，虽远必诛！”
一声声口号声响彻整个训练场，惊起了书上安栖的鸟儿。
那一天，成了艾寒这一生中都难以忘怀的场景。
当她迟暮之时，每每看着天上的残阳，都会想起这一天的场景。
艾寒他们回到玉卿子的家，索菲娅还在这里焦急地等着他们。
“艾队长……”
在路上，黎建军已经把索菲娅的事跟艾寒说了。
艾寒抱住索菲娅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带我去看看路易斯吧！”
索菲娅愕然地抬起头看着艾寒，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来到他们下榻的酒店房间，路易斯躺在床上，变得越发虚弱了。
现在的他和之前的大公爵没有什么区别。
“艾队长……你来了啊！”
他看到艾寒的时候，尽管身体很是虚弱，但还是用尽力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艾寒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道：“为什么要答应大公爵的条件？”
从索菲娅的口中得知，路易斯因为擅自送走艾寒导致大公爵非常的生气。
为了弥补过错，路易斯只能又把身上的修为还给大公爵。
这样，才能保证艾寒的安全。
大公爵得到了一半的修为，尝到了甜头，自然就帮路易斯把那些人全都给解决了。
但是又提出了新要求，就是想要把艾寒的涅槃灵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路易斯不管怎么哀求都没有用，只好说出自己已经给艾寒下了蛊毒，会损伤灵脉。
所以艾寒的涅槃灵脉就没有用了，让大公爵再去寻找其他的对象。
趁着大公爵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别处，路易斯求着索菲娅把他带来华国，用自己的血帮艾寒延缓体内蛊毒的发作。
却是没想到大公爵也跟过来了！
原本身体里还有一半的修为，足以支撑路易斯活下去。
可现在大公爵一气之下想要把所有修为都拿回来，这些年他的修为在路易斯的体内精进了不止一星半点。
如果他真的全都把修为吸回去的话，那么艾寒一己之力肯定无法和他对抗。
路易斯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他是大公爵，我是伯爵。我怎么能够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