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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薄荷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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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羚只好又撸了撸猫猫。
    好在努力总是有回报,不久后传喜报,金大导演的新片入围狮城影展竞赛,将作为今年的唯一一部华语片,与其电影一起角逐金狮。
    据小道消息称,片子几乎是踩死线报上名的,连后期都没做完,还好组委会特意为开了绿灯。
    网上一片恭喜,夸导演有排面,期待筹备两年多的新作。
    但也有不少网友觉得很奇怪,私下议论纷纷。
    “为什么要去狮城?”
    “对啊,金导不是坎城亲儿子吗?”
    “虽说都是三大A类电影节,感觉坎城的逼格比狮城高不少呢。”
    “就是,不然为什么那些人动不动一年砸几百万,蹭坎城的红毯啊。”
    “难道是片子水准不行,怕被坎城拒了,所以才投狮城?”有人这猜测。
    “有可能,金静尧果然还是拍不了爱片吧。”
    “靠,别胡说!”
    “可以侮辱我,不能侮辱我嗑的cp!”
    “这绝对是今年最好的爱片!”
    不知为何,这部电影还没上映,已经现了一堆cp粉。
    “是间原吧,想赶在今年上映。”也有靠谱的业内人士如是分析。
    “科普一下,参与竞赛单元评选的作品,必须保证在当届电影节进行全球首映。如果片子要去坎城的话,起码要拖到年五月份之后才能上映了。”
    “那又怎么,五月就五月啊!”
    “一定要今年上映?”
    “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
    入围名单揭晓后不久,金静尧在公司举办了一次试映。
    不同于上次,大部分的创都来了。有段间没见,趁电影还没放映,都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地聊了起来。
    黎羚走进影厅,注意到制片人麦鸿诚身边站一位陌生的、身形高大的男子。
    两人漫不经地说话,突然齐刷刷地转过来她。
    陌生人上下打量她,目光从到脚、冷冰冰地剐过,简直把她变成一条案板上的鱼。
    黎羚莫名地感到一阵鸡皮疙瘩。
    麦鸿诚向她招了招手,很郑重地介绍:“这是导演的哥哥金静平。”
    黎羚“哦”了一声,又觉得有些好奇。
    传闻,金大导演的家庭幸福美满,父母双双在富豪榜上有名,上面两个哥哥也事业有成。
    然而认识这么久,金静尧竟从没有动向她提过家的事。除了小刘之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的家人。
    近距离,金静平的五官和金静尧确实有些相似,只是气质要成熟许多,颇有几分上
    位者的强势和凉薄。
    嘴角微抬,微微含笑黎羚,笑容淡淡的,并不及眼底。
    或许是一种直觉,黎羚觉得金静平并不喜欢她。
    对她的态度有些微妙,一种上等人的漠然,夹带几分复杂的审视,让人不是很舒服。
    本想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对方很是莫名其妙,既不上她,又要一直拉她说话,居委会查户口一。
    黎羚懒得跟多说,随口敷衍:“我全家都死了。”
    金静平眼睛一亮,第一次露满意的表:“那就好、那就好。”
    黎羚:?
    麦鸿诚咳嗽一声,有些尴尬地岔开话题。
    黎羚开始感觉这位大哥有怪怪的。
    几人各自落座,电影开始前不久,她听到对方讲电话,语气一改方才高傲,非常低声下气地说:
    “饿不饿,晚上吃什么。”
    “最近缺钱用吗,银行卡号给我吧。”
    黎羚:“……”
    怎么说呢,突然有微妙,总觉得这些话在哪听过。
    不愧是亲兄弟,哄人都是一个套路,笨笨的呢。
    麦鸿诚在旁边笑话,跟黎羚作口型,说:“刚离婚。”
    精彩。黎羚若有所思,不痕迹地凑近了一些,继续偷听。
    电话的人声音也有大,冷冷地骂:“傻逼,结婚几年了,还不知道我银行卡号。”
    金静平愣了一下,说:“对啊,我们结婚几年?”
    黎羚:“……”有东西。
    电话被挂断了,成熟英俊的金大哥起来一脸迷茫。
    麦鸿诚在旁边憋笑憋得很辛苦。
    黎羚没有憋,直接就笑了。
    金静平转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
    电影开始了。
    一直到银幕亮起来以前,金静平还很神不宁,不低手机,顺便在骂两句弟弟的女朋友。
    内衣模特就是内衣模特,真的没什么修养的。
    弟弟不会是被她给骗了吧。
    虽然,最近查了黎羚的资料,知道这个小演员确实不是内衣模特,而是非常励志的小演员,还有一段悲惨的过去。
    那跟们家有什么关系,们家的人也不欠她的。
    和爸爸妈妈的想法不同,还是觉得她不太配得上弟弟。
    女演员黎羚的人生蹉跎了整整十年,而的弟弟是才大导演,值得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子。
    至少那个人可以比黎羚年轻、比黎羚更洁白无暇。
    弟弟还肯找她拍电影,帮助她事业回春,已经是对她莫大的恩赐了。
    再说,弟弟一向是性格低调的人,最近还老是陪她上热搜,越发显得这个女人上不了台面。都替弟弟感到委屈。
    金静平知道自己的想法比较冷酷。
    本来就是一个精于算计、不太有艺术细胞的商人。
    这想,金静平偷偷地打了个哈欠。
    在的印象,弟弟的片子大多都很晦涩、很好睡。必须强忍住不要睡。
    不过,这部电影好像不太一。
    大概了二十分钟之后,金静平死死地盯银幕,已经变得浑身僵硬。
    没有读过剧本,所以,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这部电影,竟然是弟弟少年代的自传。
    随故事的进展,每一分钟都像是折磨。
    多年以来,弟弟在寄宿学校发生的事,是全家人都不能提及的伤痛。
    所有人都希望忘掉,希望营造一切从未发生过的假象。
    金静平换了工作,再也不去英国。妈妈了很多年的理医生,还去自修了理学。
    这些都没有用。
    弟弟还是离们越来越远。
    们内的愧疚感还是无法弥补。
    正如此刻,这部电影,金静平现了越来越强的生理反应。浑身发冷,呼吸不畅。每一帧都像刀子割在身上。
    不能让妈妈到这部电影。绝对不可以。这想。
    然后,到了那个转折——男角低下,到空荡荡的裤管。一切都是假的,阿玲是幻觉。
    金静平仿佛被钉子钉在了座位上。
    也可能这已不是的座位,而是的十字架。
    影片播放到后半段,男角拖一条冰冷冷的假肢,孤独地行走在雨夜,寻找那个不存在的女人。
    雨水从银幕蔓延来,金静平感觉一种巨大的、将淹没的湿冷。
    好像身体在回南被蛀空了,一种无法弥合的空洞,让整个人都被撕扯开。
    突然白了什么,低下,捂脸,泣不成声。
    当年,是金静平执意把杂志社黎羚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都删掉了,不让弟弟再去找她。
    以为这做是为了弟弟好。
    以为她不重要,只不过是一个内衣模特。
    可是,现在电影白白地拍来:
    是错了。们都错了。
    也是凶手。
    弟弟的过去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可是有这个叫黎羚的女演员。她对很重要。
    弟弟把她拍进电影,也为她而重写过去。
    金静平不知道她对于弟弟,还有这的意义。
    不知道,是为从来没有跟弟弟谈过,没有问过真正的想法。
    这么多年过去,直到了的电影,才终于理解了。
    是导演。多年的隔阂,最终也要靠电影来打破。一切的沟通,都是通过电影来实现的。
    金静平突然觉得很难过、很悲哀。
    们一直都觉得弟弟是感缺失的人。
    觉得弟弟生就很怪,和别人不一,所以才不能融入们,和家人互相理解。
    可是不正常的根本是们。
    弟弟其实很勇敢。
    们作为旁观者,尚且不敢面对自己的失败。弟弟敢于将痛苦拍成电影,撕开那道血痂。
    弟弟比们勇敢,好像也比们所有人更懂得怎么去爱。
    并不是没有感的人,有非常爱的女生,所以才愿意把她拍成电影,愿意为了她去面对过去。
    不需要权衡利弊,计较得失。
    的感清清楚楚,写在电影的每一分钟。
    而金静平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弟弟的感。
    才是失败者。自己的婚姻都一塌糊涂。
    电影结束了,屏幕黑了下去,金静平低下,在黑暗给前妻发“我爱”。
    微信没有发送成功。
    被拉黑了。
    金静平被狠狠噎了一下,眼泪流得更凶了。
    片刻之后,旁边有人递了一张纸巾过来。
    声音很低哑地说:“谢谢。”
    “不用谢。”对方说。
    又怔了怔,认那是黎羚的声音。的手有些抖,几乎接不住这片纸巾。
    为什么偏偏是她。
    金静平犹豫很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对黎羚说些什么。
    对不起,祝福们,有空来家吃饭。
    这些话也像烧红的刀片,在舌上割来割去,到底难以启齿。该用什么身份来面对她,还没有做好理准备。
    不断鼓起用力,刚要开口的一瞬间,到这位女演员站起身,走向放映厅之外。
    门开了,又关了。
    短促的、不到一秒钟的间,仿佛瞥见了电影的悲剧之外,得以在现实中延续的美好结局。
    她脸上露笑意,快乐地展开双臂,像纵的鸟,投入了某个阴影中的怀抱。
    们起来很幸福。
    们的幸福与无关。
    金静平焦躁不安的,突然释怀了几分。
    也是,不禁有些自嘲地想,弟弟和她从来不需要的祝福,或者道歉。
    这是们自己的恋爱,从来无权插手,也不必觉得自己有发表评价的资格。
    这想,金静平低下,给前妻发了条imessage,平气和地问她,能不能把自己从黑名单放来,不要意气用事,们好好谈一谈。
    还是没发去。
    她竟然把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都拉黑了。
    草。
    金静平:“……”
    服了。
    索性又发了个小丑表包过去。
    反正她也收不到,呵呵。
    -
    将电影重新过一遍,黎羚还是非常感动。
    本来担删减过后,成本的质感会打折扣。但金静尧比她想象之中要聪得多,重新修改过后的影片甚至更流畅、更容易接受了。
    对比她之前过的版本,一些镜的感官冲击的确被削弱了,但整体的表达上并没有太多的妥协。
    到最后,黎羚的眼眶还是红了。
    她想起金静尧在电影剪完的那个晚上,那么狼狈地在她家门口等她。这一刻,她完全共了的。她也想要立刻见到。
    一推开放映厅的门,黎羚就用力抱住了金静尧。
    她用力地抱的腰
    ,将埋进的胸口。起还是笑的,过了一会儿又哭了,哭得很没有章法,眼泪把的衣服都弄湿了。
    金静尧抱她,将她带到了旁边黑暗的杂物间,关上门,低声问她怎么。
    黎羚说:“好喜欢的电影。”
    她有些哽咽地吸了吸鼻子,重复道:“我有说过吗,真的好喜欢,非常喜欢。为什么可以拍这么好的电影。”
    她的手臂贴的肩,微微耸动,即使是流眼泪的子,也实在很可爱。
    金静尧低,了她很久,才轻轻地用手碰了碰她的脸,说:“还以为会讨厌。”
    黎羚立刻从怀抬起,眼睛还是水汪汪的,反问:“怎么可能?”
    金静尧抿了抿唇,没有第一间回答。
    “为什么会这么想?”她又很执地问。
    金静尧顿了顿,觉得自己似乎很难解释清楚。可能在她面前,永远都会是小翼翼的。
    犹豫片刻,决定不说了。将黎羚按在怀,吻了吻她的顶。
    这,副导演在外面敲门,说片子放完了,要不要去聊一聊。
    金静尧其实不是很想去,但黎羚推了推,说:“去吧。”
    她擦了擦眼泪,又说:“我一会儿就来。”
    她觉得自己现在哭起来的子,不是很适合被其人到。
    金静尧也不想离开她,抱她磨蹭了一会儿,被她推了好几下,才不是很愿地去了。
    黎羚靠在门边,听房间另一侧的对话。
    杂物间的隔音不是很好,她听到有人在鼓掌、夸电影很好、很惊喜,她脸上不禁露微笑。
    过了一会儿,黎羚的渐渐平复,正打算去找导演,突然接到了梁婧淇的电话。
    “黎羚,亲爱的,恭喜入围金狮奖!”对方兴高采烈地说,“希望能拿到最佳女演员!”
    黎羚笑了笑,实事求是地说:“是电影入围,不是我。”
    “都是一个意思啊。”梁婧淇很认真地说,“电影是演的,一起入围了嘛这不是。而且真的值得。超棒超棒,一定要拿奖,把我们的电影也带飞!”
    黎羚只好说:“好吧,借吉言。”
    两人又聊了几句,梁婧淇突然说:“对了,我还要感谢的金大导演呢。”
    黎羚愣了一下:“怎么了。”
    梁婧淇煞有介意道,前几金静尧的助理特意来找她要了《无神论》的粗剪拷贝,很快就把片子给了。
    “给的建议真的很有用,比那些什么狗屁大佬说得对多了,我一下子就醍醐灌顶。”梁婧淇很崇拜地说。
    梁小姐是Tisch的高材生,向来眼高于顶,经常在片场跟制片人干架,开剪辑会的候也战斗力爆表,谁给的意见都不听。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对谁言听计从。
    “不愧是金老师,我的偶像,真没想到会动来我的片子。”她期期艾艾地说,“黎老师,是拜托的吗?”
    黎羚又怔了怔,才说:“拜托是谈不上……我可能有跟提过一句吧。”
    她依稀记得,刚完《无神论》粗剪版之后,自己是有跟金静尧说过一些。可是当她也没讲太多,就靠在她肩上睡了。
    她还以为根本没听见。
    原来不仅听了,还这么放在上。
    黎羚吸了吸鼻子,眼睛又红了。她现在刚完电影,绪还很激动,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梁婧淇也听得酸死了,忍不住问:“所以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啊?我替我朋友问问,打算多久公开?”
    黎羚眼角噙泪花,微微一笑,说哪来的朋友。正打算再卖个关子,金静尧推开门进来。
    了她一眼,表突然有些冷淡。
    黎羚把电话挂了,比较关地问怎么起来不高兴,是不是其人说了什么。
    金静尧不高兴地问她:“跟谁讲话,笑这么开。”
    黎羚:“……”
    有些人真的好爱吃醋。
    她只好向解释:“是梁婧淇。”
    金静尧脸色稍微好了一,但还是不怎么高兴地说:“又是她。”
    黎羚哄:“她特意打电话来道谢呢,谢谢帮忙片,还提宝贵建议。”
    “哦。”金静尧无动于衷。
    她见表如此冷酷,又忍不住逗:“金大导演加班都加不过来,还有空帮她片子啊。”
    金静尧垂下眼睛,语气很慢地说:“我不是帮她。”
    黎羚知故问:“那是帮谁。”
    年轻男人走到她面前,抬起手碰了碰她的脸。
    “我是的粉丝。”语气平淡地说,“每一部电影都要的。”
    虽然早已经猜到对方的答案,但是真的听到说口,黎羚的跳还是变快了一些。
    她脸有红了,装一副很好学的子,强撑问:“那给她提了什么建议啊?”
    金静尧很平静地说:“她第一次拍电影,想要的太多了。”
    说得很中肯,这可能也是黎羚的感受。
    梁婧淇犯下的问题,差不多也是大部分新导演的通病,一部电影只有120分钟,可是她想要把一个人的人生都拍完,把所有想讨论的问题、想说的话都塞进去。什么都拍了,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拍。太多、太杂、太乱。
    金静尧用拇指摩挲她的下颌与唇角,语气很轻地说:“一个人的一生,有一个重,就足够了。”
    黎羚仰:“的重是什么?”
    金静尧对她笑了笑:“不是过电影了吗。”
    “是。”说,“只有。”
    杂物间的灰尘在空气漂浮。一门之隔,就是其工作人员,隐约能听见人来人往和说话声。
    与之相比,金静尧的声音是轻的,呼吸声也是轻的。让人莫名有种禁忌感。
    光线昏暗,隔几层架子,阴影落在年轻男人的眉眼之间。的脸被光与影分割开。
    很专注地她,对她露微笑。
    黎羚自觉脸有些红,跳也变快了一些。
    她凑近过来,用嘴唇贴了贴对方。
    “好吧(),襼?葶噙??”祙??
    ?妗???祙?()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缓慢地眨了眨眼。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别的什么,仍站在原地,定定地她,没有过多的反应。
    只是在们将要分开的候,才扶她的脖子,微微地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后,又将她推到了墙边,手掌摩挲她的腰,缓慢地移动。可能有一些暗示,也可能没有。
    她抵的胸口,箱子的棱角硌后背,很不舒服,只能被迫再往前挤一挤,将身体弓起来,仿佛是一种过于动的投怀送抱。
    唇舌的辗转之间,双方都变得有些气喘吁吁了。
    金静尧的手蹭过她的衣摆,隐隐地探进去,手掌很烫,热意几乎触目惊。
    的气息掠过她的后颈,声音很低地说:“下次还是不要跟她拍戏了。”
    “们都拍得很烂。”
    整个人都凑近了过来,埋在她的脖颈,很短的发几乎扎到她的皮肤,语气也变得含糊不清。
    “……只有我能把拍得很好。”
    黎羚跳又加快,越来越快。
    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蜜,涌过她的口。
    就在这,道具间的门被很突兀地推开了。
    “卧槽这么黑,瞎了啊。”小刘一边说,一边顺手把灯开了。
    咔哒一声。
    刺眼的白光朝袭来,比这更危险的,是角落的年轻男人盯过来的冷酷视线。
    小刘汗毛倒竖,吓了一大跳:“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们继续、继续。”
    啪的一声。门被狠狠砸上。
    黎羚是背对门的,就算这也很社死了。她下意识地要将金静尧推开,不肯,紧紧地抱她,还很镇定地摸了摸她的脸,对她说:“没事。”
    黎羚想哪没事了。
    她跳仍然很快,也不肯再抬。
    然而卫衣上的黑色抽绳,还一直在她眼睛前面晃,不擦过她的侧脸,像一种若有似无的撩拨。
    她不禁幻想能用这两条绳子勒死自己。
    不然勒死小刘也行。
    金静尧抱她,继续不动声色的安抚,的手贴她的肩胛骨,恰好是刚才她被箱子抵住,硌得不太舒服的部位。
    微妙的触感,停留在皮肤,再一渗进血管。
    她下意识蹭了一下的手掌。
    气氛又变成昏沉和暧昧。
    就在这,小刘再一次推门进来了。
    “不好意思,刚刚忘记关灯了!”愧疚地大声说。
    黎羚:“……”
    金静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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