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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戚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她是悄无声息地走的。
没有告诉任何人。
只留了一封书信给公西曾冉，说她遵守诺言，希望公西曾冉也能还仙界一个太平云云。
她想：她走的话，或许会好一些。
至少她走的时候，会想象公西曾冉的笑容不会这么难看。
“再见了。”
她心说。
——
公西曾冉看了信，面无表情地捏着那张信纸，坐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听到扶苏意的声音，他才回神，低声道：“……她走了。”
扶苏意道：“走了不好吗？现在这情况齐冯虚明显盯得就是她，她不走？难道留下来被齐冯虚抓回去吗？”
公西曾冉敛了敛眼神，又道：“对，走了也好。”
两人曾身为敌患，如今却心在一营，扶苏意来不及感叹，却听公西曾冉又道：“齐冯虚的命格有异，不管你信不信，只要齐冯虚神魂不灭，他就不会死，他虽说如今实力不是特别强，但是……”
公西曾冉顿了一顿，心说他瞒了这么久，到底还是，该来的总会来。
他道：“齐冯虚穷奇之身，累年来吞噬修仙者无数，早已练就了金身不破的本事，如今他还没找到乾坤玉，这算是一切不好消息里唯一的好消息了，齐冯虚如此，便是违反了天道法则，如果天道知道了，齐冯虚便是插翅也难飞。”
“所以齐冯虚才会这般处心积虑地想要拿到乾坤玉。”
“但是乾坤玉岂非凡物？只是传说上古时期安平王拥有过，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谁知道乾坤玉流落到了哪里？可就是不知齐冯虚，怎么就碰上了拥有乾坤玉的长戚。”
扶苏意适时道：“长戚是灵族人，贪玩跑出来，被我师父抓住，我师父瞧她根骨极佳，又聪慧，便起了惜才之心，收了她为徒。”
公西曾冉眸光一闪，又道：“穷奇辨宝，可以识觉天材地宝，因此长戚身上有乾坤玉的事情，他大概是不太清楚，但一定是感应到了有强大的东西，才会一直在暗中蛰伏，穷奇剔骨，忍受的痛苦难以想象，因此穷奇很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本体，若非有十分把握，穷奇不会冒险对长戚动手。”
公西曾冉停顿了一下，突然笑道：“你师父也是个妙人。”
扶苏意道：“师父他……”
公西曾冉心说：老狐狸来了就这么不安好心。
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面上却道：“你觉得你师父怎么样？”
扶苏意奇道：“师父他长年累月地游历在外，我们师徒三人，只有凭运气才能来三月坡见到他，平日里觉得师父说话不留情面，只有面对长戚时，才会流露出一点复杂的感觉。”
“可不是吗？”
上一次把任务做得一团糟，更九想死的心都有了，能撒手的就撒手，完全不考虑这个任务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做的，这次的任务轮回，更九可以说是很放荡了，竟然还……
公西曾冉不想说，他其实都知道更九所谓的游历究竟是做了些什么，用更九的话来说，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这辈子遭了什么罪，才会对这里的女人完全没有兴趣，栽了栽了……”
公西曾冉心中，对更九每日寻求自己为何“不举”的做法很不满意，有点嗤笑，但是好像，他也没有把事情弄到正轨上。
扶苏意不解，公西曾冉却转移了话题，又道：“不提他了，来谈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