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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磊天还没亮就被古从楼叫起来去接观鱼了。
“那个……表嫂，您这也太励志了。”
薛磊往后看了看，后面坐着的人简直是沉默得跟不存在一样，他只能主动找话题聊。
励志？
观鱼听这么没头没尾的话很头疼，很费脑子。
“什么意思呢？”
“您看您这，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你不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吗？要是您设计部的同事知道您是小老板娘，咝……”
薛磊把观鱼捧上了天。
观鱼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人能认可她，她当然是高兴。
“谢谢。”
观鱼很完美地中断了话题。
尽管薛磊平日里很容易跟人说上话，但这是表嫂，又有点清冷，还是少说话算了。
一整个上午，观鱼都在看古从楼录制，她得等到古从楼有空了才能去见客户。
太阳火辣辣的时候，古从楼终于可以休息了。
他走到观鱼身边，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矿泉水，总想触碰观鱼，但这里人多，又不是在恒一……
“来啦？”他满脸清隽的笑意，反正就是见到观鱼心情就很好。
观鱼点点头。
“再等等啊，等他们收工，我约了饭局，专门说定制的事。”古从楼承诺给观鱼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实施。
观鱼轻轻勾起微笑，还是只点了点头。
“从楼！”秦曼从远处走来，她看到观鱼，也只是迅速微笑一下。
“从楼你不去休息吗？听磊哥说你昨晚又是通宵。”秦曼心疼地挨着古从楼坐下。
“这不是常态吗？”古从楼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去休息吧……”观鱼自然是听见了，古从楼那么累，还想着帮她组局宣传，她感觉自己亏欠太多。
“是啊，从楼，你太累了。”
秦曼眼角白了观鱼一眼，就算是从楼亲戚又怎么样！
从楼都已经这么累了，还要帮她宣传。
本来秦曼没有通告，是没道理来这里的，是古从楼在之前的剧组群里给这个女人做宣传，她才来的。
“我不累！我要帮我们小鱼儿找到大量的客户。”当真，古从楼的困意因为这件事情一瞬间没了。
秦曼又看向观鱼，满眼都在控诉观鱼。
观鱼纠结一阵，还是沉默着。
“那我先跟小鱼儿走走，顺便跟她讲讲我的定制要求，你先小盹儿一会儿总行吧？”
古从楼一想，嗯了一声，搭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离人群远一点，秦曼终于忍不住了，她生气地质问观鱼：“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约定制什么时候不能约，偏要在从楼很忙的时候约。”
“我不知道他这么忙。”
观鱼的回答很冷清，让秦曼觉得她没有人性。
“你是他家什么人？”秦曼微笑着，说话的语气却很冷。她是时刻要准备面对镜头的人……
“就是亲戚。”虽然可以理解，但观鱼不喜欢这种和于江蓠类似的交流方式。
“你自己的事情就不能自己做吗？非要麻烦别人。从楼帮你找的客户，那是看从楼的面子。又不真的是喜欢你的作品。”
最开始还没有那么讨厌这个人。
“你不愿意可以不做。从楼也没有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当我的客户。”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
秦曼有点慌了，她可是主动响应从楼的……
她脸上保持微笑，胸口用力起伏，实际被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