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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就在秦凡怒气冲冲时，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到现场，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那具尸体，当即就跪在地上，抱住尸体嚎啕大哭，几乎要哭瞎了眼睛。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你死得好惨啊！”
周围的人群，则是议论纷纷。
“李老头太可怜了，老来得女，而且就这么一个女儿！”
“是啊，他女儿读书可有天分了，陛下从国外引进的那些什么理工啥啥啥的，她特别会，据说已经被我们江南大学破格录取。”
“啧啧，刚要去上大学，结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秦政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对小六子使了个眼神。
小六子立马走上前去，拽住一中年男子的胳膊，询问道。
“这位大叔，你可曾知道，这位老伯的女儿究竟怎么了？”
“我家老爷对此事很感兴趣。”
“不妨说来听听。”
说着，小六子将一两银子，塞进那中年大汉的怀里。
汉子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的，生怕麻烦找上门来。
但回过头看着眉头紧皱的秦政，似乎身份地位并不比秦凡低。
再加上手里沉甸甸的感觉，让他立马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这事儿啊，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民间都在传，说十九爷看上了一个民间的女子，多次追求无果。”
“起初，大家都不相信，毕竟人家可是堂堂王爷，就算那民间女子貌美如花又如何？两个人的身份天差地别，这事儿也没人当回事。”
“直到后来，十九爷在西菜市口对那女子，也就是倒在血水里的那可怜姑娘，纠缠不休。”
“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
“才发现不是谣传。”
秦政在旁边缓缓开口道。
“既然只是追求，又怎会闹出人命来？”
中年汉子对秦政笑了出来，很是敬畏，毕竟对方身上的衣物，看起来就不是寻常的人物。
立即回答秦政的问题。
“这姑娘名为李金花，是李老头婆娘五十多岁生下来的。”
“为了生下她，她的娘亲当夜就难产而死了。”
“李老头一个人，在五十岁开始，把她拉扯大。”
“她长大之后呢，就聪明过人，也算是我们这片小有名气的主儿。她不想成亲，只想读书，正好咱们当今陛下开了一条好路，允许女子也读书。”
“她就一心想着，靠读书读出个名头来，好好报答李老头。”
秦政挑眉道。
“所以，对十九爷的追求，她一直都没有回应过？屡次拒绝？”
“不错！”
中年汉子叹了口气。
“李金花是个好丫头啊，不想靠男人，出卖自己的身体，她想靠自己，让老李头过上好生活。”
“谁知，今天她的尸体，就这么平白无故出现在街上，大家伙又看到十九爷的马车要走。”
“索性，就把他围了起来，不让他走。”
秦政的目光之中，出现了一丝阴沉，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正对周围人群怒斥的秦凡。
“看来，这人必然是他杀的。”
“他只是不想承认。”
“可真是个草菅人命的畜生。”
“哎哟喂！”中年汉子吓了一跳，急忙对秦政摆手道。
“大人，咱们可不能乱说话啊！”
“当今陛下虽然圣明而伟大，甚至废掉了朕字，让大家平等看待他。”
“还命令宰相李洞玄，到处宣传人人平等的理念。”
“但并不代表，这些个王爷们，就接受人人平等啊，在他眼里，我们不过是些升斗小民，说杀也就杀了。”
秦政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对小六子沉声道。
“小六子！”
小六子也恨得牙痒痒，毕竟他就是出身贫困的乞丐。
最见不得这种强占民女，甚至杀人灭口的畜生。
当即拔出腰间宝刀，冲进人群之中，对秦凡怒吼了出来。
“你这草菅人命的畜生！”
“说你是畜生，都是在侮辱畜生两个字！”
“吃你小爷我一刀！”
秦凡先是吓了一跳，看清来人的衣着普通后，立马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瞪眼道。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竟然敢来管本王的事情？”
“本王的事儿，也是你能管的？”
小六子怒目圆瞪，冷冷地看着秦凡，握紧刀柄。
“陛下昭告天下，人人平等！”
“是，你这个当王爷的，投胎投得好，但那又如何？”
“你就是个该死的畜生！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你偿命！”
秦凡哈哈大笑，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一脸讥讽地看着小六子。
“人人平等？这话我已经听腻了！”
“你还真以为，在华夏这片土地，能够真正做到人人平等？”
“高低贵贱，长幼尊卑，自古以来，千年有之！”
“就连吃饭，小的都要等老的来了，才能动筷子，否则就是饿死，饿晕过去，也万万不能开吃。”
“吃饭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整个天下？”
“皇帝发布诏书又如何？这延续千年的等级制度，岂是他一纸诏书能够改变的？”
小六子眼看着秦凡杀害无辜，还如此巧舌如簧，不尊重秦政，心里更是怒火中烧。
“少废话，我现在就砍了你！”
秦凡冷哼一声，对周围的侍卫们使了个眼色。
他们当即将小六子围在中间，一个二个，神色不善。
见对方被团团包围，秦凡这才再次不屑地说道。
“就算是这个小丫头，是我杀的又如何？”
“本王爷多次追求她，她竟然敢拒绝本王！”
“整个天下，除了本王的母亲，有哪个女人，敢拒绝本王！”
“杀了她，都是便宜她了！”
此言一出。
周围的人群，都要气炸了。
纷纷震怒。
但谁也没有出手帮助小六子。
而一群侍卫，也跟小六子上手打了起来。
秦历见此一幕，原本想拔刀相助，却被秦政一把拦下。
“哥，你怎么拦我？”
秦历满脸不敢置信，回过头看着秦政，匪夷所思道。
“小六子可是你看着长大的。”
“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早就把他当成了家人。”
“以他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怎么可能是那么多人的对手？”
“哥，快松手！”
秦政却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在场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