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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说道：“如果找到九幽神坛，我们的目的是要下苦泉去救人，那么你呢，真要去溟泉找地藏鬼王？”
赵久光毅然点头，说他就是没办法从九头蛇手里就出鬼王，为了自己，也得让鬼王把他身上的咒解了。
臭鱼折腾了那白煞一番，使其醒了过来。
那家伙见自己不但又落到我们手里，还被废了，知道这回是在劫难逃。
也不挣扎什么，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臭鱼见他这鬼样子可是一点不客气，那是手脚一起招呼。
“他奶奶的，你得意个啥，老子告诉你，老老实实带我们去找那九幽神坛，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白煞这号人物，就得要臭鱼这种人来对付。
要是跟他太客气，反而容易着他的道。
白煞说道：“便是带你们找到九幽神坛，你们也没有活路，何必废这力气。”
我皱了皱眉。
“你的意思是鬼母会在九幽神坛那里等着我们，守株待兔？”
白煞摇头笑了笑。
“那倒不太可能，西王母怎会不知，闯入幽泉之人九死一生，你们大概率是找不到神坛的。
即便是找到，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见他这副得意的样，臭鱼一个嘴巴子就扇了上去。
“他奶奶的，那你这是啥意思？”
白煞无奈地瞥了臭鱼一眼。
“西王母不会亲自守在神坛处，但她必然还是会对你们有所防备，不会让你们轻易下苦泉的。”
“屁话，这还需要你说。
我们是是要你带路，神坛有没有埋伏不用你操心。”
臭鱼用拒灵索把他拎了起来，白煞只得老实听吩咐。
不多时，前方的迷雾中有事物浮现了出来。
又高又大，众人皆是欣喜。
以为那就是九幽神坛的方尖碑，可走近一看却有些不对劲。
那不是石碑，而是一面没有边界的棕黄色高墙。
我飞身跃起，发现高墙上面封了顶。
顶上燃着幽蓝的火焰，形成了一片不见边际的火海。
白煞告诉我们，根据他的直觉，通往下泉的方尖碑就在这个方向。
话刚说完，又挨了臭鱼一巴掌。
“放你娘的狗屁，阴泉的神坛和下泉的神坛在同一个方向，如果真是在这墙后面，咱们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撞上？”
白煞忙解释。
“九泉之中，尤其是下五泉，其中事物并非我们在人间所见的阳世之物，有恒定不变之则。
在阳间，你要是今天立一面墙在这里，只要不去拆毁，它明天照样还立在那儿。
但是九泉就不一样了，其中很多事物皆有形无质。
有的甚至是随心而生。”
臭鱼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又要拳脚相向。
我勉强让他住手。
所谓有形无质，指的大概是某件事物眼看摆在面前，有其形态，但未必实质存在。
可能会随着时间或是某种特定的情况而变。
就好比我们之前在腐草域中遇到的孽镜，进去的时候畅通无阻，要出来却是不行。
九全里这些东西变化无常，我们来时没撞上墙，出去的时候遇上，其实是有这种可能的。
我看了看其余几人，他们都点了点头。
“孽镜是通过拆分人之阴阳，非完整之躯不可越界，这面不见边际的墙又是个什么原理？
西王母打通幽泉的途中是否也遇到过这东西？”
白煞摇了摇头。
说以九幽神坛贯通下五泉涉及密宗天珠，是西王母的机密，施法的时候就是他也不能旁观的。
臭鱼说道：“这啥了不起的，这么长还封了顶儿，肯定有门。”
我们都觉得可能没这么简单。
但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得按臭鱼所说，前行探查情况。
之后果然没找到所谓的门，众人都有些心急了。
臭鱼直接一跃而起，居然打算直接跨越顶上的幽蓝火海。
却发现那阴火比之前腐草域的鬼火更盛，要穿越火海根本是不可能的。
气急之下，又想毁了这堵怪墙。
他猛地挥动手里的五帝金钱剑。
在我看来，这东西应该和孽镜的结界一样，根本无法攻破。
臭鱼却成功地砍下了怪墙的一角，好像这东西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坚固。
只见其被五帝剑劈砍处，棕黄色的墙上露出了一片青翠的绿色。
但是这墙就像是有生命一样。
很快周围有许多青藤一样的东西缠绕上来。
转眼间，缺口就修复了。
既然这才看明白，这怪墙居然是由某种植物缠绕而形成的，外面的棕黄即是树皮的颜色。
换句话说，这墙真的是一个活物。
可什么植株才能长得如此之大？
居然还扛得住那阴火的灼烧。
臭鱼见怪墙并非坚不可破，便要动蛮力再次劈砍。
但他砍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怪墙自愈的速度，显然动蛮力是行不通的。
就在这时，我们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哪里来的混头，竟敢对老夫如此无礼！”
几人都是心里一惊，慌张探看四周，却不见人影。
臭鱼手持五帝剑，一脸茫然。
“谁在说话？”
这时棕黄色的墙壁上有一个头发雪白，面容枯瘦的老人浮现了出来。
他只显出了上半身，下半身似乎跟这面墙是一体的。
“没礼没教的小子，是老夫在跟你训话。”
“你是什么东西？”
老家伙脸上没好气。
“原来都是一些没教养的鼠辈。”
臭鱼见这老家伙态度傲慢，怒火中烧。
直接就挥剑朝着他脑袋砍去。
老家伙猛地一缩头，就像是鱼儿没入水里一般，又从另一个位置冒了出来。
臭鱼挥剑再砍，仍然徒劳。
我们几人也要动手。
老家伙突然冒出来。
“我说，你们到底还想不想从这千里芒墙过去了？”
听他一说，几人才知这东西叫做芒墙。
他说的千里恐怕也不是实指，而是说明它的两侧无边无际。
赵久光走上前去说道：“老人家，我们误入幽泉，不懂规矩，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我们只想要借路去寻那九幽神坛，还请您给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