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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渐庭问严余：“你想摸哪里？”
严余脑袋低垂，拿手背贴了贴脸，他哪里都不想摸。不想自己摸，只想让奚渐庭摸。
但是奚渐庭想看。
“都，都可以。”
奚渐庭稍稍凑近镜头，盯住严余，天生偏浅的瞳仁在特定光线角度下隐约显出几分幽深：“那就脱干净，都摸。”
严余又一次被小乌龟附身，慢吞吞把自己脱光，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怎么好看，洗澡从没仔细观察过。以至于在镜头里清楚看到自己下体的时候，他没忍住狠抖了一下，脸颊瞬间泛红发烫。
奚渐庭让他调整一下镜头角度，严余伸手握住手机，脸凑过去，声音因为极度羞耻而细微发颤：“能不能等、见面……”
“老婆，我不想等，现在就要看。”
严余又被“老婆”轻松拿捏，花两分钟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按奚渐庭的要求调整好手机摄像头，腿一分开，才发现比刚才湿了好多。
严余一时不知该捂脸还是捂下面，正烧得头皮发麻，突然听见奚渐庭的声音：“流出来了。”
他下意识伸手去接，奚渐庭让他用手指堵回去，严余乖乖照做，堵了几下才反应过来……他抬眼觑手机，奚渐庭果然在笑。
“感觉怎么样？”
严余垂下眼睛，沉默着用手指撑开些，缓慢抽插片刻，低喘着，如实说：“你弄比较舒服。”
轮到奚渐庭沉默。
严余往屁股底下垫条浴巾，自己玩了会儿，慢慢放开了。
他发现了一个能让他获取更多快乐的诀窍。
严余闭上眼，大大分开双腿，将畸形的下体彻底暴露在镜头前。喉结微滚，轻颤着吞咽唾沫，他想象着奚渐庭就在面前，白皙修长的手指插入他身体，在湿软的穴道里肆意碾按抽插。严余眉心蹙起，嘴里逸出低低的哼喘，水液翻搅的声音愈发明晰，吮吸着入侵物的窄穴变得越来越湿，越来越软，严余觉得好热，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严余。”奚渐庭叫他。
严余睁开眼睛，眼尾覆着薄红，眼底雾蒙蒙的：“嗯？”
“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欠操。”
严余回想了下，奚渐庭以前似乎没说，但现在说了。他听见了。
严余额角渗出细汗，被三根手指插得腰腹酸软，他轻轻点头，不怕，反正奚渐庭远在蓉城，操不到他。
视频里，奚渐庭扭头往边上看了眼，严余隐约听见敲门声，想起来自己是在占用奚渐庭的工作时间，他刚要说点什么，却被奚渐庭抢了先。
“继续。”他对严余说，“想看你高潮的样子。”
如果是奚渐庭在玩弄他的身体，严余感觉自己应该挺不过五分钟。但这双并不灵巧的手显然不属于奚渐庭，严余想象力更是有限，机械弄了十几分钟，把自己都弄疼了，直到奚渐庭出言引导，他羞耻地微微偏开脑袋，跟着一步步照做。
满头大汗爽到高潮的时候，严余晕乎乎想，怪不得以前自己弄不舒服，原来是缺少几个关键步骤。
奚渐庭看到了他想看的，却没有多开心，因为碰不到摸不着。更难受的是，他还要工作。
察觉到奚渐庭想关视频，严余叫了他一声，奚渐庭微蹙眉忍耐着，隔着手机屏幕瞪一眼严余，明明是他要求开始的，结束后莫名生气的却也是他。
“怎么？”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奚渐庭给他一个飞吻：“去喝点水，休息一下。”
关掉视频，他从椅上站起，快步走进卫生间，花十几分钟洗了把脸，然后才去开门。
见老板终于开门，助理如释重负，从老板的亲大哥手里接走空了的咖啡杯，转身开溜。
奚渐庭堵在门口，没有让奚冶进门的意思，神情冷淡：“有事？”
“没事不能来找你？”
“不能，我很忙。”奚渐庭作势要关门。
奚冶西装革履，优雅伸出两根手指，奚渐庭面无表情：“卖萌没用。”
奚冶怀疑弟弟是故意气他，深吸了口气：“两个亿的生意，做不做？”
“做。”奚渐庭却还是没放他进门的意思，“你找个人来和我谈。”
“我不行吗？”
“不行。”奚渐庭直截了当，“我现在讨厌你，不想看见你。”
奚大哥一哽，差点享年37岁。他竟然被弟弟讨厌了，他竟然在把弟弟气得拆家出走两天后，又被弟弟亲口说了讨厌。
他做错了什么？他不过就是在五年前瞒着弟弟和妹妹去见了那个姓严的穷小子一面，让他有点自知之明，离奚渐庭远点，又在四年前某个接到安保队长电话的夜晚，冷酷拒绝了一位严先生想要拜访奚家的请求。
奚冶第二天查看监控录像，发现那人果然是严余，分明是初夏时节，那人却长衣长裤裹得严严实实，以为这样便能遮挡住发胖的肚子。年纪轻轻就这般无节制，连锻炼保持身材的一点点时间都不愿付出，他来这里除了找幼时被他救过的奚渐庭要钱还能干什么，奚冶冷嗤，懒惰，贪婪，挟恩图报，果然跟他母亲一个德行。
十数年里严氏母子种种令人不齿的行为寒了奚冶的心，奚家给出的报酬已足够回馈严余少时见义勇为的善举，让奚渐庭和他继续保持朋友关系已是当年奚冶做出的最大让步。他绝无可能让这样一个品德低下心机深沉的人成为奚渐庭的男朋友，然后在多年后的某一天名正言顺进入奚家大门，摇身一变成为他弟媳。
严余那样毫不起眼的人，奚渐庭依赖他的原因，奚冶只能想到一种心理学上的解释，吊桥效应。
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哪里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对待一段错误开始的恋情，唯一正解就是及时止损。
他没有做错。
但是弟弟说讨厌他。
大概是奚冶的表情实在过于难看，奚渐庭忍不住关心了下：“没事吧？”
奚冶捂住胸口，身体微微向左倾斜，奚渐庭面色微变，伸手扶住大哥：“带药了吗？”
奚冶唇色浅淡，轻点了下头。
奚渐庭扶奚冶坐到沙发上，给他倒水，喂他吃药。奚冶神情倦怠地靠在沙发里，嘴唇刚恢复了点血色，就被弟弟无情下了逐客令。
“别在这坐了，回家休息去。”
奚冶问：“还生气吗？”
奚渐庭板着脸没答话。
奚冶又问：“晚上回家吃饭吗？”
奚渐庭板着脸不吭声。
奚冶：“哥错了。”
奚渐庭看他一眼，静立了会儿，终于在旁边沙发坐下。这是心软了，奚冶脑海里刚浮出这念头，就听他那心软的弟弟说：“你给严余道歉。”
奚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