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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龙的身躯在一瞬间消失不见,甚至是一点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禁让魏宁茫然无比:“难道和那只朱雀一样,都是凭空消失了吗?”
没有道理可言,仿佛它们真的就没存在过。
在那一瞬间,他的身体也稍稍有些恢复,尤其是体力方面。但是臀部留下到那道伤痕还在刺痛着魏宁,提醒他刚才确实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经历。
现在浸泡在北幽池水中,伤口仍然有血腥味通过池水散发出去。
在他周边不远处的水域,那群被吸纳进蛟龙体内的食人怪鱼也对自己的际遇感到莫名其妙,突然间又闻到了由魏宁散发出的血腥味,顿时激动起来。
魏宁连不可一世的蛟龙都已经解决掉了,有短剑在手,又怎么可能害怕食人怪鱼呢?
他向一条朝他游来的怪鱼游去,在即将相撞的瞬间,再次游鱼般绕开,同时使用手里的短剑,将对方划开了一道口子。食人怪鱼不比魏宁,它们不会封住穴位止血,由这条吃人怪鱼散发出的血腥味,自然就远远胜过了魏宁,乃至连新鲜度都不是魏宁能够比拟的。
所以,周边一大群食人怪鱼,都选择对这个受了伤的同伴下嘴。
魏宁趁机向着水面游去。
可毕竟他身上也散发着血腥味,当大部分食人怪鱼都向着受伤的同伴发难时,仍然有一部分自忖争抢不到的食人怪鱼,将目标放在了魏宁身上。
这使得魏宁又宰了一条怪鱼,才得以游出水面。
御剑飞到岸边,魏宁正想着要运功蒸干身上那道水渍,那种像雾气一样无法触摸的感觉,又浮上了魏宁心头。
隐隐约约、恍恍惚惚……
如同斩首朱雀之后无缘无故会了御火术,这一次,他径直将附着在身上的水渍全部都吸引到右上掌心,成了一个直径约摸三寸多的水球,而且其中不参杂有任何的杂志,晶莹剔透。
“御水术……”呆了半晌,魏宁转而欣喜若狂:“原来杀死一只妖物,就会获得它们的技艺呀!”
将那水球散去,魏宁心想:“难不成南樵老人将我安排在这里、让我将这四害一一初尽,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传授我四门功法?可是,若他真是传授师父御火术的那位前辈,尚且只传授了一门功法给师父,如今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传授两门,甚至是四门功法,给只见过一面的我呢?”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魏宁想着,除掉四害之后再去问那南樵老人不迟。
眼下暂时收拾起喜悦之情,调息了一下身体。便在他想着去采些草药来敷伤口的时候,魏宁又由自己之前的发现突然想到一个念头,让他御起短剑,朝着北幽池飞了过去。
自然不是要进入北幽池水,而是他较劲一般地,想要看看这北幽池到底能有多宽。
此外,西边五百里极限处是一道透明的结界。这北边五百里处是蛟龙,蛟龙之外又会出现什么凶险的呢?
北幽池看似无边无际,为何蛟龙却只出现在岸边呢?
疑问加上好奇,驱使着魏宁连伤口都来不及处理,立刻就沿着北幽池往北飞去。约摸飞行了四十余里,依旧没有见到北幽池的边际,他却遇到在御剑飞往西边时也曾遇到的一种情况——无端就被拦了下来。
稳住短剑,魏宁摸向那看不见的拦路物品,让他吃了一惊:“果然是一道结界!”
这处结界是东西走向,魏宁还刻意下里面去验证,结果发现这处结界同样将水底的通道阻隔,池里的游鱼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入,唯独他魏宁无法穿过。
似乎想到了什么,魏宁赶回了中央盆地的茅屋。
在茅屋里将伤口处理好,又好好休息了一宿,次日一大早,魏宁便带上灵儿一块前往南方。
南明山上的岩浆,都已经凝固成了灰褐色的岩浆岩,包括之前流淌到山脚下的“护城河”。周边虽然还是高于正常气温,到底较于朱雀盘踞的时候,已经冷却了不少,无非只是让正常人感到闷热而已,却已经在忍受范围之内。
“是跟朱雀的死有关吗?”
魏宁揣测着,御剑飞过南明山。在南明山南面约摸十里处,一道透明的结界再一次拦下了魏宁的去路。
魏宁终于明白过来:结界的中心并不是东、南、西的五百里极限之外,而是他搭渐木屋的中央盆地。因为并不是在这几个方向的五百里外都存在着一个结界,只不过是他自己被困在了结界里面罢了。
“是南樵老人为了防止外边的妖物进来吗?”
南樵老人确实是说方圆五百里内只有这四害能够威胁到魏宁。但一般情况下,妖物是可以自行移动的,它们完全可以闯入到这方圆五百里范围内来。若是要真的保证只有这四害,除非杜绝外边的妖物进来。
所以,理当就是南樵老人设下了这道半径达五百里的结界。
至于为何离飞升只有一线之隔的何中靖,耗尽毕生修为都只设下一道方圆二十里的结界,而南樵老人却能让结界的半径达到五百里,大抵是因为两道结界的有效期不同,所要耗费的真气也就不一样——香山城的结界,据说是永恒的。
“永恒”这个词听来有点夸张,但至少到目前为止,它已经保护了香山城上百年之久。而眼下,这处庇护自己的结界也许只有五年的期限。
魏宁想清楚这里边的缘由,不禁感慨道:“虽说只是一面之缘他就将我丢到了这里,从设下结界庇护我、让我与四害拼搏来磨砺我,再到通过打败妖物就能够夺到对方的技艺来看,这南樵老人,确实是良苦用心啊。”
听田儿讲说何中靖的故事,魏宁就猜想何中靖一定是个和蔼可亲、有求必应的人,不然不会在他的山头下聚集那么多的百姓、以至于扩展成为城区……
这个南樵老人呢?
通过自己的短暂接触,以及小渔村村民们的谈吐来看,南樵老人似乎是一个异常冷淡孤傲的人。能让他上心的事情很少,甚至只是“救助鱼妖”那样在正常人眼里是离经叛道之类的事情,与何中靖的性子与作风,是大相径庭的。
为何这样一个人,要帮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