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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务之急有一件大事。”
维克多拉住阿佳妮的手，“你有没有认识的出版商？或是有朋友认识也行，帮我介绍一下呗。”
“这个啊，我可以帮你联系。”
阿佳妮莞尔一笑，伸手摸着维克多的脸颊，“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随你索取。”
当晚，维克多加了个大班。
至于工作内容，就不展开细说了。
……
巴黎第七区。
位于塞纳河右岸一家叫拉彼鲁兹的咖啡顶楼天台。
维克多看了一圈儿，目光终于锁定一位头戴白色礼帽，脖子上围着蓝色丝巾的中年女人，当即走上前去，询问道：“您好，是玛丽女士吗？”
“是我，你是维克多？”
对方起身伸出手，打量一番后微笑道，“怪不得阿佳妮喜欢你，长得很帅。”
“啊？”
维克多心里咯噔了一下，阿佳妮都告诉她了？
其实并没有，玛丽也是猜的。
不过看维克多的反应，应该是没差了，于是笑得更开心了：“阿佳妮就是因为你，才终于决定前往好莱坞发展的，对吧？”
“呃，是吧。”
维克多挠挠头，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此时，他还不知道对方身份，于是疑惑道：“不知道您是她的……”
“我是她的经纪人。”
玛丽说道，“之前跟她一起在法兰西剧院工作，我们认识都已经六年了。”
“是吗？”
维克多嘴角扯了扯，还以为阿佳妮给他介绍的是法国本土图书出版商，没想到却是她的经纪人。
不过这类人都神通广大，现在只希望她的办事效率能快一些。
“伊莎都跟我说了，但我其实不建议你找法国本土的出版公司。”
玛丽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说道，“毕竟你是美国人，写的小说又是纯英文，我可以尝试帮你联系一下美国那边的出版公司，我过几天正好要去加州，帮阿佳妮联系了一家洛杉矶的经纪公司，签订委托协议，顺便把你的事情办了，你心里有预期的版税价格吗？”
“呃……”
维克多压根不在乎是哪国的出版商，版税合理就行，他只希望能尽快出版，于是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尽快出版的话，那我就得提前动身了。”
玛丽说道，“我可以去帮你谈一个合适的价格，看在阿佳妮的份儿上，佣金只抽第一笔版税的百分之五就好。”
“去美国吗？”
维克多摸着下巴，“最快什么时候呢？再过几天，我也要回美国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内就有消息。”
玛丽这会儿倒是干脆了，将咖啡一口喝完后，伸出手说道，“如果你同意这个方案，我明天就动身。”
“OK，我同意。”
维克多点着头握住了她的手。
“那我们签一个协议吧！”
玛丽直接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一份合约，上面写明了她将全权代理维克多，帮这两本的小说联系出版商、负责签约等事宜。
果然是专业人士，准备的还挺齐全。
维克多仔细的看了遍合同，然后在上面写下了《香水》和《肖申克的救赎》两个书名，又写下了自己的几个联系方式，包括地址和电话，最后签了名。
“第一个电话是我外祖父家的，如果我已经返回美国，你可以打第二个，如果这个也打不通，那就打最下面这个。”
“OK！”
玛丽接过合同签上自己的名字，并站起身说道，“合作愉快，那我现在就要回去收拾行李了。”
“谢谢。”
维克多再次与其握手，结完账同她一起离开。
……
两天后。
外祖父家，维克多收拾好了行李，又看了一圈房间。
真要离开的时候，居然还有一些舍不得。
“臭小子，你要走了？”
突然，小姨索兰格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只见她满面涨红，还在喘着粗气，显然是回来后直接跑着上楼的。
这段时间她和乐队的成员们，正忙着制作属于他们的第一张专辑，几乎是吃住都在录音棚，甚至连回家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突然接到老妈的电话，知道大外甥要回美国，索兰格当即就跑回来了。
“昂！”
维克多笑道，“车我开不走了，你得替我保养好啊！”
“切！”
索兰格撇了撇嘴，正打算嘱咐几句。
走廊上又是一阵脚步声，没想到诺罗三人也都跑来了。
虽然他们和维克多只相处了两天，但感觉已经是生死兄弟一般，不是因为维克多给了他们几首歌，而是因为那种音乐上的灵魂相伴，也让他们乐队确定了未来音乐的风格，找到了方向。
“维克，你要走了？”
“好舍不得你。”
“嘿，兄弟，可别忘了我们，等专辑制作出来，我们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直接电话里放给你听。”
三人上来依次跟维克多来了个拥抱，反倒是把索兰格挤到一边儿去了。
“去去去，你们都让让，这是我大外甥。”
索兰格推开他们，看着维克多不禁叹了口气，“行了，等专辑录完了，我就带着他们一起去找你，说不定很快就见面了。”
“行。”
维克多笑笑，“你们来纽约，我做为东道主食宿全包。”
他伸出拳，又挨个儿和大家碰拳。
提着行李箱下楼。
外祖父和外祖母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
看到诺罗几人，难得没有生气，外祖母更是上来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注意安全的话。
索兰格他们代替了原本家里司机的任务，亲自将维克多送去机场。
这一路上东拉西扯的聊天，不知不觉间那种离别的愁绪反而冲淡了不少。
……
八个小时后。
维克多从昏睡中醒来。
昏暗的机舱里只有行李架上的灯亮着。
周围的旅客几乎都在睡觉。
此时，大家已经进入美国空域，从窗户往外看，似乎已经过了缅因湾。
最多半小时，本次航班就会在纽约肯尼迪机场降落。
看着窗外的天空，维克多一时间走了神。
美国。
这片充满了罪恶的土地。
一个充斥着铜臭的花花世界。
我，维克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