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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处抓痕大部分都已结痂,紧贴着鼓涨的肌肉,晃眼望过去,比伤痕更吸引的目光,是块垒分明的腹部线条。
他今天穿的优雅又精致。双排扣白领马甲,白真丝领结,搭配一条墨黑色西裤。这种款式的马甲只在前腹收紧,胸襟的外缘从肩侧延伸至腰腹,因此,衬衣领口解开后,胸前大片肌肤便犹如半袒露的状态。
岑稚许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对上谢辞序漆黑温沉的眸子,只觉得耳根连着脸颊那一片都在隐隐发烫。
她怎么有种错觉。
他真的不是在勾引她吗?
站在四百多米的高空,从石油双子塔俯瞰整个城市夜景,大脑产生头重脚轻的眩晕感再正常不过。
她试图用冰冷的夜色来减缓平复异样的情愫,殊不知,这正是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看清楚没?”谢辞序细细打量着她的脸。
她靠在银白栏杆边缘,雪肤乌发,艳丽的唇色同鸽血红宝石交相辉映,耳廓染上一抹极浅的粉,不知是听了他哪句话想歪,更添几分妩媚的风情。
岑稚许整个人都在发烫,晚风也散不尽身上的热意。
她没答话。
谢辞序靠倚在栏杆栏杆边缘,将散乱的纽扣一颗颗系上。似是看穿她躲闪的意思,单臂一带,便将她拽入怀中,用掌心丈量她的腰。
她不清楚他这会蓦然发什么疯,完腰还不够,骨掌还得寸进尺的下移,覆在她丰腴挺翘的臀上,再漫不经心地握住她腿根。
四目交接,岑稚许的脸颊也不受控制地染上红,“在外面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万一有狗仔偷拍......”
“我们这两张面孔不是红毯常客,狗仔拍什么。”谢辞序不置可否。
怕她妆花掉,刚才的吻浅尝辄止,远解不了听到她当众承认他是她正在交往的对象的雀跃。他用指腹在她腕心摩挲,极其克制地滚动了下喉结,靠着回味压制再度吻上去的冲动。
岑稚许小声咕哝,“谁说不会拍了。你随便弄点小动作,就能占据豪门秘辛一整页的版面,还挺畅销的。就这个年代,纸质报纸都能被抢售一空。”
不过是随口开句玩笑,空气凝滞几秒。
“你买过?”谢辞序深看着她,眼底的灼热像是要将她洞穿。
“没买,听朋友说的。”
“哪个朋友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他稍瞬一顿,心底早已翻起惊涛骇浪,“阿雅,分开的那两年里,你是不是特意关注过我的消息?”
他太在意她对他的感情,连忽略的细节都不肯放过。
岑稚许适应不了如此炽热的目光,轻挣脱,“是我助理喜欢买报纸,在办公室里放了很多,不小心瞥见的。我一目十行,没扫两眼就看完了。”
舒卷的确喜欢看这些,报纸背面偶尔会印些招商广告,她会裁剪下来,然后观察那些公司的后续经营状况。没什么特别的用处,就是纯属好奇。
知道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谢辞序气定神闲地换了种方式引导,“是么。”
“我没看过。能不能跟我讲讲,港媒都是怎么骂我的?”
“忘恩负义,天生坏种。”
岑稚许其实也没记住,港媒嘴毒,编出来的那些词她甚至都没见过,噱头夸张,类似的标题都大差不差的。“反正通篇都是说你把亲生父亲送进监狱,关淼还出来回应过,哭成了泪人。”
谢氏的资金链出了问题,几年前又被一场金融诈骗案缠身,在港岛出差之际,就被强制执行,账户冻结,关淼拿不出保释的钱,接连自导自演了好几场戏,企图把热度炒起来,让谢辞序迫于舆论压力放手。
但她低估了舆论战的威力。
谢辞序宁愿被千夫所指,也不曾心慈手软。
提到关淼和谢砚庭,谢辞序眉心微蹙,语气平和,“关淼这些年顶着谢夫人的名号,明里暗里敛了不少财。她知道谢砚庭这颗大树靠不住,财产大多以珠宝、油画、艺术品的形式存进了瑞士银行。”
“保释的钱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连这点都拿不出来。只能证明,他们夫妻间情义淡薄。”
谢砚庭情人众多,膝下那么多儿女,却没一个敢施以援手。何其可笑。
因果报应。
岑稚许不明白谢辞序下的是什么棋,“他们会永远待在港岛吗?”
“最少半年,最多一年。少了酒色笙歌作伴而已,日子不见得有多苦。开庭后,自然会回来。”
“只是,他这辈子别想重新做回掌权人的位置了。
见岑稚许面露不解,谢辞序抚摸她柔软的发丝,“有什么话,你可以说出来。”
“我以为你会做到狠绝的地步。”
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底还是留了一丝温情。同时,也留有无尽后患。意味着,他将脆弱的后背展露在外,随时有被继续抹黑的风险。
岑稚许忽然发现她不懂谢辞序。
她以为他对谢家,除了恨,再无其他。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尽如此。
她看向他的眼睛,尽量保持客观的态度,“如果他们再一次伤害你怎么办?”
“我不会在意。”
无非就是用言语裹挟,只要失望的次数多多,情绪就不会再有波动。他其实是存了一点私心的,想试试看那时候,会不会有人站出来保护他。
尽管希望渺茫。
赌徒愿意用鲜血淋漓的伤口,却换一场盛大奔赴。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聊到这里,先前的旖旎气氛不再。商务晚宴,确实不是谈情说爱的场合,岑稚许在这里陪他放空的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看舒卷那边怎么样了。
意料之?的是,舒卷非常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还获取了新的项目信息,对方表示,可以将她们加入供应商库,至于后续能不能合作,要看技术水平和企业竞争力。
岑稚许很惊喜。舒卷是她培养出的第一位助手,将来可以帮她分担许多工作上的重担。对于她和舒卷而言,她们都见证了彼此的成长。
吉隆坡到京市的直飞航班一周只有四趟,为了赶时间,舒卷只好选择转机的,要在新加坡转机7h,落地刚好是夜里十点。
她准备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住一晚,两趟航班都是头等舱,对于舒卷来说,其实并没有太难熬。
岑稚许提议:“你坐我的私人飞机回去吧,机票退订的扣费到时候找财务报销。”
舒卷嗅觉灵敏,“小岑总打算晚一点回京市吗?”
“我也是明天启程。”岑稚许没有透露太多,“走的是水路,应该会比你晚到。”
她们为了这个项目,连轴转了两个月,尘埃落定后,剩下的细节就是分配给各个部门细分任务,岑稚许确实应该趁此机会度个假。
舒卷尝到了一丝久别胜新婚的甜,脑子里已经开始疯狂构想了。
豪华游轮浪漫旅行!感情升温的好机会!
海岛沙滩,仅有彼此,站在甲板上沐浴海风,光是想想都觉得好幸福!
“小岑总,下次见面的时候,能听到你的婚讯消息吗?”舒卷开玩笑。
岑稚许敲她脑袋,“宝贝,我们是坐游轮,不是坐火箭。”
舒卷悻悻说脑袋疼,碰瓷意味明显,演技太拙劣,把岑稚许都逗笑了。
让司机和其中一位保镖将舒卷送回酒店后,岑稚许唇边的弧度依旧扬着。
谢辞序的车在楼下等她,见她笑容温雅,不免有几分醋味。
挡板升合的最后一秒,他将没心没肺的人抱至腿上坐稳,“怎么跟你的助理聊得这么开心。”
岑稚许哭笑不得,“你才等了几分钟,酸劲好大。”
谢辞序低眸看向腕表,很是客观地陈述道:“总共二十七分零三秒。”
他还真记这种东西?简直夸张到没边。
“第一天做我男朋友,占有欲就这么强,以后难道我谈生意的时候,你要寸步不离?”
她坐在他腿上,视角本就比他高上些许,说话的时候故意骄矜地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大小姐颐指气使的骄傲。
谢辞序照单全收,耐着性子为自己争取权益,“我只是想说,你跟谁都聊得来,在我面前说不了两句就嫌我烦。”
“你扪心自问,这对你男朋友公平吗?”
“人家舒卷是女孩子。”岑稚许拨弄着他的蝴蝶结领结,“平心而论,你跟女孩争风吃醋,合理吗?”
“抱歉,让你失望了。”谢辞序微仰着下颔,放纵她不安分的手指在禁忌的位置点火,声线染上清磁的哑,“我连Rakesh的醋都吃。”
平等的,无差别的,会对围绕在她身边的一切生物产生妒忌心。
这很不正常。
甚至可以将之归结到病态占有的那一类心理疾病中。
但是没关系,至少他能靠着伪装保持体面。
彼此呼吸交闻,岑稚许察觉到了身下的灼热。身体早在先前就有了反应,降温后又重新燃烧,卷土重来的热烈胜过以往,她索性岔开腿,借着他的膝盖磨了一下。
直到谢辞序那双眸里染上浓烈的黯色。
他握住她的腰,指骨收紧,在膝盖边缘令人心室的柔软温热里败下阵来,“回去再做。”
她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个性,总喜欢跟他唱反调。就像以往那次一样,明知在车里做不了,还不想让他好受,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大胆又妩媚地伸进他的领口里,掐、揉、捏,想尽各种办法让它充血,看他额间青筋毕露。
戏弄他,看他失态,也是她的乐趣之一。
谢辞序早知她的恶劣本性,手掌稍作用力,做好了被她摇晃着笑捉弄的打算。
哪知岑稚许竟然真停了动作,扶着他的肩挪至身侧。后排的顶光灯蓦然点亮,岑稚许趴在他肩膀上,吐气如兰,“你看一
“看什么?”谢辞序顺着她指的方向睨过去。
面料柔滑的西裤之上,似有隐约的水痕,如同碎星子般浮于表面,在灯光的照耀下,逼仄的车内空间仿佛也氤氲出玫瑰的香气。
她就像一块多汁蜜桃,无需过多开发,就能容纳与她极度不匹配的男人。
随着探索方式增加,反应愈发迅速,有时是揉,有时是接吻,有时只是一句浓重的荤话。
谢辞序沉沉吸气,用指腹捻起那块布料。掌心的干燥伴随着她的笑声,提醒着他,他再一次被作弄了。
“你怎么这么傻,这都能上当。”
岑稚许笑意明晃,两条腿缠在他身上,如塞壬女妖般将气息肆无忌惮地铺洒在他颈侧,“这条西裤的布料很特别,刚才你站在Andy身边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亮晶晶的。我当时没仔细看,还在想,谁啊,在商务晚宴中穿这么扎眼的裤子,不仔
细看还以为是湿的。”
再细看时,谢辞序冰冷的视线扫视过来,同她对视后,眼里的漠然柔化不少,像是骤然放下了防备的野兽。
“我会上当很正常。”他将她抱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任由躁欲凶神恶煞地窥探着那片领地,“毕竟你能把床单都浇废。”
措不及防隔着布料被颠了一下,岑稚许呼吸都险些被撞乱。
明明只是想逗他而已,结果倒把自己玩了进去。
不得不承认的是,忍着躁欲,却碍于眼下场合克制的他,连鼻梁上的薄汗也染上几分难以疏解的性感。
谢辞序抬了下唇,呼吸近在咫尺,恶狠狠地逼近她,“现在知道后悔了?”
“晚了。’
这句话不知怎地,激起了她的胜负欲。岑稚许不甘示弱地贴紧他的唇,耳鬓厮磨似的,将焰色唇膏一点点涂到他的唇上。
谢辞序无需任何妆饰点缀,顶着一张素颜也矜贵出尘。
难得见他染了唇妆,同白玉般的挺拔鼻梁形成鲜明对比。
偏偏搭了一双薄锐锋利的浓烈眉眼。
岑稚许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男朋友就是用来折腾的,我玩得很开心。”
“男朋友。”谢辞序用舌尖碾过这个词。
眼里涌上几分兴味,心甘情愿为这个词付出些代价。
他逐字逐句,压着调道:“既然是岑小姐当众承认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谢辞序含笑睨着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大度到反而让她不敢靠近,总觉得里头有诈。
岑稚许没有接话。
那种虚浮飘荡的感觉重新占据大脑,肾上腺素也跟着急速飙升。她本就容易被他这副皮囊迷得七八素,好不容易将高岭之花拽下来,才发现他极其不稳定,就没有哪一次能任由她叫停。
她确实被引诱到了,轻咬住诱饵,嗓音放缓道:“真的可以吗?”
“可以。”谢辞序沉声,“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当是做个交换。”
又是熟悉的套路。
岑稚许兴致缺缺地抱怨:“你就不能真诚一点嘛。”
“好。”谢辞序答应,“今晚只聊“男友”的话题。”
岑稚许清亮的眼瞳眨了一下,勉强算作同意。
“我以为你至少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思考。”
她有些懵,跟不上他的节奏,“思考什么?”
谢辞序没有直接回答,迂回提醒:“你试了一整晚,五次,都没试出来的结果。”
他压下眉梢,黑眸蕴着淡淡的侵略性,“你觉得呢?”
岑稚许想起来了,耳朵阵阵发烫。
她都官宣他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申请换个话题。”
“看着我。”谢辞序将她的脸掰过来,温声诱哄,“别逃避,宝宝。
那一声宝宝唤得极尽缱绻,岑稚许听得耳根都酥了。被他明灼的目光卷进去,尾椎骨窜上一股麻意。
“我就想听你说一句喜欢我,就这么难?”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谢辞序索性采取怀柔政策。
长指温柔地插入她的发缝,嗓音沙哑的过分,再度声明需求,“说一句喜欢我,好不好。
指腹强势又斯文的揉捻着乌发,将她精心挽起的长发揉散。
极尽缠绵地加重筹码。
“说一句喜欢我,喘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