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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人家，但他和总部肯定有关系，只是不愿意为自己。
“……那你可以和我出去澄清吗？”
“澄清什么？”
“拜托，大家都在说潜规则，我们都不是对方喜欢的类型吧？我也没有为难过你工作和什么不是？为什么要被泼脏水，你看你又年轻帅气，前途无量，家庭优渥，我年纪老……”
一直静默的人突然抬起了头，说话打断：“我觉得没有用，没必要澄清。”
“……”
那张同时拥有少年感和成年棱角的脸带着傲气转过去，不去看她，这种似乎生闷气的行为让她摸不着头脑，容不得多想。
徐芷薇拽着嵇星弈的衣角气势汹汹地从小会议室里走出来，对着大家说：“我和他是清白的，没有霸｜凌和潜规则，Ethan你也等下说两句？”
她用着期待的眼神，看得他眉头微凝，最终败下阵来。
刚想如她所愿解释时，徐芷薇扭头：“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从今天起我就不带徒了，麻烦Jack哥领回自己部门教学，不可能存在职场欺压……”
身边的嵇星弈不可置信，也不置言，隐忍地垂下视线。
拳头紧握，又一次被她毫不留恋地抛弃。
徐芷薇陷入了自证怪圈，从头到尾地分析他们两个不可能，似乎把他放进洪水猛兽的界定里，还解释了她压迫不了他的理由，最后回头看了眼嵇星弈。
后者深吸一口气，走到前面，“我相信清者自清，谣言会不攻自破，首先薇薇姐她不喜欢我，其次我是富二代，上班是个消遣，大不了回家继承家业那种，她欺压不了我。”
她见他第一次一口气讲这么多话，意识到嵇星奕是真的生气了。
后者沉默收拾自己在徐芷薇身边的座位，然后走去了开发部门的位置。
因为他条理清晰的三言两语，让这个谣言失去了真实性。
嵇星弈径直走到了开发部门老板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隔着遥远十米的距离，徐芷薇沉默走回自己的工位，看着身边空了的座位，心里不是滋味。
大家也似乎在回避她的眼神。
只有远处的姚橙Rea微微一笑。
心想最少她的带徒绩效没有了，还让她被大家堤防、审视了一番。
开发部门老板Johnson正和嵇星弈在吸烟室，苦涩的烟草气味从嵇星弈口中吐出，像是把心里的烦闷化成烟圈一个个吹出来。
“Ethan，这是无妄之灾，我相信你转正绝对没问题，但只是因为这件小事休息做理由请加三天，我很难批呀，就算我批了上面都不一定。”
“Johnson您批就好了，上面我肯定会让人批的。”
他笃定的语气让吴圩嘴角微扬，“那好吧，我现在用手机帮你批。”
嵇星弈道谢后关门离开，见他路过，徐芷薇连忙低下头，躲避目光。
见他背着包出去，她有些疑惑和担忧，按理说独自谈合同外勤应该轮不上他，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是他师傅了，她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过多关注。
??
第二天香港实业大厦集团大楼总部，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的在自己工作岗位，昨天大厦连夜保洁了一番，每个员工都对自己的工位进行仔细整理。
前台都打起百分精神，行政总监特意交代过，今天的集团总经理、也就是集团太子爷会来，好像自从这位继承人十八岁公众前露过一面后，向来深居简出，加上以前保护得好，外界从未流传过他的照片。
忽然，五部电梯同时下行至一楼，走出了很多只有年会来的集团核心业务分部公司的管理层，甚至还有集团执行CEO也下来。
他们纷纷走至大厦正门门前，等待迎接。
前台并未有看见人群簇拥下的继承人，印象中好像只看到了背脊笔挺的身影先行走进电梯里，看到管理层陆续坐上电梯，她们松了一口气，又忽然想起，“好像零售和彩妆业务部公司的老板没来？”
“没有人通知吗？”
“不知道诶，那个业务公司好像刚换的CEO，应该没人会忘了，除了特意安排不来？”
一个上午下来，一场腥风血雨悄然结束，守在前台的女生始终也没有看见年轻的继承人从楼上下来。
继承人下令要求集团各业务公司从总部到分部都整顿裙带关系和恶意诽谤举报后，嵇星奕从董事长办公室接走董事长嵇和明。
爷孙两人低调从专道下班。
老人今天穿着一身藏色唐装，慈眉善目，坐在宽阔的车后椅，加长的车身可以看见对面而坐着许久未见的孙儿。
“最近跑哪厮混？”
“上班哪能叫厮混？”嵇星奕笑着低头为爷爷煮茶，“不是您要我隐藏身份在基层学习吗？”
“还记得我的要求吗？暴露了就??”
嵇星奕敛住神色，眉头微紧，“这不是还没，爷爷。”
嵇和明微抬眼，意味深长，“那是有惩罚的，别怪爷爷剥夺你的自由，今天怎么回来发了好大神威。”
“在下面看到裙带关系乱象，得治治。”
他在香港一待就是三天，久到让公司的人怀疑他是不是被辞退。
徐芷薇心绪不定，从外巡了一家市区老店回到办公室，看了眼办公区域，苏岚看她动作，默契地摇头，心照不宣地用摇头代表某种信息。
前者失落垂下眼眸，睫毛微颤。
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我怎么觉得这两天要有大事发生？”
“不会吧？”
“我听说……”那人看了眼不远处的徐芷薇，尴尬笑着，然后俯下贴耳低语，“之前那件事，听说发帖子的人都被查造谣中伤了。”
“也有人说嵇星奕是总部来的……”
徐芷薇的心思显然不在她们那儿，她沉默地走回营运的办公区，忽然身后一阵躁动，门口走进嵇星奕。
他一身修身长外套，步履不停，大家的视线追随着他颀长身影从门口进来，目不斜视地走过在办公桌放下电脑，又将文件放在人事部，一言不发地走出。
徐芷薇感觉到一种被无视的挫败无力，收回欲言又止的目光，也转身走进办公室。
原本经常交流的两人此时形同陌路。
晚上回到公寓，她意外看见房东出现在门口，而且有不少人进出在她隔壁领居的门口。
“房东，隔壁是搬走了吗？”
房东是个身宽体胖、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她穿着一身名牌皮革大衣站着看搬家公司的人在忙碌，看见徐芷薇回来，喜笑颜开。
“对呀，小徐这么晚才下班？真是辛苦，正好碰见你，跟你说声，你旁边的领居要换成一个男孩，不过你放心，我看过他的资料，是个有正经工作的青年才俊。”
她一边说，一边从自己新换的爱马仕包包里拿出新合同，“以后这栋公寓的房东都换成同一个人了，租客可以继续原本的合同，不过要新签合约，我帮你看过，条款都没变，而且多得两个月免租，你看没问题就签字。”
徐芷薇发出疑惑：“什么人买下一栋房子？不做开发？”
“这个老板挺神秘的，管家来说他们老板喜欢这栋房子要高价买下来。”
看来还是个神秘富豪，徐芷薇轻蹙眉又很快松开，看了眼合约，暂时不考虑搬房子的事，“谢谢你通知我，麻烦你把转让合同拍一下给我看，我确认就可以签字。”
解决完合约问题，徐芷薇疲惫地躺在床上，现在已经十点了，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拍了拍小狗头像，期待地等了一会儿，对面也默契地拍她头像。
树洞弟弟：【大半夜的不开心？】
【嗯，关键时期遇到小人，烦得很。】
接通电话，那边??轻微声响后就关麦，耐心听她发泄。
没想到还有这种穿小鞋的方式，被恶心了好几天郁闷不得，丢掉外人形象里的冷静从容，她在床上滚了两圈，又嚎叫几声，“真是见不得光的手段，不会是她吧！啊啊啊，好烦躁，还害得我和朋友关系不好。”
树洞弟弟：【朋友？】
“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我那个新人徒弟，我感觉这是我职业生涯以来仅此一次遇到这么干净单纯又温柔体贴的好徒弟了，我是真想继续带他，可惜我自己老是牵连到他。”
听着那边叹息可怜的声音，嵇星奕心里软了一片。
【你没有怪他害你被人抓把柄穿小鞋吗？】
“拜托，又不是他的错，是有心之人的错，他是无妄之灾，我都愧疚死了。”
那……屏幕里他无声勾着唇角，心情变好。
看着屏幕上的字，徐芷薇又苦恼起来，喃喃道：“道歉礼物吗？他是个富二代，能缺什么呀！”
结束通话后，嵇星奕翻身抱着被子和枕头，脸埋进去蹭了一下，只能看见他黑发下微微发红的耳垂。
就算时隔许久之后，他都没有忘记自己隐秘“窃取”表弟身份后，幻想第一次得到属于她真正送给他礼物的欢欣喜悦，像极了月光浸在夜海的温柔荡漾。
月光海的波涛在梦里，伴随着幸福快乐。
第二天来到公司的徐芷薇还有些心事重重，好像好多年没有过这么紧张的感觉，原以为再碰到嵇星奕还要像昨天那般关系冰点。
想着纠结开口的时候，嵇星奕已经迎面走来，带着微笑，“Celeste早～”
“早呀，Ethan今天看起来很高兴？”
他淡淡嗯了一声，径直走向苏岚的地方，带着轻快的声音。
“Emily你昨天有看到我的无线耳机吗？我好像昨天外勤回来找不到了。”
听到这，徐芷薇若有所思，耳机会不会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