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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拖拉机再小也耗油。
    再说了,开着拖拉机到机修厂,晚上怎么办?放哪呢?
    谁给看着,万一被偷了呢?
    杜思苦想来想去,觉得开拖拉机回去不妥当。她刚才问过小孙了,一台便宜的拖拉机也要一千多块钱呢。
    “小孙,我看拖拉机就算了,你这边有没有自行车,厂里要是有,借我一辆,我明天骑着还回来。”杜思苦问。
    “我家就有!”小孙道,“我去推过来,等会骑车载你回去。”
    “不不不,你借我用一下就行,我明天肯定还回来。”杜思苦说完才发现,有件事没问,“你家晚上用不用自行车啊?“
    小孙家就在拖拉机厂里头,不用自行车。
    只不过,小孙瞧了瞧杜思苦的个头,问:“师傅,我家是二八大杠,那个座挺高的,你自个骑自行车,脚够着着吗?”
    杜思苦黑了脸:“你带过来我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小孙人真实在是真实在,就是话不太好听。
    脚不够着,那就是嫌她腿短嘛。
    说起来,现在的自行车确实更辞职男同志骑,杜思苦心里开始琢磨等生产队的稻谷收割完,回来给自己装配一辆矮一点的女式自行车。
    把中间的大杠去掉,也不用那么高。
    “好。”
    小孙回家拿自行车去了。
    杜思苦趁着这空档,拿出最后没看完的半本书,又看了一会。
    边看边对着拖拉机比划上面的零件部位。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小孙骑着自行车回来了,满头大汗。
    他是跑着回家的,之后一路骑着自行车飞奔过来,骑得特别快,屁股都没挨着坐垫。
    “师傅,你来试试。”
    小孙从自行车上跳下来。
    小孙家的这个二八大杠挺新的,杜思苦先是把座垫调低了一点,然后推着车到整理车间外头的空地上,开始试骑。
    第一圈不熟练,自行车又重,骑的时候有些歪扭。
    试了两圈之后,上手了,她慢慢的对这二八大杠熟悉了起来,越骑越顺。
    可以。
    小孙发现,他师傅在骑车方面还是挺有天分的。
    自行车一骑就上手了,还会开拖拉机。
    挺厉害的。
    “师傅,那你把车骑回去吧。”小孙把车锁的钥匙给了杜思苦。
    杜思苦停了下来,接过自行车钥匙,把三本书放到前座的车筐里,把鹏子哥的工具箱绑到了自行车的后座。
    然后说道:“明天这些都给你送回来。”
    又问,“这自行车多少钱?”
    “去年买的,一百六十块钱呢。”小孙实话实说,“我妈说给我谈对象用。”家里有辆自行车,处对象的时候去外头兜风都有面。
    一百六十块钱。
    顶杜思苦半年工资了。
    买不起,还是自己想办法把配件凑齐,自己做一个吧。
    杜思苦把‘做自行车的事放到了自己的必办事中。
    “小孙,那我走了,谢谢你的自行车。”
    “师傅,吃了晚饭再走呗。”小孙指着食堂的方向,“我都闻到饭香了。”
    “不了。”
    等吃完饭,怕是得六点了。
    杜思苦可不敢再磨蹭下去,再拖拖拉拉,天就黑了。
    她身上有钱也有粮票,要是路上饿,找上国营的小饭馆,买点吃的就是了。
    杜思苦骑着自行车离开了拖拉机厂。
    机修厂,女工宿舍。
    托儿所的冯所长带着信找过来了,总务的小赖走后,托儿所也收到了几封匿名举报信。
    都是嫌庞月虹作风不正,怕她这样品性不端的人留在托儿所,带坏孩子。
    信中强烈要求把月虹调走。
    还说了,要是托儿所这边不行动,他们就向更高一级的领导层举报。
    冯所长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下午就带上这些介绍信来到了女工宿舍,可庞月虹不在,来了两回都不在。
    冯所长想着庞月虹晚上总得去食堂吃饭,还去食堂跑了一趟,上下找遍了都没找着庞月虹。
    她晚饭都没顾得上吃,又去女工宿舍了。
    这会女工们下班了,宿舍的人多了起来。
    冯所长找了宿管,宿管张阿姨认得她,直接就放进来了。
    “庞月虹在宿舍吗?”冯所长问。
    “这我不清楚,中午好像回过来,下午就不知道了。”宿管张阿姨还真没注意,她指着二楼道,“您上去看看。”
    冯所长上了楼才想起来,还不知道庞月虹住哪间呢,于是随便找了个人问,“同志,庞月虹在哪间宿舍?”
    这巧了,问的正是余凤敏,“你是找庞月虹的,有事吗?你是?”
    “我是托儿所的,姓冯。”
    托儿所啊。
    庞月虹工作的地,明白了,庞月虹的同事。
    余凤敏拿着饭盒,领着冯所长就往里头走,“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了,庞月虹窗帘是拉着的,人应该在里头。”
    她猜的。
    到了庞月虹宿舍外头。
    余凤敏帮着敲了门,里头没人应,敲了半天,还是没动静。
    冯所长挺失望的。
    余凤敏就说了:“您等会,我下去找宿管阿姨帮你拿钥匙。”声音不小。
    拿钥匙过来把门打开就知道了。
    嘿嘿嘿。
    她就爱凑热闹。
    话音刚落,没一会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一脸憔悴的庞月虹站在门后,“有什么事吗?”宿舍的人真是没完没了,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
    “你同事找你。”余凤敏往后一闪,把身后的冯所长露了出来。
    庞月虹看到冯所长,小脸颜色都变了。
    片刻,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所长,我对不住您,我中午不该去孟家的………………”说着没忍住,哭了出来。
    中午她想着小孟家里人都在,就想着趁这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结果不曾想,小孟家里人原先压根就不知道她的事,她这一解释,反将孟家人气着了。
    什么都不肯听了,让她走。
    这事情越办越糟。
    庞月虹以为冯所长是为这事来的,本来她就委屈,看到冯所儿还为孟家出头,心里就更委屈了。
    冯所长道:“你先别哭,我是为工作的事来的。”
    又转头看了看余凤敏,“同志,谢谢你啊。”剩下的事就不麻烦这位女同志了。
    庞月虹带着冯所长进了屋,把关门上了。
    余凤敏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一会,门板有缝,能听到一星半点,说是什么……………信?
    眼看着又有人上二楼了,余凤敏没继续听了,拿着饭盒走了。
    宿舍里。
    “小庞,你自己看看。”冯所长不说别的,直接把信都放到了庞月虹面前。
    屋里光线太暗,冯所长就过去把窗帘拉开了。
    庞月虹眼睛被光刺激得眯了眯。
    过了一会,才适应。
    她打开眼前拆开过的信,开始看了起来,这越看脸色就越白。
    等全部看完,她的脸都已经没有血色了。
    “所长,这是污蔑!”庞月虹身子摇摇欲坠,“我在托儿所一直以来都是踏实工作,认真负责的。我没有干坏事,就是那个小马他一直纠缠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好好的婚事没了不说,这工作也保不住了。
    庞月虹心脏跟被人揪住似的,疼得喘不过气。
    “小庞,你工作是什么样我是清楚的。但是你要明白,这举报的人说了,要是这边不处理,他们往上级举报,事情闹大对咱们托儿所,对你都没什么好处。你还年轻,这人做错事没关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冯所长劝着,“你自己好好想想,是继续留在托儿所,还是换个工作环境。”
    “所长,我能去哪?”庞月虹眼含泪花的望着冯所儿。
    不得不承认,庞月虹确实是个美人。
    大眼睛,樱桃小嘴,这哭起来尤其好看,可惜,冯所长看着心疼也没办法。
    工作上的事容不得她马虎。
    “工作的事你只能自己想想办法。”冯所长说,“我这边帮不了。”
    她不想再沾庞月虹的事。
    就当了回媒人,介绍了个对象,她都还不知道怎么对小孟家交待呢。
    冯所长来这一趟,就一个意思:托儿所庞月虹以后是呆不了了。
    冯所长走时,把所有的信都带走了。
    庞月虹在冯所长走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失声痛哭。
    保卫科。
    小马从留置室出来了,写了一千字的认错信,吴队长还告诉他,食品厂那边会内部批评教育,记不记过看小马以后的表现。
    像这次私自攀爬女工宿舍,是不允许的。
    再有下次,小马会被送到派出所,再上这次犯的事,一起算。
    “我不会再犯了。”小马斩钉截铁的说道。
    昨天在保卫科留置室的这个晚上,是他最难熬也是最痛苦的一个晚上。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
    要是机修厂人人不放过他,送他去派出所,告他流氓罪,把他抓了起来………………
    他该怎么办?
    他家里人以后要怎么活?
    要是没犯案,食品厂还能让他家里人顶他的工作。可他要是进了派出所,这工作只怕是保不住了,更别说让家里人顶替了。
    小马早就后悔了。
    他就不该冲动的,不该仗着身体好就偷偷的到机修厂来,还去女工宿舍。
    那一千字的认错信,小马写得真情实意,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
    他绝对不对再犯了!
    至于庞月虹,昨天他见过小孟了,两人聊了一会,小马发现小孟人挺好的,要是庞月虹跟了小孟,以后…………………
    就不担心她受委屈了。
    小马就是有点难过。
    吴队长:“你家里情况跟别人不一样,不要想那些情啊爱的东西,好好过日子,找个踏实的姑娘。”
    别再惦记漂亮姑娘了。
    小马知道。
    可是,他还是有一个小小的小要求:“吴队长,您能不能帮我送封信。”
    他拿出了一封写好的信,是写给庞月虹。
    吴队长脸都变色了。
    小马赶紧说道:“我是跟她先别的,祝她幸福,没有别的意思。”
    “我要检查一下。”
    “您先就是。”
    确实是封告别信。
    只不过,信里除了祝福,还有深深的爱意跟含泪的道别。
    真是的。
    吴队长不懂这些年轻人。
    铁路家属大院。
    晚饭跟中午的菜差不多,又多加了一个咸菜跟一个鸡蛋汤。
    中午的浓粥换成了米饭。
    “老三,你一下午去哪了?”杜爷爷问杜家老三。
    “我去找活了。”杜家老三扒着饭,中午随便对付了两口,他是真饿了。说到饿,他想到了爷爷给的饭钱,他把十块钱跟粮票还给了爷爷,“肖叔不肯收,就只拿了三斤粮票。”
    这孩子,怎么送人情都送不明白。
    杜爷爷叹着气。
    明天还得他去肖家一趟。
    “那工作找着了吗?”杜母听见到了,问。
    “在看,”杜家老三想到煤厂的事,便说了,“朱婶说煤厂那边缺人,问我要不要过去,你们觉得这事怎么样?“
    煤厂。
    杜母眉头一皱,“煤厂那边累,这煤灰吸多了,肺容易坏,咱们再找找别的。”朱婶说的?
    老卫媳妇啊。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卖老三这个人情?
    杜母看向了杜父。
    杜父端着碗吃饭,像是没看到杜父的眼色。
    杜母哼了一声,又跟老三说:“你别急着答应,你小姑要去找你小姑父,到时候她走了,你接她的班,去冰棒厂工作。”
    冰棒厂工作轻闲,夏天还发冰棒发汽水呢。
    于月莺听得心里一沉。
    中午那会她就想着姨妈会不会把这个工作机会给她,现在她确定了,在姨妈心里,她到底是个外人。
    好事都轮不到她头上。
    她不能光指望姨妈,她得自己早作打算。
    于月莺扭头看了眼窗外,不知道隔壁家的沈大哥今天回来了没有。
    饭桌另一边。
    杜得敏夹菜的筷子动作一顿,她抬头看了眼大嫂,心生不满。
    哼。
    她就算是找着了更好工资更高的工作,这冰棒厂的名额她都不会便宜大嫂的,大不了卖个好价钱。
    “爸,你说呢?”杜母问杜爷爷。
    杜爷爷听见了。
    他说道:“这冰棒厂的工作太轻了,老三不能去,我出去问问,看看谁家有困难,要是......”
    “好了,好了,吃饭。”杜奶奶赶紧打断。
    她都猜到老爷子要说什么,肯定是说谁家有困难,把得敏的工作让出去。
    这可不行。
    得敏可不会走,离婚协议都寄过去了,只等小郭那边签字寄回来了。
    杜爷爷就没说了。
    不听就算了,他明天出去转一转,看一看。
    这家里困难的可不少。
    “杜爷爷,我想要这个工作。”于月莺突然开口,她望着杜爷爷,“我想留在城里工作,我爸生病了,家里需要钱治病。我想着留在城里机会多,要是能多赚些钱,就能让把我爸早点冶好。”
    这话头一开就停不住了,说到了家里的难处,说到了乡里的困难,家里劳力不足,工分难赚。干了一年活,到了年底,倒欠大队钱了。
    杜爷爷知道于月莺家里条件不好,可没想到这孩子家里这么困难。
    为了父亲治病想留在城里赚钱,真是好孩子。
    杜爷爷听得直点头,转头对杜得敏道:“得敏啊,明天你去冰棒厂跟领导说一声,等你走,就工作顶给这孩子。”
    叫什么来着?
    杜爷爷看向于月莺。
    “我叫于月莺。”于月莺主动说道。
    杜爷爷答应了,这唯一的机会她抓住了!
    杜思苦骑了足足三个小时,八点半才到机修厂。
    骑自行车还是很辛苦的,感觉大腿后面都磨破皮了,有点疼。
    等晚上看看。
    保卫科看到杜思苦就放行了,还拿了两封信,“小杜,你的信,你哥哥给你的。”一封是今天的,是封是之前的。
    都在。
    “谢谢同志。”杜思苦说话有气无力的。
    “你下午怎么没跟顾主任他们一起回来啊?”保卫科的问。
    这选上的没选上的都回来了,怎么小杜还自个回来了呢?
    “我在拖拉机厂练车呢,”杜思苦道,“这事你可别说出去啊。”
    “拖拉机厂练车?开拖拉机啊?”保卫科的人眼睛都瞪圆了。
    这小杜什么时候学会开拖拉机了。
    要转行了?
    还是要去拖拉机厂工作了?
    于是赶紧问,“你以后还回咱们机修厂吗?”
    “回啊,我就是去开拖拉机帮着秋收,收完粮食就回来了。”杜思苦道,“这事你可别去外头说,咱们自己人知道就行了。”
    “行!”保卫科一听杜思苦把他们当自己人,挺高兴的。
    杜思苦进了厂里,骑着自行车打着哈欠回了女工宿舍。
    自行车推到了宿舍里头,她跟宿管阿姨张说了一声,把自行车放到了空置的杂物室里,锁好。
    这年头自行车可是稀罕东西,没准就有人偷呢。
    得看好了。
    “还没吃吧。”宿管张阿姨问。
    “路上吃过了,就是拖拉机厂太远了,踩自行车累着了。”杜思苦不饿,就是累,累得不想说话。
    说真的,这一天她就没有闲过。
    鹏子工具箱还得还呢。
    明天事多着呢。
    杜思苦到了宿舍二楼,准备洗洗先睡,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秀红也是刚回来不久,刚才去澡堂洗了个澡。
    袁
    这会刚躺下来。
    她今天请了假,把爷爷送到火车站后,一路走回家的,她在附近踩过点了。有两个地方挺适合埋箱子的,一个是树林里,一个是防空洞。
    她怕箱子不防水,最后还是选了一个半塌的防空洞。
    她拿着铁锹悄悄挖了一下午,听到动静就停下。
    借了辆三轮车,说要把东西搬到宿舍,偷偷的把箱子放到上面,骑到防空洞外头,费了老大劲才把箱子埋好。
    到
    天黑才挖好。
    又
    之后,袁秀红就骑着三轮车回机修厂了。
    明天她得把三轮车洗一洗,再还回去,也就是说,还得请半天假。
    现在袁秀红的两只胳膊酸得都抬不起来。
    挖坑真累啊。
    挖
    真是辛酸
    。
    的时候真是提心吊胆,生怕有蛇出来。
    袁秀红看杜思苦脸上的倦色不比她少,于是好心提议:“思苦,你是累了,就去澡堂洗个澡吧。”
    她从枕头底下翻出一张澡票,“我这还澡堂的票。”
    拿着就可以去洗了。
    澡堂关门晚。
    “秀红,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头谢你。”杜思苦想洗个澡,睡个好觉。
    把防身棍拿上。
    改天弄个小喷壶,往里头装上一点辣椒水。
    嗯,好
    主意。
    余凤敏不知道去哪了,没见着人。
    小孟坐在火车站。
    他是晚上十点的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穿得很朴素,家里人说了,坐火车得穿破一些,这样小偷就不会盯上他。
    行李带着了,一些换衣的衣服跟专业书。
    小孟坐在车站的长椅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用面对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不用担心机修厂的人小声说话是在议论他。不用疑神疑鬼,真好。
    希望钢铁厂那边工作环镜会好一些。
    有了这次的惨痛教训,小孟下了一个决心,以后找对象不能再找同厂的了。
    不然麻烦事没完没了。
    铁路家属大院。
    屋里。
    杜母问杜父:“你说实话,老三那工作有信了吗?”送了酒的,难道白送了。
    杜父半天没说话。
    杜母:“你别不吭声,司炉工对吧。你不说我明天可就自己去打听了。”火车司机的媳妇她是认识的。
    她明天去人家家里,问问。
    “别,”杜父叹气,“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事没成。”
    “怎么就没成!你可是送了酒的,这工作落谁手上了?”杜母气急。
    “这工作给了老卫的小儿子。”杜父到底是敢把自己多嘴的事说出来,要是那天没喝酒,工作的事捂住了,这事肯定就是他家老三的了。
    唉
    。
    喝酒误事。
    老卫家小儿子!
    哼。
    杜母可算是知道老卫媳妇怎么这么好心给她家老三介绍工作了。
    原来是抢了老三的工作,心虚了!
    杜父看杜母那副要杀人的表情,赶紧换把话转到别人身上,“你那外甥女真要留下来?”
    说到这事。
    杜母皱了眉,这事是她没想过的。
    可话都说了,老爷子也答就顾,她是于月莺的亲姨妈,也不好拦。
    再说了,要是有了这工作,月莺说后找对象,估计能找好一些。
    今天她去张婆家了,问过了,本来有好几个条件不错的年轻人,等她一说姑娘没城里户口,张婆子就不接茬了。
    没户口,那还说什么。
    杜父道:“那她以后就住咱们家了?“
    杜母:“冰棒厂有宿舍她可以搬过去。”家里孩子多,老大两口子,老二回来,那都没地方住。
    她肯定是不想于月莺长住的,但是吧,要是过渡的话,她觉得是可以的。
    杜父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是觉得,冰棒厂这工作,悬。
    得敏之前说的是要离婚,要是想随小郭走,早走了。
    这是他猜的。
    杜父也不打算说,说了两边都得罪。
    冰棒工的工作!
    于月莺晚上激动得睡不着觉,她太想夸夸自己了。
    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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