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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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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皇帝没有刻意隐瞒, 一众权贵大臣很快就知道了三皇子及五皇子被软禁了的事情。
    众人都是人精,立刻将此事与之前闹的沸沸扬扬的暗杀一事联系在了一起,不少人心里面感叹三皇子和五皇子心急了, 要不怎么会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情,分明就是狗急跳了墙。
    当然,也有许多人怀疑三皇子和五皇子被陷害了 , 暗自猜想哪位皇子这般大胆子,竟想出这一石二鸟之计。若陈昊原死了, 三皇子和五皇子必定会失去争夺那位子的资格, 落得被圈进的下场。
    贾赦属于前者,听徐子离说完直接惊呆了, 连问了好几遍“真的是他们?”
    因为太过震惊,差一点, 他就要问“难道不是四皇子”的话来。
    徐子离之所以告诉贾赦, 也是无奈。皇帝命他调查,他却连个思路都没有。没有办法,只好到贾赦这里来寻求点线索。
    幕后主使者是不是三皇子和五皇子,都只有一个目的, 便是为了那位子想将拦路石全都搬走。但杀陈昊原他明白,杀陈为霖他也能理解, 但杀贾赦,却叫他百思不得其解。即便贾琏如今在宫里头, 也犯不上这么做。于是, 徐子离想问贾赦, 最近可有得罪过三皇子、五皇子,又或者说……哪位皇子。
    贾赦倒想说四皇子,但四皇子现在还是一疯子,估计他说了以后也会被徐子离当做疯子了。只好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见徐子离不死心的还要再问,贾赦直接回了一句,他得罪的人多了,多的他都想不起来,就凭他以前做过的事情,就足够三皇子把他恨的满头包了。
    徐子离这时才想起来贾赦与甄家之间的仇怨,再想想贾赦曾做下的其它事情,不禁感慨,贾赦至今竟还活得好好的,简直是奇迹,同时也越发肯定贾赦深藏不露了。
    因为贾赦‘淡泊名利’,所以徐子离十分善解人意的没有把贾赦以一对七还取得压倒性的胜利的事情往外说。
    不过,那些亲眼目睹的小厮丫鬟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加之主子又没有不许他们讲,便把它当做了新鲜事,遇到人就要说一遍。
    起初这事儿只在侯府里面传播,因着贾赦是他们的主子,说这事儿的人又跟他们相熟,很多人在震惊过后都相信了,当然,也有不少人心存疑惑。
    然后,这事儿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外面。不同于侯府的人半信半疑,听到的百姓们都只有一个反应——捧腹大笑,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而且不管说与他们听的人如何信誓旦旦指天发誓,百姓们也一个字都不相信,并说了,让他们相信贾赦会武功,除非公鸡下蛋母猪上树。
    一干权贵大臣除了徐子离外,也没一个相信的,包括贾母和贾政。都觉得贾赦下了一招臭棋,即使想要改善形象,也不该把牛皮吹上天,结果目的没达到,却取得了反效果,实在让人贻笑大方。
    貅宝本想着,经此一事后,贾赦即使不扬名立万,也应该给大家伙留下一个‘高手’的印象。谁知,印象是有了,却是‘吹牛皮’的印象,跟她预计的南辕北辙。
    貅宝郁闷的收集了百姓们对于此事的意见后,就去找贾赦了。
    “你曾经被丢出青楼?”貅宝一看见贾赦就问道。
    贾赦一听,紧张的看向张氏。
    张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瞧我干什么,问你有没有丢出青楼呢!你难不成还想说自己没去过青楼?”见贾赦张嘴想要说话,她立刻打断道,“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做贼心虚!你只要回答问题就好,别的不需要多讲!”
    贾赦只好回道:“欠了些银子……不过这可不关我的事情。是府里没有及时给银子。老二家的故意让我出丑!”
    去青楼的花费竟然走的是公中的账目,也是没谁了。
    貅宝鄙视完,又问:“听说你曾经被人追着打跑了五条街?”
    “只有两条街,哪有五条街那么夸张,也不想想,我跑的了五条街吗……”贾赦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最后跟蚊子音似的。貅宝和张氏的眼神叫他头皮发麻。
    瞧贾赦这没出息的样子,貅宝总算明白百姓们为什么都不相信了。换做是她,也会当成了笑话听。早知道贾赦之前做过这么多蠢事,她就把这好事给贾琏了。好歹文武双全,前途无量。
    如今,只能让贾赦以行动来证明所言非虚了。
    “以后多练练下腰和劈叉,日后说不定都用的上。”
    总不能每次显露身手后,都躺在床上哼哼十天半个月吧。哪有这么娇气的。
    贾赦还躺在床上,闻言立即睁大了眼睛,神色恐慌,“你开玩笑的吧?”
    “你说呢?”貅宝拍拍贾赦,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贾赦的事情被当成了笑话,没有在京城里掀起任何波澜,不过没几天,百姓们就跟炸了锅似的,茶馆也比往日热闹了几分。
    也不知道谁将三皇子和五皇子派人刺杀的事情传了出去,一夕之间,整个京城竟都知晓了。
    百姓们没有权势,却不妨碍他们过过嘴瘾,纷纷指责三皇子和五皇子,说天子脚下,竟如此胆大妄为的肆意刺杀朝廷大臣,跟‘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有什么区别。这种人若当了皇帝,他们这些百姓焉能有好日子过?
    一时之间,三皇子与五皇子在百姓中的威望便跌到了最低谷。
    皇帝知道走漏了风声,勃然大怒,将徐子离骂了个狗血淋头。
    徐子离十分无奈。那些黑衣人招供的时候可有不少人在场,人多口杂,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张嘴。况且,也不一定就是他身边人传出去的,皇帝身边的也很有可能。
    但这话徐子离可不敢说出来,说了估计会得罪一大票人,而其中一人说不定就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
    徐子离又去盘查传闻的来源,一个头两个大,更雪上加霜的是,这些在牢里面苟延残喘的黑衣人忽然死了,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经过尸检,这些人全都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应该是畏罪自杀。不仅如此,这些人临死前,又表达了一番对三皇子和五皇子。
    徐子离气得鼻子都歪了。
    早不死玩不死,偏在这时候给他添麻烦。既然有毒药,就应该被抓的时候一口吞进肚子里面。现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三皇子和五皇子身上的嫌疑是彻底洗不清了。
    贾赦就问貅宝,“你觉得是谁干的?”
    “显而易见是四皇子。”如果先前只是猜测的话,如今貅宝已经很肯定了。
    那些黑衣人看似忠心,但实际上尽往三皇子和五皇子身上泼脏水。如果真的忠心又岂会招供?如果忠心又岂会在最后给他二人招惹麻烦?跟贾赦在救蚌精时遇到的黑衣人完全不同。
    种种迹象表示,这些黑衣人的主子另有其人。看来四皇子一早就策划好了,即使杀不了想杀的人,也能收拾了三皇子和五皇子。但若能杀了更好,替死鬼都有了。
    “我也这么觉得。”贾赦马后炮的道,“要不也不会有人想掳走蚌精。”
    这是他们次日才知道的,原来蚌精那里也去了一拨黑衣人,但因小纸人的暗中帮助,这些黑衣人都没有成功,貌似都回去复命了。
    “对了,那失踪的小纸人还没有回来?”
    贾赦问的是保护蚌精中的小纸人的其中一个。那小纸人自那天晚上就再没有出现过。虽然这些小纸人对他的态度很令人不爽,但毕竟都是自己人,贾赦还是有些在意的。
    “没有。”貅宝倒不怎么担心,“放心,它既比你聪明,又比你厉害,不会出事情的。”
    连个小纸人都比不过,贾赦十分不爽,“厉害什么啊,一把火就给烧没了。也许它已经飞蛾扑火,从这世上消失了……”
    话音未落,小纸人们纷纷跳上贾赦的身上,对他展开了报复。那酸楚的滋味,相信贾赦很长时间都不会忘记了。
    而被贾赦念叨的小纸人当天晚上就回来了。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没一处白的地方,见到貅宝后立刻扑进她怀里哭的好不伤心。
    贾赦稀奇坏了,想着这算不算是光打雷不下雨。
    貅宝好生安慰了一番,问小纸人去了哪里,怎么会这么狼狈。
    小纸人便比划了。
    原来黑衣人逃走的时候,它偷偷钻进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衣服里面,准备跟他们回去,日后好将他们的老窝给端了。
    然后……
    小纸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又比划了起来,比刚才焦急多了。
    “它怎么了?”贾赦莫名其妙。
    貅宝微微皱眉,“它说它带回来一个小姑娘,那人现在就躲在侯府附近,得赶快将她接进府里才行。”
    贾赦“呦”了一声,揶揄的看向小纸人,戏谑道:“不错嘛!出去一趟竟拐个小姑娘回来,有本事!”
    小纸人一脚踹在了贾赦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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