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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牛悟如果还无视这位尤丽的存在，实在是暴殄了天物。
再继续端下去，无疑于是对眼前这位女子最大的羞辱。
“他娘的，老子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就算给那位未曾谋面的嬴政小儿扣上一顶‘假父’的帽子，上天也会宽恕我的！”
“良宵之后，哪怕就是去死，也是个风流鬼。”
“乃乃的，主动的又不是我，是太后倚强凌弱，我牛悟一介贫民，如何能拂了她的意，除非我不想活了！”
随着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在牛悟脑中闪过，牛悟“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这一跳，猴急如猴，莽撞如虎，冒失如兔。
牛悟只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亢奋瞬间将他鼓荡而起，他张开铁箍一样的双臂，将赵姬紧紧搂在怀中。
“看把你急的。”赵姬露出少有的少女的羞涩，却不反抗，任凭牛悟笨拙地摆弄着她的身体。
或许因为重生的缘故，他的动作既生硬又慌乱，好在这种技能就如骑自行车一样只要学会了，就永远忘记不了。
空旷的寝殿内，不时传来赵姬娇嗔而摄人心魄的“咯咯”笑声。
战场反复易换，赳赳的斗志随着每一次的释放在逐渐消耗殆尽。
直到油尽灯枯，了无生气。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漫长而让人难忘的一夜。
最终，牛悟在被赵姬临幸了六次后，颓废得如同奄奄一息的死狗。
感觉身体被彻底掏空。
即便如此，此女依旧兴趣盎然，她的脸色朝红，头枕在牛悟的怀中，情意绵绵和牛悟说着话，坚决不让他就此睡去。
“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叫你悟，你叫我姬吧。”
“嗯。”
“悟。”
“嗯。”
“你也唤我一声。”
“姬。”
“嗯，悟今晚快乐吗？”
“嗯。”
“我也快乐，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
“嗯。”
“就是……就是你太鲁莽了，不过那种急吼吼的样子我真心喜欢。”
“嗯。”
“这或许就是我第一次体味到发自骨髓的愉悦的原因吧。”
“嗯。”
“别老嗯嗯的，跟我说会儿话。”
“嗯……姬的意思是说，我给你带来的是一种全新的感受？怎么可能，想那……”
“我何必骗你？你的真性情让我难忘，这一点无人可以比拟……”
极浅的睡眠很快被殿外某一棵树上的鸟的啾啾声惊醒，被窝中的赵姬已不见踪影，牛悟扶着床下了地，一着地，牛悟才发现似乎是踩在棉花上。
加上身体的虚脱，牛悟顿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怎么都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梦境，一场古怪而荒诞的梦境。
坐在床沿上，牛悟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扶着墙来到寝殿门口，一名宫女一见牛悟，忙低下脑袋说道：“大人，太后吩咐，你醒来后由我带你去用早膳。”
“太后何在？”
“这个时候应该在进膳。”
牛悟想了想道：“我先洗个脸。”
宫女二话不说，带着牛悟来到寝殿的一间偏房，给牛悟打来热水。
“大人是先净脸还是先洁牙？”
“洁牙。”
宫女递给牛悟一支金属铜管。
从材质上看是青铜所铸，外表像是前世乡野老农抽旱烟的烟杆，前端有个类似于装烟丝的锅，不过里面缀满了动物的鬃毛。
牙刷？
这种牙刷是牛悟从未见过的，重生两月有余，牛悟也天天刷牙，但用的都是树枝做的普通牙刷，如此高端的还是第一次见。
宫女见牛悟愣愣出神，宫女轻声问道：“大人洁牙是用青盐还是牙胶？”
牛悟又是一愣，他只知道青盐是刷牙的常备之物，可不知这世上还有牙胶。
“牙胶。”
宫女又递给牛悟一只小型的青铜器皿，里面装着褐色的粘稠物，牛悟嗅了一下，闻到了某种树皮的味道。
“这牙胶是何物所做？”牛悟回头问宫女。
“大人是在考我吗？”
不知何故，小宫女已不惧牛悟，眉宇间有一丝俏皮。
“那是当然，作为太后的贴身奴婢，太后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博学是其中一项硬指标。”
“好吧，回大人，牙胶是用柳枝、槐枝以及桑枝煎水并加入姜汁熬膏而成。”
牙胶入口，有微微的辛辣感，想必一定是混入姜汁的缘故。
洗完脸刷完牙，牛悟顿感神清气爽。
“去御膳房，前面带路。”
没走几步，牛悟有些恼怒：“喂，你能不能走慢点？”
小宫女连忙驻步，回头看到牛悟步履蹒跚的样子，似乎是联想到什么，忽然就脸红了。
御膳房里，赵姬果然正在用膳。
除了一些恭立的太监和宫女，牛悟还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少监尹站在赵姬身后，怀抱一物，正是昨日夜间送给太后的那只幼獒。
少监尹正在抚摸着幼獒，见到牛悟，连忙把幼獒塞到另一名太监手里，趋步迎上前来，一脸媚笑道：“牛大人早啊！”
“少监尹早……”牛悟把目光掠过少监尹，落在赵姬身上，揖首道：“牛悟给太后问安。”
赵姬嫣然一笑：“悟，快快坐到哀家的身边来。”
牛悟呆了呆，一个“姬”字怎么也出不了口。
赵姬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又道：“少监尹不是外人，哀家的很多秘密都不瞒他。”
少监尹的脸上旋即浮上一股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笑容，拼命朝牛悟连连点头。
牛悟深一脚浅一脚来到赵姬身边，在一张垫子上席地而坐。
屁股一旦着了地，牛悟不再有飘在云端的感觉，整个人稳如磐石，稳稳说道：“有羊奶吗？”
“除了羊奶，还有牛奶，牛大人要不要都来点？”
“羊奶就行。”
桌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点，最多的是糕点，很多叫不上名字。
居然也有好几道热菜。
赵姬伸手招呼一名小太监：“小厚子，把那道燕窝口蘑锅烧鸡热锅给牛大人盛一些，这些日子他够辛苦的，让他好好补补。”
一顿极奢侈的早餐用完，牛悟抬手抹嘴，却被赵姬一把拽住，她瞪了牛悟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如今悟是我的人了，有些陋习需要改一改了！”
说完食指和拇指捏起一块白色方巾，递给牛悟。
牛悟用方巾擦了擦嘴。
“大人今天有何打算？”赵姬情意脉脉地看着牛悟，不等牛悟作答，补充道，“要不陪哀家到城外转转？”
牛悟一激灵，忙不迭摇头：“回太后，药膳监成立伊始，百废待兴，如果多荒废一天，愧对太后的重托啊！”
赵姬妩媚一笑，用指尖轻戳牛悟的额头，似有怒其不争之意：“大人终于服软了？”
“血肉之躯，不服软能行吗？”
赵姬朝牛悟眨了眨眼睛，接着不急不徐说道：“既然大人以事业为重，这些日子哀家就不打扰你了，你放手去做，不过若遇到为难之处，可不许躲着不见我！”
牛悟内心感动，不假思索道：“谢谢太后体恤，太后放心，一旦我满血复活，定会自找上门。”
“什么？”
太后显然对牛悟这句话似懂非懂。
牛悟知道这句来自前世的语境让她产生了歧义，连忙改口道：“只要太后快乐，让牛悟做什么都行！”
赵姬一脸欣慰，又用手指来戳牛悟的额头，牛悟一侧脑袋轻松躲过，一把握住她的手，佯装恶狠狠说道：“太后殿下，待我将还阳不老酒秘制成功，到时求饶的可不是我！”
赵姬会意一笑，神色间流露出无限期许：“大人如此一说，到让哀家多了份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