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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元字一顿地警告道:“你、敢!”
盛杰但笑一语,悠哉悠哉地喝下一口酒,犹不尽兴,看了一眼陶信闵,示意他添满。
“你要害阎少君,”盛景元“啪”地将酒杯礅碎在桌面上,双掌拍案,碎片被震地弹起,每一颗都是杀机。
——如果他想杀盛杰,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没有人可以阻止。
他毫无余地警告:“或许阎少君只是个下人,但我把我话放在这里,凡害少君与我府卫的人,此生此世,我绝不放过!”
“呵,”盛杰欠揍地单眯着眼睛,大有挑衅的意思,“为了一个奴才,不放过谁?”
江卓文施毒于阎少君,王成反叛,回京路上被卫南天加害,这一笔笔债盛景元都给他记着!
愤然丢开盛杰,盛景元顾不得身上还有伤,跳下回廊,很快隐在了黑暗当中。
看着盛景元的身影消失,盛杰端起那杯被震到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酒,放在鼻下轻轻地闻了闻。
陶醉道:“慎王哪里都好,却有一点,他太重情了。父皇偏心,能让他伤心到吃不下饭,湘妃遇事,他陪湘妃同生共死,现在?连一个奴才,也可以牵制他的脾气了,有趣,我就喜欢这个浑身软肋的慎王殿下!”
陶信闵赔着一脸笑躬身应和:“殿下英明,慎王不足为惧。”
哪知陶信闵话刚落字,盛杰摔杯怒道:“不足为惧?要是他不足为惧,我何必挖空心思对付他?你说说,他除了重情之外,还有什么弱点?”
“殿下息怒,”聊信闵腿一弯便跪了下去,哆哆嗦嗦道:“眼下湘妃和王家受难,这是他最好的弱点……”
“如果他们翻了案呢?”
“可……珠儿已死,水田衣被皇上毁了,怎、怎翻案?”
“愚蠢啊,”盛杰闭上眼睛,“你真以为,我怕的是那件水田衣?”
做为裕王的亲信之一,陶信闵却听不明白了,他猛一抬头:“殿下您?”
“他们再折腾,都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但是我怕,怕父皇顶不住,怕盛景元死灰复燃,怕阎少君的傻只是暂时,”盛杰的目光久久停在盛景元离开的地方,“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他们两人联手,将有多可怕。”
*
好在人没事。
盛景元找到楚璃他们时,楚振庭已带着林知韵和随从离去。
回府时,盛景元骑行,上官靖伴在马旁,楚璃则由下人看护,乘马车回去。
顾了一眼身后的马车,上官靖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盛景元,案件相关有些微进展,盛景元听就听了,他更关心的是楚璃为何受伤。
“被楚侍郎家的大公子伤到,属下给先生看了脉,没有内伤,”上官靖小声道:“本来我们可以把楚振庭当场抓获,但依了先生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救了人,还被楚振庭打伤,就此算了?”
“先生可能不想惹麻烦,毕竟楚遂云正站在我们对立面,如果闹下去,我们都不见得能好好过完皇上给的期限。”
盛景元回望马车,眉心深深一蹙,握缰的手攥得失去了血色。
“怪我。”他低声道:“明显楚遂云给你们下了套,他是想以此损害少君名声,让父皇收回权限,中止这场调查。”
尽管各位大人心知肚明,所谓调查,不过是走个过场以平民怨,可却依然让他们诸番忌惮了,生怕查出个什么。
真的,他们大可不必。
上官靖低头不语。
“没关系,”盛景元似乎在自言自语,眼底比遥远的月色还要冰寒,“这笔账,且给他记着就是。”
“是。”
被楚振庭杵了一拳,楚璃一路呲牙咧嘴地回去,在人前装强,回到自已的房间后便一脸痛色。
点了蜡烛,对镜子看后背的伤,白净的皮肤上印着一块紫到发黑的伤痕,其余周围,虽然不如一般闺中小姐水嫩,也是好看地很。
前世自已的背上有碗块大的疤痕,自已也记不清何时造成,现在这身子挺好。
只是不知阎少君真实身份,若非上官靖在,她非要向师父问个明白不可。
“咚咚。”
两记敲门声惊得楚璃身子一震,忙把衣服穿好,方才她连抹胸也一并去除,若叫盛景元发现她有两点比较突出,该如何是好?
“是我。”门外,盛景元出声:“我带了药,把门打开。”
楚璃脸颊一红,索性上了床,“我睡了殿下。”
“我人都来了,有什么不方便么?”
当然不方便!
楚璃心跳一阵紧似一阵:“殿下有事明天再说吧,我真的睡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
楚璃:“……”
看了就离穿帮差不远了……
“你不方便下床,是因为伤得过重不方便么?
“并不是,我好地很……”
听得盛景元嘀咕道:“最烦你婆婆妈妈的性子,自从被盗墓贼偷袭,变了个人一般。”
楚璃心中叫苦,可不是变了个人嘛。
好在盛景元声音渐远,应该已经离去,楚璃这才放下心来,然而还不等她躺好,便听床前响起一个脚步声。
她猛地转头。
听见某人淡淡地解释:“你窗户没关。”
楚璃:“……”
我抹胸也没穿……
人抵在眼前,楚璃也装不得死,拢着被头笑嘻嘻地迎看过去:“殿下。”
掂着手中的药瓶,盛景元道:“这是府上珍藏的好药,可以快速化淤止痛,特意给你带了一些。”
“谢殿下。”楚璃伸手。
盛景元瞧瞧她的爪子,本准备放在她手上,临时又改了主意,“我帮我抹上吧,你应该很不方便。”
“小人怎么敢有劳殿下,您别折煞我了,我……”
“不得多言。”
“殿下……”
不听楚璃解释,盛景元一把揭开她身上的薄被,“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
“可是男……”丢了被子,楚璃忙护住身上的单衣,硬着头皮继续一个字一个字挤道:“男男授受不亲……”
盛景元嗤笑:“我们一条裤子都穿过,授受不亲?”说着,又去扯她身上唯一的单衣。
“嘶——”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