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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楚璃机警地的扫视一眼四周,并没什么异常,走到窗前去看情况,也没见外面起风,灯是怎么灭的?
兴许只是桐油耗尽了吧。如是地想着,楚璃挪步去开门,打算离开。
不料她刚打开门扇,一阵风声传来,还没来及看清面前,一团影像当面闯入,速度快到人眼难以捕捉!
只不过分神的工夫,影像从她身侧切入,那股力量将她带得当场转了个半圈,等她看清时,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
只知是人,高她约大半头的清瘦的人,他站在她的侧身,手从后按在她肩上,是一种既危险却也暧昧诱惑的姿势,“嘘——”
他手上稍微加了些力道,提醒她不要出声。
忍下心中的恐惧,楚璃侧目看向那男人,可是只能看向他的侧影,对于他的脸一无所知。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是谁?”他带着气声,调子里隐约有轻薄的味道,“乖,安静一点。”
楚璃戒备地侧首看着,“我不喊,但你既然来了,总该告之来意吧。”
“我来帮你。”
“帮我什么?你又知道我想做什么?”
那人又淡淡出声,“你想做什么无关紧要,重点是,你需要什么?”
楚璃快被他的话给绕浑了,要不是看在他的功力可能深不可测的份上,她非一巴掌拍扁他那张嘴,勉强压下冲动,楚璃耐着性子道:“那你说,我需要什么?”
“你需要,药。”那人说的笃定,甚至有些得意。
怪了,这人神神叨叨,定是个危险分子,他的药,怕不是毒药。
楚璃先是一惊,为免被他发觉,她轻声一笑,“我又没病,不需要药,这位公子有话好说,大半夜潜入县衙,也大可不必。”
“你不是我,怎知我可以不必来?”
楚璃:“……”
莫非这人是疯子?言不对路,哪有一点想谈的意思,但要说他没事找事,又为何找上她来?
疑惑间男子忽然将她往后拉了拉。
趁这机会楚璃身子一转,对着他的胸口一脚蹬去!
她倒没想过能一脚击退男子,只想尽快分开距离,她好逃出这间屋子,不料她的脚刚起,就被男子截下,顺势将那脚扛了肩上。
楚璃一怔,感觉受到了深深的冒犯,但她没有时间恼怒,身子一腾,另一脚踢向她的脸!
黑暗中男子勾起了嘴角。
有意思!
抬手挡下这脚的同时,他起腿将她后背托住,往上一送。
两人的身体瞬间贴在了一起,就那么轻松两下,就已经把楚璃玩弄于股掌之间。
楚璃脸皮一热,在他胸口用力一推:“滚……”
字音未落,楚璃忽觉嗓子发痒,一颗粒状物掉进她的喉咙,她本能地想把那东西吐出来,这时,对面那男子却在她胸口猛拍一掌,她一呛,下意识把嗓子里的东西吞了下去。
完了……
她用力地按住心口,出声艰难:“你到底,是谁?”
男子背过身去,显然有意避免被她看见真容,坏笑:“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阎先生,后会有期。”
说完他身子一弹,像支离弦的箭一般射出门外。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声暴喝:“你给我站住!”
是上官靖的声音。
楚璃没空去周旋男子,忙弯腰抠嗓,可眼泪都逼了出来,也没逼出那东西。
该死,居然被他轻松得手!
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想做什么……
上官靖没有追到那名男子。
她半夜来档案室查看,并没有通知上官靖,否则也不会被那男子拿的死死的,回房后她一口气喝下一壶茶,催吐。
没见这东西给她带来负面影响,却也没见益处,反而因为未知,让她多了几分惶恐。
一天后楚璃才发觉,她身上的长生蛊没有发作。
也是怪了。
*
“记录上说张家灭门案是这起祸患的起因,但我们仍然需要整理脉络,把整件事串连起来,”走出县衙,楚璃和身边的上官靖说道:“去张生家。”
上官靖受人之命忠人之事,乖觉地点头:“听你的。”
楚璃见他木头疙瘩似的,心里有些不爽气,回头道:“你就不能说一点有建设性意见的话?”
“不敢不敢,”上官靖弯着身,低眉顺眼道:“此后一切,我以阎先生马首是瞻,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上官靖听话许多,半点不敢造次。
昨夜档案室有人窃入,幸好阎少君没出闪失,否则他可交不了差。
而且,虽然说阎少君被打傻了,但从一些迹象上来看并没有真傻,不然殿下也不会把他留在县城,查匪患的事。
楚璃悻悻看他一眼,无奈道:“行。”
一行人刚步行过两条街,见前方的行人忽然避让,有小孩大喊:“好多的和尚呀!”
这声音落下没多久,行人一分为二,纷纷给后方让路,楚璃顺声看去。
是一支大约三十人左右的僧队,清一色的光头、僧袍,他们微微低头,步伐一致,嘴里念念有词,却又听不出说了什么,看起来神态安详,倒真有几分僧人的样子。
在他们中间的,是三只深褐色的大木箱子,像是装盛日常用具的容器。
“这支僧队是哪家请的?”楚璃问。
跟着身后的一名衙役笑回:“先生有所不知,我们朱县令说最近宁县太乱,想找僧人给超渡超渡,去去晦气,所以啊,这些僧人是去县衙的。”
“哦?”楚璃背着手,挑挑眉道:“你们县令还来这套?”
“这?有问题么?”
“没问题,”楚璃也怕说多了会错,也赔着笑:“我的意思是,有县令若此,是宁县之福啊。”
如果僧人可以去晦气,能帮宁县带来好运,大抵也没盛景元什么事儿事,单从这儿来看,朱县令就不是个好官。
楚璃还有自已的事要做,匆匆和那队和尚错身而过。
却在错身过后,她像突然发现了什么,猛地回头——
一名小和尚从她的身边经过,剃得光滑如也的脑袋上,有一道指甲长的新鲜刀口。
她再低头一看,小和尚穿着偏大的僧鞋,他每走一步,布鞋便会随之往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