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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双眸圆睁，似是在告诉他，也同时对自己说：“不，我之前没爱你，以后也不会再爱你——”
傅行之眼神瞬间猩红，“给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之前不爱以后也不爱你。”
“是、是——”
“你”字还没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被他堵住了，他像是花费了所有力气在亲她！
叶辞有点受不住他这样，被压着，身子本能不断往后仰，那腰搁着盥洗台，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折断！
在男人餍足后，他总算放开她，但阴冷毫无暖意的眼神依旧将她裹住，他质问她，“以后还说不说？”
叶辞觉得他简直霸道的不可理喻，他可以身边有红颜知己，却容不得她重新开始新生活……
但她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当下肯定不会再忤逆他，但也并没有接话，就是睁大双眼看着他，以此来无声反抗。
傅行之被她脸上表情逗笑，随之也将她放了下来，“学乖了？”
叶辞咬唇微颔首，“……我想洗脸，可以么？”
此时傅行之才意识到她那张脸到底有多恐怖，他不禁扬手摸上她的脸颊，指腹下面明显感觉到粗糙感，以及凹凸不平。
这种伤口对他而言不算陌生，毕竟他之前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但……
只要好好护理，这样的皮外伤还不至于留下这么严重的创伤面。
但她就是如此，像故意要将这张脸毁个干净。
叶辞躲开他的碰触，但很快又被他抓回来，他有力大手掐着她的后颈不让逃脱，“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什么意思？”她不去看他那双晦暗的眼睛。
“明明受了伤却没有去医院，是不是故意的？”他又重新问了遍，语气比刚才重了不少。
她在故意糟践自己！
觉得只要她毁容，他就会放过她？
“那好像跟傅董没什么关系。”叶辞眸子微垂，“我脸是我自己的，是丑还是漂亮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自己可以做主！”
傅行之见她身子软软的，除了那张狰狞的脸外，其余给他的感觉跟以往一样，连说话语气也是一样……
听着有点温吞，却比任何人还要来得倔强。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在他面前叶辞也不敢乱动，她甚至有种感觉，他是不是想要这样一直看着她？
刚才说要帮她洗脸，也不见他动作，是不是有病？
叶辞暗暗在心里吐槽他，同时也祈求快点将眼下的情景打断吧，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老天爷像是听见她的心声，不多时，她就听见韩跃在外面叫他……
她脸上不自觉扬笑，“韩跃在叫你，你快出去。”
“韩跃？”傅行之不禁眉头深锁，“什么时候你直呼他名字了，之前不是一直叫韩助理？你们关系很好？”
叶辞没想到这都会引起他的不满，愣了愣道：“不算很好，就是普通朋……”
她看见他脸上越发凝重的表情，便立马改口，“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是你的助理，就这样而已。”
天知道这个疯子疯起来会做什么事，她还是别拖累韩跃了。
“这还差不多——”傅行之挺满意她的回答，在走出去前一声呵斥道：“快点给我把脸洗干净！”
他要让人给她看看，她那张脸到底有没有救？
该死的女人，就会给他找不痛快！
叶辞目送他离开的背影缓缓呼出一口气，再这样下去她不是缺氧而亡，就是直接心脏骤停。
不行，她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想到此，她哪里有心思洗脸，快步走到门口，轻轻将门打开，就见韩跃站在他面前，正在禀告什么……
她凑耳细听，似乎听见“苏小姐”三个字。
苏馨宝？
“傅董，刚才苏小姐打电话过来说，她现在很不舒服，肚子有点疼，想要见您。”
韩跃清楚，这其实都是女人的套路，什么疼？在医院肚子疼不是应该直接叫医生么？
还不是想要见某人一面……
连他都看得出来，就别说他老板了。
“知道了。”傅行之表情有点异样，转身看向浴室门口，就发现有人正在偷听……
虽然她又反应极快的将门关上，但他仍是看见了。
他对韩跃说，“跟刚才一样，给我好好看着她！”
“……是。”韩跃觉得自己真可怜，一直在做苦差事。
……
待傅行之离开后，叶辞才从浴室里出来，此时她已经将脸上的妆容全部洗干净，露出一张干净的脸庞……
其实细看会发现，那左脸依旧很漂亮，只是右脸上多了一刀深刻的疤痕，让她整个人的气质跟以往完全不一样。
稍微变得凌厉跟张扬了些。
不过依旧……挺吸引人的。
叶辞一出来，整个人依旧处于忐忑不安中，就怕傅行之又突然回来，所以并未看见韩跃眼中异样的情绪……
等她开口时，他已经恢复如初，“韩跃，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您说——”韩跃微低头。
叶辞想了想，说：“你去帮我买个东西吧！”
“什么东西？”韩跃不懂，这里不是应有尽有么？
“……女性用品。”叶辞其实一直没将韩跃当男人看，对她来说，他可能跟古代皇帝身边的太监差不多。
这样想似乎有点过分，但他每次站在傅行之身边的样子，就莫名给她这种感觉。
所以，她大概……是将他当成“姐妹。”
韩跃从来聪明得很，哪里会不懂这话的意思，但回答的时候他感觉喉咙里像在烧，声音都有点变了，“……好，请问叶小姐平时都用什么牌子的？”
叶辞倒是大方，“牌子不要太差就好，质感是棉柔的。”
“韩跃，你声音怎么了？”
“……哦，没事。”韩跃尽量稳住心神，“可能是有点感冒了。”
“哦，这样。”叶辞也并没有多想，“那待会你也顺便给自己买点药吧，虽然感冒不是大病，但会很难受。”
韩跃心想，多好的女人啊！
但当他意识到自己感情越来越放肆时，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他到底在肖想什么，她可是老板的女人！
叶辞莫名觉得今天的韩跃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她又讲不出来具体是哪里。
不过这不是重点，她脑子里想的是……待会等他离开后她就偷偷摸摸出去。
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厚道，但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反正韩跃对傅行之而言是最得力的助手了吧，他肯定不舍得对他怎么样！
虽然每次口头上听着很严重，但为了一个她而已，应该不至于——
叶辞离开前去看了眼白白，见他睡得正香也放心不少，她想光明正大走出去，但还是没能做到。
就是跟做贼一样溜达走了。
但她不知道，这一幕完全落入刚离开不久的男人眼中。
还是忍不下心，待会等老板回来质问，他就照实说……
现在应该先去买点女性用品。
……
叶辞一离开酒店就快速回了“享乐坊”，她原本是想去找妈妈桑辞职的，现在傅行之知道她的所在，她不可能继续待在这里工作。
就算他不再针对她，可能也会迁怒到“享乐坊”上，况且他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叶辞才找到妈妈桑，就见她一脸着急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么？”
“哎呀——”妈妈桑都快哭出来，“你可算回来了，我今年也去庙里烧香拜佛的啊，怎么那么不顺呢？”
叶辞暗暗想，做这一行也会信佛么？
那难怪不顺了，佛门清净点向来不沾惹女色啊！
“怎么啦？”叶辞耐着性子追问。
妈妈桑欲哭无泪道：“还不是妖娆那个杀千刀的，谁不好惹偏偏去惹薄大少。你被带走没多久，薄大少的人也将她带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真是急死我了。”
薄原？
他带走妖娆想做什么？
“你先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叶辞道：“毕竟之前已经放过妖娆了。”
“对啊！”妈妈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所以我才说妖娆那个丫头杀千刀，人家都已经放过她了，她还喜欢惹事！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躺在医院里的那个该怎么办！”
“医院里的？”叶辞一脸疑惑，“谁在医院？”
妈妈桑见叶辞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看好戏，是真的关心，也就不隐瞒了，“妖娆啊，她其实是个孤儿，他男朋友也是孤儿，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吧！就算是孤儿也犯不着来这里当小姐，其实是她男朋友病了，很严重的病……”
“所以妖娆才会下海，做了几年她的钱都给医院了，现在她男朋友还没醒过来，能不能醒还是未知数？”
“你说啊！就算醒过来又能怎么样呢，其实也就是个废人，况且现在女朋友都不干净了，不知被多少男人……糟践过。”
“……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事，只有我清楚，妖娆以前也不叫这个名字，是她故意给自己这么叫的，说要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坏女人才能在这里生存。”
“……”
叶辞本来就不讨厌妖娆，现在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原来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不只她一个人。
这时，只见妖娆穿着一身暴露的兔女郎装回来了，她脸上满是笑颜，却也有着许多疲惫。
她骂骂咧咧地说：“那个该死的薄原，我他妈真想将他大卸八块。”
叶辞跟妈妈桑齐刷刷看向她——
妖娆抬头，一脸莫名看着两人，“诶，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欢迎我么？”
“小傻妞，没想到你比我早回来，你没事吧？那个大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叶辞暗暗翻了个白眼，“你就别担心我了，先看看你自己吧，好像比我……更不好，那个薄原怎么你了？”
“哦，也没什么。”妖娆笑眯眯地说：“原本以为他也跟他老子一样看上我了，没想到只是想折磨我。他那人看上去挺凶狠，原来就是一只软绵绵的猫。”
“你说都强行将我带走了，竟然没有安排乱七八糟的男人来轮我，而是让我……穿着这么幼稚暴露的衣服在他家做女佣，你说他是不是变态啊！”
“……”
叶辞听她一番话是真的不知道谁才是变态？她刚才说什么，轮？
唔，可能是她听错了。
在妖娆看来陪一个男人是睡，几个男人也是睡，她这身体早就脏的不成样子，自己早就无所谓，也不是没想过去死——
但她所深爱的人还有一口气，她又怎么能死呢？
不知何时，他们早就是深入骨髓的一体，他活着，她也苟延残喘活着。
他死了，她也会去死——
没有不舍，没有留言，这肮脏的世界她早就待够了。
这是埋藏在妖娆脑子里的真实想法，没有人知道她看上去嗜钱如命，其实也是她将金钱看成粪土，但钱对她来说是好东西，因为她能让那个人在医院里活着……
所以，她在“享乐坊”的名声很不好，客人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其他人都不愿意接，就只有妖娆仍是接的笑眯眯。
她有句话一直挂在嘴边，“在我眼里，他们又不是男人，就是大额面值的钞票。”
在“享乐坊”很多人都不喜欢妖娆，若不是有妈妈桑罩着，她估计每周都得进医院。
人人都想打她，都觉得她贱到骨子里没救了。
却不知比起其他人那无尽的欲望，她一直单纯的希望自己深爱的人能一起跟她一起活在这个世界上……
要是再可以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兜风就更好了。
此时她仍在对薄原碎碎念，“可恶，老娘他妈的明天还得去，不然那杀千刀的混蛋要对付享乐坊。”
闻言，叶辞暗暗抽搐了下嘴角，这些男人的智商有时候真的跟被狗啃了一样，想逼女人就不能想点其他招么？
这时，她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便问道：“你不想去么？”
“是啊！”妖娆一脸嫌弃道：“谁爱去谁去，给钱老娘也不想看见薄原那张臭脸。”
叶辞想，怎么她对那个薄原怨气会这么大呢？
她不是钱到位怎么都可以么？
为什么薄原给钱，她就开始不乐意了？
虽然心里有这样的疑虑，但她也并没有深究，毕竟人性是最难揣测的东西……
但她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妖娆是个可以交的朋友。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自己觉得她“干净得很。”
“……那换我去吧！”叶辞毛遂自荐地说：“我代替你去。”
“啊——”这次换妖娆懵了，她看了旁边的妈妈桑，“丫的，你刚才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
妈妈桑平时看着挺咋呼，其实是个心肠极软的怂包，“……没有啊！我们就是随便聊聊而已。”
说完，就朝叶辞慢悠悠使了个眼色。
叶辞心神领会道：“跟妈妈桑没关系，主要是因为我自己的一些问题，那个将我带走的男人其实是我……仇人，虽然我现在站在这里，但保不定日后他又怎么对付我，所以我想找个安全的地方……”
“那个薄原看着似乎势力也不小，我想请他棒棒忙。”
“哦，原来是这样。”妖娆喃喃道：“但薄原那个混蛋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你愿意替我去就再好不过啦！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迁怒到你身上哎？那样我会过意不去。”
叶辞突然想起薄原那张看着还算面善的脸，“……应该不会。”
毕竟之前她也算帮过他，再加上他们之间又没有仇怨，他犯不着跟她计较。
“嗯嗯嗯——”妖娆笑呵呵地说：“那就好，其实我觉得那个薄原好像有点喜欢你哎，你没发现么？”
叶辞：“……”
有么？
“你的感觉错了。”她说：“不是那样。”
妖娆似是而非的应了声，不是才怪呢！即便没有特别喜欢，反正也是在意的。
这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不过这样也好，她不需要太有心里负担，至少薄原真不会迁怒到小傻妞身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医院。
傅行之一进病房就看见苏馨宝安静躺在那儿，身侧是两位精心看护，是韩跃找来的人，一看见他就立马躬身走了出去，非常识趣跟有眼色。
他走过去问，“有没有找医生来看过？”
苏馨宝生得不算多精致，但可能是长期不晒太阳的原因，所以皮肤细腻光滑，再加上病房内本就白，衬得她看上去更显柔弱——
“没有。”她也不隐瞒，就那样大方承认道：“你就是最好的医生，你来我就不疼，你走我就疼！”
傅行之看着她那张脸，突然想起过往种种来——
女孩长了一张灵动清丽的脸庞，有双勾人的丹凤眼，要不是她、可能他早就死了。
死在暗无天日的黑街任何地方，肮脏的垃圾堆，味道难闻的臭水沟，都有可能。
当年，她坐在那人身上，小手就那么轻轻一指，说要他、他们就注定纠缠的命运。
她很会作，各种作，高兴了作，不高兴也作，还特别会使唤人。
但他喜欢她作，因为要不是有她，他就没命活。
一晃眼多少年过去了，他仍是可以想起她哭着对他说，要他爱她一辈子——
“……行之，你在想什么啊？”苏馨宝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拿手指戳了戳他，“看你表情似乎在想很悲伤的事，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么？”
说完，她又笑着问道：“不会是想叶辞吧，要是那样的话，我会吃醋哦。”
“怎么就突然提她了？”傅行之眉头紧皱，那女人虽然对白白不错，但估计也是带着忏悔的意思，“没在想她，她没那么重要——”
世上女人千千万，她叶辞也就普普通通。
真没那么重要！
其实苏馨宝心里也清楚，那个叶辞确实没那么重要，要是自己一直介意她的话，那就真的将她抬高了段位。
她算什么？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她或许适合一般有钱英俊的男人，但绝对不会适合……他傅行之。
至于她为什么时刻会提起，其实也是觉得无聊罢了。
“哦，那样我就放心了。”苏馨宝微笑道：“行之，那你现在可以留下来陪我了么？”
男人眼眸深邃，里面像有一潭活的水，“馨宝，你身上那些伤是怎么回事？”
馨宝……
在苏馨宝印象里，他似乎很少直呼她名字，但每一次当他这么说时，都带有审视的意味……
莫非是他开始怀疑了？
哦，不可能，肯定是她想多了。
“那些伤么？”苏馨宝双眸带着点散漫意味，“是之前一次车祸啦，还挺严重的，但现在没事啦！你别担心，要是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我肯定会陪你慢慢变老的。”
傅行之并未再继续问下去，仅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身子会那么弱。”
“是啊！”苏馨宝轻声呢喃，“医生说……我这身子可能无法生育，行之、你喜欢孩子么？”
说完，她状似无辜地想了想说：“你应该挺喜欢的，你对那个孩子挺好。”
“怎么，你吃醋了？”傅行之说：“其实没必要在意白白，我对他好是有其他原因，跟叶辞没关系——”
不是谁都可以听见他的解释，这点苏馨宝比谁都清楚。
所以她也挺识趣地没再追问下去，轻巧转移了话题，“行之，你会不会跟我结婚？”
“你想跟我结婚？”男人语气不轻不重地反问。
“要是你愿意娶，我确实愿意嫁啊！”苏馨宝似是开玩笑地说。
但之后她又开始变得落寞无比，“只是可惜了，我这破身子生不了孩子，行之、你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么？”
自己的孩子？
傅行之没具体考虑过这件事，况且现在他已经有白白了，所以生不生孩子所谓。
“随缘……”他丢下两字，倒也听不出敷衍，只是实话实说。
“我还是挺想要一个你的孩子。”苏馨宝脸上闪着一丝憧憬，“一个你我相结合的孩子，你说是不是挺好的？可惜我估计无法承受孕期的那种压力。行之，你应该知道的吧，现在可以代孕，要不然我们也用这种方式试一下？”
代孕？
傅行之皱了皱眉，他并不介意这点，既然科学在发展，那他们就该好好运用……
“可以，你高兴就好。”
很奇怪，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在过往，这句话几乎就是他对千雪所做任何事的太多。
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高兴就好。
傅行之眼神又晦暗了些，“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弄点东西吃。”
“还好啊！”苏馨宝表情懒洋洋的，看上去真像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倒是有点困了，我想睡一会儿，等睡着你再走吧！刚才我已经任性骗你过来，不能再继续霸占着你，毕竟你应该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傅行之薄唇上扬，像是对她的体贴感到欣慰。
没多久，苏馨宝就渐渐进入梦乡——
之后，傅行之也没再继续留下，没坐多久便起身回了酒店。
当他发现某人不见后就当即找来了韩跃质问，“人呢？”
“……应该是跑了。”韩跃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他将证据拿起来，说：“叶小姐让我去给她买这个，等我回来，她人已经不在。傅董抱歉，是我的疏忽，你责罚我吧！”
他知道这话里破绽百出，但也确实最有说服力。
傅行之暗沉的眼中闪过一道光，“算了，这件事再说，你先帮我去调查一个人，我要她所有的资料，全部——”
当他说出那个名字时，韩跃不禁怔在原地。
难道那个苏小姐……有问题？
韩跃接到命令后也不再多逗留，快速离开了套房。
此时套房内除了沉睡的白白以外，就只剩下傅行之一个人，他缓步走到俯瞰一切的落地窗前，耳边又回荡林思宁的话，她说千雪……还没死。
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