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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辞没想到他可以如此无赖,简直让她大开眼界,平白无故睡了她,现在莫非还想让她帮他去准备干净衣服?
“傅行之,你再这样我就报警,说你强、奸!”她吓唬他,不信他连这都无动于衷。
男人缓缓睁开眼,他嘴角上扬,沉然的目光看着天花板,“尽管报警,你现在报指不定还能拿到最有利的证据。”
什么最有利的证据?
蒋辞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清楚明白恨不得将这男人千刀万剐,“混蛋,这样会有孩子的懂不懂?”
她昨晚醉得不轻,难道他也是?
为什么连最起码的措施都没有?
傅行之像被这两个字直击中心脏,他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寒彻骨,他从床上起来,满脸阴蛰开始穿衣服,之前被他嫌弃的脏衣在蒋辞疑惑目光中又件件套上去。
“你、你做什么?”她完全看不懂他,“不是不穿脏的么?”
“……”
男人没吭声,甚至连眼神都没再给她,穿戴整齐后从房间走了出去,“嘭”地关上门。
那声音震得蒋辞身心一荡,她真是不懂了,明明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搞得像她欠了他似的。
房间里只剩下蒋辞一个人后她有点不争气的开始哭,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昨晚上只是普通应酬。
以前并不相信酒后乱性一说,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前辈们的前车之鉴是多么的血淋淋。
她忍着浑身酸疼走进浴室,嘴里将傅行之暗骂了无数遍。
而在傅行之走到别墅楼下时,恰好被早起的管家看见,管家见他手里拎着鞋,双足赤着,眼神不禁震荡了好几下,几欲晕倒,但他最后忍住了,并且磕磕碰碰地说:“傅、傅先生,你这是……”
是从小姐房间出来吗?
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
傅行之冷冷扫了眼管家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一句话都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管家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微妙,他望了眼楼梯方向,又看了眼男人走出去的位置,心里擂鼓阵阵,突然紧张到极致,他几乎半跌半跑的去打电话,一拨通就说:“先生出大事了!”
最近蒋廷过得极其悠闲,难得一夜睡到大天亮,一大早被人吵醒心里火气旺盛,“做什么,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妈?着急成这样!”
管家也了解这个东家的性格,就是心直口快,平时给他们这些佣人的好处从不含糊,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先生,刚才、刚才……”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这也不算多光彩的事。
“刚才怎么了?快说!”蒋廷才没那个心情跟他废话。
管家继续吱吱呜呜,“先生,我刚才看见……傅先生好像从小姐房间出来,一大早的,你说这不是出了大事吗?这关乎小姐的名节问题。”
蒋廷冷笑,说了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名节”就挂断了电话。
他正迟疑要不要给自己宝贝女儿去个电话,不想她竟然先打了过来,他佯装一切正常的接听,“宝贝,是不是想爸爸了?”
蒋辞心情听上去极差,“爸,我要辞了傅行之,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正式通知你。”
“诶,你这……”
蒋廷话还未说完,那边就利落挂断了电话,他愣了大约了数十秒之后才回神过来。
这是怎么了,听管家的语气两人应该是和好了,怎么感觉越来越僵?
……
蒋辞关了机茫然站在卫生间里,看着镜中倒影出来的自己,看上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那双眼睛水波荡漾的,要比以前有神采了许多,看着莫名有种春心泛滥的感觉。
她有点气,却又不清楚到底在气什么?
脾气上来,顺手砸了手边的一瓶乳液,瞬间卫生间内芳香四溢。
她脖子里,胸前……可以看见红痕,到底是怎么来的再清楚不过,那个男人、他……可恶!
才上班第二天蒋辞就华丽丽的迟到了,而且明明是春夏交替的季节,她为了掩藏那些痕迹不得不穿得密不透风。
中午时间,张秘书如常进来禀告事务,见她心不在焉地样子就关心询问,“蒋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蒋辞瞬间敏感的要命,以为他真看出什么来,不太自然的拉了拉衣领,“没、没有啊!我挺好的。”
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昨天玩的很开心,以后有这种只管叫我就行。”
她这样说,张秘书倒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往下接了,毕竟昨天晚上是接风宴,要是以后他们每次聚餐都叫上老板一起,那不就太累人了,大家玩的也不能尽兴,就怕失手失足的。
张秘书嘴里说着“一定一定”随即便悄悄退了出去。
在人离开后,蒋辞就想静下心来看手中的资料,但看着看着就想到傅行之身上去……
对于昨晚上发生的事,她确实没什么印象,但某些感官却残存在脑海里,她记得自己双手主动揽上他肩背,半推半就的嘴里娇吟阵阵,真是豪放到极致,想着就不禁让人脸红。
蒋辞突然有了点认知,难道真是她穿上裙子就翻脸不认人?
……
傅行之回到自己住处后就躺床上囫囵睡了一会儿,自从千雪带着岁岁离开后这公寓里就空空荡荡,走路声音都能出回声。
他醒来时恰好接到林思宁的电话,说:“哥,安安发烧了,你能跟我去趟医院吗?”
安安是林思宁两岁的女儿,跟岁岁一样父不详。
自从有了安安后,林思宁就收敛以往花天酒地的生活,一心就扑在孩子身上,原本的坏女孩变成十足的宝妈,温良贤淑的让人大跌眼镜。
傅行之起身简单冲洗了下就拿上车钥匙出了门,见到林思宁的时候,她正在哭,安安被她抱在手里,“哥,你来了,你说安安怎么老是发烧?我这个心揪得难受。”
男人快速接过孩子就往楼下跑,边跑边说:“三岁以前经常发烧正常,不要瞎想,安安可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妈妈。”
车子快速行驶到医院,看完医生后医生说:“是病毒感染,需要挂一周的点滴,尽量给孩子提高抵抗力,这样才是治根的法子。”
林思宁悬着的心落下,激动谢完医生就抱着孩子往外走,“哥,谢谢你,每次都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你看我笨得要死,现在也没工作,就专心安安她都这样,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
傅行之跟在她身后,眉头微微皱着,“思宁,给安安找个爸爸吧,你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来替你找。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该给安安考虑一下,她现在还不懂事,等长大了肯定问你要父亲,到时候你怎么办?”
“还真准备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
“哥,你是不是烦我了?”林思宁抱着孩子来到护士台,“因为我每次安安一有事就找你,你以前就是个嫌麻烦的人。”
傅行之伸手揉了揉她的短发,“瞎说什么呢!大哥给妹妹跑腿不是应该的吗?我就是……舍不得你,你还那么年轻犯不着这样,好好考虑我的话,嗯?”
林思宁想了想之后点头,“我知道了,也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会仔细想想。”
傅行之冷峻的脸难道笑意深邃了些,他说:“那就好。”
“别说我了。”林思宁斟酌开口,“你跟姐怎么样了?还是老子吗?哥,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以前还在干爹身边时,她跟千雪关系极好,就跟亲姐妹似的,但之后发生那么多事,后来再见面感觉彼此都有点不认识了。
特别是她知道千雪竟然为了跟干爹在一起不惜假死,整容这些事以后,她突然觉得原本高高在上骄傲的姐姐早就在之前死了。
“她跟我提出了离婚,已经带着岁岁离开好几天……”
“啊!为什么会这样?”林思宁有点震惊,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哥,就算你可以放下姐,那岁岁怎么办?他还那么小,你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
此时男人脸上闪过阴郁,比冷漠无情都来得让人不寒而栗。
林思宁突然想起有次千雪喝醉酒找她诉苦,说他真是爱我啊,连我胡来他都可以装作看不见,这世上竟然还有男人忍受得了被戴绿帽?
她突然心脏一抽,“哥,难道岁岁真不是你的……孩子?”
傅行之神色更加凛然了几分,林思宁知道是猜对了,她不再说话默不作声坐在他身边,用无声给予安慰。
突然从走廊那头传来“哐当”一声,是有人不小心撞到别人,让人家打翻了手中的热水壶。
林思宁看清了那不断道歉的女人,眼神狠狠一缩,“哥,那不是……?”
傅行之自然也瞧见了她,穿着淡粉色的套装,脸上架着墨镜,惊慌失措间尽是尴尬。
蒋辞也没想到会在医院看见他,本想着就这样静悄悄离开,但偏偏自己撞到了别人,瞬间成为焦点,想让人看不见都难。
她不想看见傅行之,但又怕他瞧见自己,所以下意识往他身上瞟,不想两人就瞬间粘上,随即她转身就走,脚步匆忙到逃离。
林思宁想说话,但身边男人却突然起身朝那抹倩影快速追上去,她颓然耸肩,喃喃道:“哎,这都是命啊!”
她手再次覆上安安额头,小家伙似乎退烧了,不再像刚才那么烫。
林思宁瞬间心里一松,宠溺道:“你啊,可能是你爸派来收拾我的吧,就知道让我担心。”
……
傅行之追到外面,就看见女人正要上车离开,他哪里会让她得逞,上前一把拽住她手腕……
“痛。”蒋辞痛的细眉拧结在一起,没有挣扎就那样看着他,眼中糅杂着各种情绪。
男人察觉到她的异样立马松开手,此时才发现她手上缠着纱布,他皱了皱眉,“我才今天没上班,你就受伤来医院?”
“……”蒋辞从他手里挣扎出来,明知道他已经看见,但仍是想要盖住那伤口,“伤的是我关傅先生什么事?”
“呵,只是成年男女不小心睡了一觉,你用得着那么上心么?”她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傅先生有妻有儿,若是这样对我死缠烂打不好吧!成熟点,把昨晚给忘了才好,你说呢?”
若是放在以前,傅行之完全不会想到有天她会跟他这样说话,但记忆深处又觉得她就是这样的。
倔强不服输。
当时他不清楚她这种性格到底遗传自哪里,现在倒是明白了,不像蒋廷又像谁?
他仗着自己身躯高大直接挡住车门,不让她上去,霸道不容他人反抗,蒋辞眸底火焰慢慢堆积,觉得自己不错的涵养快要破功,此时男人倒是显得极其悠闲,甚至还在她眼皮子底下点了一根烟,优雅抽着,“你不知道么?我妻子带着孩子走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
“那又怎么样?”蒋辞愣了愣,见他抽烟的动作不禁微怔,莫名有点熟悉,“所以,你就将这种不满发泄在我身上么?”
“傅行之,你卑鄙!”
他当她是什么?排解怒火的宣泄口。
“不是。”他嗓音低沉,如悦耳的大提琴,“你说反了,我才是你的宣泄口才对。昨晚,你是缠着我不让我走。小姐,我没又哭又闹让你复杂,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又哭又闹——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出这种话?
蒋辞双眸瞬间瞪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姐。”他笑得雅痞靠近她,“要是你觉得对于我昨晚上的服务还满意,我可以就那样待在你身边,你什么时候寂寞了,有需要了可以找我,我会听话绝对不会给你找麻烦。直白点讲,白天我就是你保镖,晚上我就替你暖床,要是你遇上深爱的男人,我会立马抽身离开,绝对不会拖泥带水,你看这样怎么样?”
“……”
蒋辞二话没说直接给他甩了一巴掌,“傅先生,有病就去看医院,别讳疾忌医。让开,我要去公司,不想跟你在这里瞎折腾!”
傅行之脸被扇到旁边,非但不恼反而笑了,他摸了摸,往旁边偏了偏,让她上车。
车子驶离后,他就接到了蒋廷的电话,才接通那边就劈头盖脸地一顿说:“你跟我女儿到底怎么回事?管家还说你从她房间出来,你对她做了什么?傅行之,你别对我说又用强,小心我剁了你!”
男人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她睡了我,我才应该叫屈。”
“你还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蒋廷恨不得打死他,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本事,以后傅氏最终还是要靠他的,“她什么反应?有没有说要跟你长期发展?”
傅行之完美的下颚线紧绷,眼中却带笑,“我毛遂自荐说愿意给她暖床,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
说完,手机那头便传来极其兴奋的笑声,蒋廷笑得快岔气,“傅行之,你个臭小子也有今天,你就作吧!弄到现在这样,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谁?”
傅行之轻飘飘地回,“你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先想想自己再来教育我,白城那边的夫人,你搞定了吗?”
他才说完,蒋廷就直接撂断了电话。
不久,傅行之又收到他的短信,“你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去她身边,时间一长她会慢慢知道你的好,到时候再出现就能水到渠成。”
回复过去,“你这是在卖亲生女儿?”
蒋廷,“要是卖给你,我认了。”
看着这话,傅行之并没有再回复,而是又拔出一根烟开始抽,两年前那个孩子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就让他痛一痛。
就像她最好的报复。
……
蒋辞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傅行之,她并没有多不习惯,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时想起。
而现在让她烦的是例假,已经推迟有段时间。
她担心的难以入眠,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