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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之在离开前亲了一会儿,弄得蒋辞差点想砸东西。
她觉得自己才是金主,但老是被他这个男宠揩油,还每次都搞得脸红心跳的。
想想就觉得不太舒服。
之后,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快速起身冲进卫生间,看见验孕棒显示一条杠的时候,她差点瘫软在地。
真是既惊又喜。
但稍后身体里又蔓延上来一些失落感,原来没有怀孕啊!
蒋辞独自在房间里待了会,然后就下了楼去,她那个老爹又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着好不逍遥自在,完全不像是有病在身。
她问他,“他走了?”
“你说谁?”蒋廷笑眯眯地明知故问。
蒋辞走到沙发前落座,“你说还能是谁,明明知道还问。”
“那你明明知道他已经走了,也还没问?”蒋廷开始玩文字游戏。
蒋辞将刚拿到手里的坚果往茶几上一放,“不理你,我上楼。”
“诶,宝贝你别着急走啊!”蒋廷开始讨饶,“你刚才让他上去干嘛?”
蒋辞是不会告诉他,她差点以为他要当外公了,说出来都丢人,“没什么啊!就聊聊呗。”
“聊什么?”蒋廷好奇,“他有没有将他母亲的事告诉你?”
蒋辞瞳眸微缩,“没有,他什么都没说,他母亲怎么了?”
蒋廷叹息一声,“都是孽缘啊!”
……
傅行之回到自己公寓后就给韩跃打了电话过去,问及当年的事,“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
“是的。”韩跃道:“当年她是这么对我说,但是……”
“但是什么?”傅行之长眉蹙起,“继续往下说。”
韩跃道:“傅董,当时情况是叶小姐对您已经心如死灰,再加上她旁边有霍经宇在,指不定他对她说了什么,才会导致她那样做。我后来细细回想,总觉得叶小姐不会真打掉你们的孩子,最多也就骗您孩子没了,她会偷偷生下来,绝对不会真那么做。”
“所以我想,这件事可能跟霍经宇脱不了干系。”
“好,我知道了,谢谢。”傅行之颤抖着手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你现在怎么样?”
他将傅氏转到蒋廷名下后,蒋廷便将他原来的那些心腹全部剔除,换成了他的人。
韩跃也在其中。
“谢谢傅董挂心,我现在挺好的,在三线小城市开了家茶楼,过的很安静。傅董可以过来玩,我会好好招待。”韩跃说。
“小日子过的不错。”傅行之难得跟人话家常,“结婚了么?”
韩跃在那边停顿了会儿,似乎有点犹豫,“没有,还是孤家寡人,傅董有认识合适我的么?有的话求介绍啊!”
换做以前的话,他是绝对不敢这样说,但今非昔比,他们现在不是上下属,只是朋友关系。
“那个连什么的,你们没结果?”傅行之一般不太记得女人的名字。
“没有,分了。”
“哦,有空过来我请你喝酒。”他说:“叫上思宁一起,她现在也单着,自己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我让她再找个,她还不乐意,那脾气倔强的跟当年的叶辞不相上下。”
韩跃对此倒是有点惊讶,“林助理还单着呢,以她的性格不应该啊!”
“谁知道她?可能她真的很爱安安爸爸,所以甘愿受这种委屈。”
“……”
两个曾经在商场呼风唤雨的大佬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家常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结束后,傅行之只觉心里一阵空,看着四周冰凉的一切就更觉得寂寞了,果然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老了。
他坐在没有光亮的公寓里抽了一根烟,刚要抽第二根时就传来了门铃声,他现在独居,也没什么朋友,谁会来?
一打开门就看见那张水润润,俏生生的脸孔,她站在那儿,身后还跟着司机,他瞬间呆愣,很久后才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你……怎么在这?”
蒋辞笑着不答反问,“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说完,她转身对司机说:“你先回去吧,谢谢!”
“你让司机回去,待会你怎么办?”傅行之脑子快速闪出这个问题。
蒋辞顿时觉得他是块朽木,她不理他,直接进了屋,两脚才踏进就感觉一股子阴风吹过来,细眉微皱,“傅行之,你就住这?一点都没人气。”
“我就睡一晚的地方需要布置成乐园才算有人气,我的小姐,嗯?”
他说话的腔调有点轻佻,更像是在嘲弄,但蒋辞听着竟然不觉得讨厌,反而想要更亲近他。
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因为自己父亲说的那些话。
傅行之母亲是个陪酒女,跟他父亲两情相悦却无法在一起,最终他父亲做了负心人,只要江山不要美人,而他母亲带着他颠沛流离了一段时间,后来香消玉殒。
她靠近他,手爬上他颈项,“我可以帮你让这里多点人气。”
“怎么帮?”说话间,他已经将她拉入怀里,额头相抵,“小姐今天过来是想让我替你暖床不成?”
“那你暖么?”蒋辞笑得天真,但给人感觉犹如女妖般魅惑。
“暖。”
话落,男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暖一辈子都可以。”
一番纠缠后——
男人正在沉睡,睡颜犹如孩子,蒋辞却毫无睡意,她就躺在他怀里,用手指轻轻描绘他的俊美轮廓,长得是真的好看,这样的样貌当男宠应该也是最贵的吧!
“傅行之,我到底忘了关于你的什么事呢?”她喃喃。
随即,她从床上下来,随手捡起他的衬衫穿上,捏着手机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拨通了一个越洋电话,“医生不好意思,现在打扰你,我想咨询一些关于我治疗上的事。”
“……”
“你是说我经常吃的那些药是抑制剂?我想知道如果我不吃会怎么样?”
“……”
随着医生的话,蒋辞不断攥紧手机,直到那边已经说完,她依旧愣在那里,不说话也不挂断、如木偶。
隔了好一会儿她仓促说了声谢谢后挂断电话,然后整个人顺着墙壁滑到地上。
她坐在那里,眼神越来越空洞,感觉身体越来越冷,手跟脚不自觉蜷缩,紧紧抱住自己,整个人呈自我保护的姿势。
傅行之醒来没看见她人就立马下床,套上裤子想要去找,却听见从卫生间传出低低的呜咽声,带着哭腔。
他连忙走进去,就见她蜷缩在那里,埋着头,哭的断断续续,他突然心疼,蹲下身双手将她头捧起来,“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刚刚……弄疼你了?”
她以前就是这样,随便用力点就哭,绝对豆腐做的。
蒋辞双眼红肿,哭的断断续续,说:“医生说我想找回记忆也不难……只要不吃他配的那些药就行,可是我害怕……万一想起来后我又不开心……怎么办?我现在光想着就很不开心,想哭。”
“别哭别哭。”男人将她搂入怀里,恨不得嵌入骨髓中,让她成为他的一部分,“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是我不够好,是我一直太偏执,对不起对不起,只要你不哭,让我做什么都成,好不好?”
蒋辞依旧抽抽嗒嗒哭的厉害,但手却主动缠上男人脖子,细软的说:“我、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肚子饿?”傅行之现在脑回路有点变态,“刚才还没喂饱你么?”
蒋辞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瓷白脸蛋瞬间羞红一片,“傅行之,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
男人抱着她往外走,一本正经地说:“抱歉,实在是太久没有了。”
蒋辞:“……”
傅行之将她抱到客厅,随即他就进了厨房,好在冰箱里还有点存货,不然他还得下楼去买。
蒋辞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赤身在厨房忙活的身影,眼神越看越痴,“傅行之,我知道我之前为什么爱上你了?”
“为什么?”男人转头,因为赤膊的关系,他看上去有点妖艳。
蒋辞也不隐瞒,直言说:“应该是你长得太好看了。”
真的太好看了。
“那我得感谢我这张脸。”他笑着说。
“我觉得应该感谢你爸妈才对。”蒋辞懒洋洋趴在沙发扶手上,“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啊?是不是也长得非常好看?”
傅行之拿着铲子的手一紧,眼神不再那么清明,声音平静,“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们?我给你煮了番茄鸡蛋面,马上好。”
蒋辞明白他意思,他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她从沙发上下来,走到他后面,两手环上他毫无赘肉的腰,“不是说要补偿我么?那我现在想听你们说,好不好嘛?”
撒娇,女人必备利器。
片刻后,蒋辞坐在圆桌前,面前放着一大碗面,大有要边吃边听他说的架势,“你说啊,我听着。”
“一定要说么?”傅行之突然又来了烟瘾,“不说可以么?”
“不说,那你以后不会再有暖床的机会,我找其他男人去!”
蒋辞逗她,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任何男人都不可能了。
傅行之双眸瞬间猩红,“你再敢试试,我打断你的腿!”
将辞发现了,他是用的“再”,想必是想起了之前的肖征吧!
她吐了吐舌头,“其实……我跟那个肖征没什么啊,真有什么又怎么样呢!大家彼此彼此,你有过其他女人,我都没跟你计较呢!”
傅行之瞬间缄默不语,眼神幻化出无数利刃,但看见女人那双浅浅如一汪水的瞳眸时,又瞬间变得极其柔软。
“你真是我的克星!”他说。
蒋辞闻言微微愣了愣,莫名觉得这话有点耳熟,慢条斯理地问,“以前你经常对我说这话么?”
“没有。”傅行之抬眸看她,“心里想过很多次,但第一次对你说。”
“哦。”她轻轻应了声,“原来是闷骚。”
傅行之老脸有点发热,“吃你的,待会面要凉了。”
“你别转移话题。”蒋辞说:“快说你父母的事,就当是补偿我的第一件事吧!傅先生,这个买卖很划算呢,我难得对人如此慷慨。”
傅行之被她笑颜逗笑了,让他原本繁杂的心情没那么负重,问,“介意我抽烟么?”
“抽吧,我喜欢看你抽烟——”
男人笑,随即边抽边说:“我母亲是个陪酒女,那个男人出生高门,两人身份悬殊在一起就是云与泥,我母亲虽然身在风尘,但感情纯粹,她不求名分只求朝夕相对,可哪有那么容易?男人的感情,呵、有时候就是昙花一现,在我母亲感情最浓烈的时候,男人对她的感觉可能已经淡了,非但没有名分,连朝夕也不再给予。”
“我母亲被那个男人正妻赶出家门时正怀着身孕,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大雪天她穿的很单薄,肚子很大快要临盆,可能是怕我害怕,还安慰我说没事的,我们会再回来,说等那个男人发现我们不见后肯定会找我们,他不会不要我们的。呵,这样的女人真是蠢,太蠢了。”
“她从来没想过那个男人是假他妻子的手弄掉她这个累赘!”
“……”
他明明说的面无表情,可蒋辞听着只觉心里一阵阵发酸,脑子里不断冒出那时候他几岁?该多害怕!
“后来,她没等到那个男人,时间一长她可能也感觉到不对劲,就带着我还有妹妹去找男人,可是连大门都进不去,管家传话回来的结果是说那个男人不认识他们。之后我母亲没办法,就跪在大门外面,她想哪怕真的不要他们了,至少男人也该当面说,可是没有!”
“她连跪了两天两夜男人都没有出现,我妹妹那时候才出声没多久,她开始很乖,后来吃不饱就开始哭,是她的哭声让我母亲总算清醒过来,我们是被……抛弃了。”
“我母亲没什么学历,根本没能力养活我和妹妹,她就只能重操旧业,之前在遇到那个男人前是卖酒不卖身,后来为了我和妹妹就……”
蒋辞再也听不下去,她冲过将他抱入怀里,哽咽道:“别说了,我都明白,都明白。对不起,让你想起这些事。”
“之后,我就遇到你父亲,一直待在他身边做事。”他又说。
蒋辞感觉哪里不对,“那你妹妹呢?”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医院遇到的那个女人,难道她就是他的妹妹么?
看着年纪倒是差不多。
“我妹妹……”傅行之眼底涌动着波涛,“死了,在我母亲死后我就跟妹妹失散,等我再找到她时,她已经自杀。”
自杀!
蒋辞眼底满是惊惧,心口更是疼的厉害!
“那她为什么要自杀?”蒋辞不断将他抱紧,想要给他温暖,即便她清楚,她这样做其实没什么作用。
傅行之仰头望着她,像是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去,“你真的想知道么?但我感觉你应该不会。”
“什么意思啊?”蒋辞觉得他这话有点矛盾,“我想知道啊,就看你告诉不告诉了。”
她知道让他将这些事说出来,无疑就是让他再经历一次痛苦。
可只有这样,他才能将那些事真正放下,不是么?
即便放不下,她也可以替他分担一些。
傅行之松开她,往她屁股上拍了下说:“去吃面,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也不用多说,没意义。”
蒋辞感觉得出来,他只是嘴上这么说,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陈年旧事,而是每天都在凌迟他的刀。
但现在也不是继续追问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将自己全部剖开给别人看,其实他刚才说那么多,她真的已经很感动了。
这说明,在他心里、她真的很重要。
蒋辞温温吞吞吃面的时候,傅行之就去阳台沉默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后来她就见他接了个电话,具体他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她不清楚。
只见他挂断后就掐灭了烟头转身走进客厅,说:“我要出去一趟,你慢慢吃,需不需要我带什么东西回来?”
“你去做什么啊?”蒋辞突口而问。
男人笑得极坏,“还没跟我复婚呢,就开始管东管西,没什么、就去见个……熟人。快说,要不要我给你带东西?”
蒋辞识趣,知道有些事她确实不该多问,她瞥了眼自己,再看了那一地凌乱的衣服,脸瞬间红得能滴血,“帮我买身内衣吧,你下次温柔点。”
她之前的内衣都被他扯坏了。
傅行之眉骨动了动,说:“女人真麻烦,轻不得重不得。”
蒋辞细眉蹙起,她又想打他了。
但男人不给她这个机会,说完就去房间洗澡换衣服,走出公寓时神清气爽,哪像蒋辞,她现在是浑身上下都在疼,各种萎靡。
哼,臭男人!
……
傅行之走出公寓先去了附近的精品女装市场,挑了身特别的内衣才慢悠悠去见要见的人。
两人见面就约在普通茶楼里,对方戴着帽子,戴着口罩,俨然是被人认出来,傅行之坐到他前面,顺手拿过水喝了口,“怎么,霍经宇怀疑你了?”
“那倒没有。”那人说:“现在霍家是翻天覆地的,两年前霍经宇听夜微澜的话娶了门当户对的女人进门,现在那女人竟然出轨,还搞大了肚子,霍经宇想要弄死她,但夜微澜不允许,母子之间分歧越来越大。”
“霍启天现在就靠呼吸器活着,还吊着一口气,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完这个年?”
“以夜微澜的性格能让霍启天活到现在,说明他手里还攥着重要的东西。”傅行之眼底尽是幽深,“呵,霍经宇也算是个孝子了,不是每个儿子都可以忍受那样一个妈。”
那人说:“霍经宇也没办法,一半权利毕竟都在夜微澜手里,那个女人太厉害了,霍启天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大概就是娶了她。”
对此,傅行之一笑置之,霍启天何止做了这一件错事?
何止!
“继续观望,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何时动手我会通知你。”说完,他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这是你应得的,辛苦了。”
那人感激,“傅董,您已经帮了我们家很多,我不能再要您的钱,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我替您办事理所应当。”
“拿着吧,不为自己也要为家人想。”傅行之说:“不要把我说的那么伟大,我以前也不是什么好人,走了。”
傅行之回到公寓很快,距离他离开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回去时,蒋辞正在浴室里洗澡。
他笑着走进浴室,就见她浑身泡沫正仰躺在里面,双眸阖着,看上去极其享受,他走过去给她按摩肩膀,“我让你很累?”
将辞慢慢睁开眼,就看见悬在头顶属于他的俊脸,两人互相看了会,也没说话,随即不知是谁先主动的,就亲到了一起。
一吻方罢,傅行之有点扛不住,“别再勾我,你身体吃不消。”
“哼,谁勾你了?”蒋辞将泡沫故意弄到他身上,“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有点风吹草动就想要大开大合,脑子里都是污秽思想。”
傅行之对此并不否认,欣然接受,若不是考虑到她身体,那点……他根本吃不饱。
蒋辞觉得自己泡的差不多了,想要起来,问道:“内衣替我买了么?给我看看。”
说实话,对于直男癌的眼光,她基本不抱希望,但也暂时穿一穿,所以不需要那么讲究。
傅行之暧昧一笑,“你确定要穿?”
“穿啊!”蒋辞不懂他为什么笑得那样……贱。
男人从外面将内衣拿进来时,她已经从浴缸里起来,身上穿着浴袍,她走到他面前,伸手讨要,“拿来。”
傅行之将两块布条似的玩意放到她掌心,“穿上给我看看。”
蒋辞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少布料的内衣,她疑惑拿起来,随即整张脸都变了,她红着脸甩手砸到他身上。
“傅行之,你不要脸!”
他竟然、竟然给她买那种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