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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展开了无声的交锋。
眼前这个名叫云硅的男人，对自己的敌意莫名其妙。明明之前二人没见过一面，云硅却能准确地认出他来。明明他不想与自己合作，却点名要自己来谈合同。
奇怪的人。
厉天已经给他定了性。
厉天不客气地坐下，直说来意。
“学学帮，卖吗？”
“这件事还不急。”男人微笑着靠在了椅背上，似乎在嘲笑他过于急躁。
就是要用缓兵之计了。
“呵，既然做生意，那就坦诚相待。开价吧。”
厉天只想要一个结果。
这是他送给顾恬的第一份礼物，往常用在商场上的那些招数他也不屑于用。
“顾恬？”
云硅用语简洁，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大段大段的话，可见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
他也干脆利落地直中要害。
厉天没想到他能直中顾恬身上，身体本能地戒备。
“我不屑用那种低下的手段。”
“学学帮啊，卖啊！怎么不卖！”
这场合作稀里糊涂地谈成了。
厉天从头到尾就说了两句话。
令他疑惑的是，明明高谈不下的价格，因为二人见过面而变得合理了。
厉天本以为他是想要狮子大开口，可现在看来却不是了。
那是....因为他？
还是因为顾恬？
气氛倒还算愉快。
云硅递给厉天一张名片。
‘苍云集团总经理特别助理。’
“那我就先走了，我家小朋友还在等着。”云硅率先起身，脸色有些歉意。
厉天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云硅此刻心情复杂。
他们辛辛苦苦养的白菜就这样被拱了？
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厉天就这样快勾搭上顾恬了？
云硅想起顾恬的死状，心情愈发烦闷。
一切都抵不过剧情的力量吗？
云硅重重得锤了一下方向盘，车子瞬间爆发出一声巨响。
他喘着粗气，已然不复刚才那样冷静。
十五分钟后，车子到达了华润高中。
顾恬百无聊赖地在停车场等着，她今天中午收到特助的消息，让她在校门口等他。
她浪了几个月，差点就忘了被特助支配的恐惧。
1、3、5学习管理公司，2、4、6处理公司文件。
至于星期天？
呵，星期天出去应酬。
至于为什么应酬的都是同一批人，顾恬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了。
顾恬沧桑地叹了一口气，想起最近幸福的高三生涯，觉得还是自己学习地太少了。
作为一个曾经的叛逆少女和霸道总裁，如果有人会采访她的话，顾恬会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
“精分使人进步啊！”
她认命地走向了黑色宾利旁边的硕长的身影，自觉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她看着车窗外云硅身处烟雾渺渺之中，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着，有许些颓废之感。
云硅很少抽烟，至少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抽烟。
云硅抽了一半，把烟灭了。
他坐到驾驶座上，车启动了。
“怎么，财大气粗到连烟都只抽一半？也不见你给我发个工资。”顾恬开着玩笑。
“人不能过度地放纵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