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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顾恬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是你。”厉天拉着顾恬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感受到这里的炽热了吗？”
“它在为你跳动。”
顾恬感受着手下的温度，惊人得烫手，让人拥有想要甩开的冲动。
可是身体永远比大脑诚实。
“喜欢吗？”
“喜欢。”
顾恬说完以后，才拾起自己仅存的羞涩，唰地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手。
厉天感受到胸口一空，有些失望。
“哪个人不会心跳？”顾恬智商瞬间增高，发出了深入灵魂的质问。
“可是没有你，它相当于一个摆设。没有你的日日夜夜，它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花言巧语。
顾恬被敌人的糖衣炮弹俘虏了。
“那......好吧。”她含糊其辞地说。
————————
、12月31日。
年末到了。
“喂，谁啊！”顾恬今天好不容易睡个懒觉，一大早就被人吵醒了。
她的起床气不大，但是发作起来也像个小辣椒一样。
对面传来一道不算耐心的声音：“你祖宗！”
顾恬听到了那久违的声音。
她打了个激灵，刚刚尚且还残存的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恬又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发出的刺眼的光让她微微眯眼。
来电显示的备注是，云硅。
她当机立断把电话挂了，重新睡觉。
【云硅：你就不想知道关于顾毂的事情吗？】
屏幕黑了，最后一秒的时候，顾恬看到了云硅发来的消息。
顾恬认命了，爬起来回复云硅。
【顾恬：哦。】
说来，顾恬和云硅的相遇也是一次偶然，可这次偶然就偏偏把顾恬吃得死死的。
她曾经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这些噩梦大部分的主人公都是云硅。
这是噩梦，主人公的角色不是虐待成瘾的大魔头，就是惨无人道的剥削者。
顾恬在一次次噩梦的洗脑下，渐渐也变得沉默寡言，和云硅相处的时候也是有事说事，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我需要的是一个优秀的人，不是一个优秀的疯子。”云硅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顾恬。
——“哦。”
当时顾恬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她发出了一个敷衍的单音节，接着便埋头继续工作了。
她很累，很累。
白天上学，晚上上班。
小说里那些深藏不露的大佬，不是她这样的凡人可以比拟的。
大佬可以天凉王破、可以上课睡觉就拿了满分、可以打脸自己讨厌的人。
可是蓦然回首，我们只能屈于平凡。
云硅年轻气盛，她不会的东西，只会留下三个字。
——“自己查。”
久而久之，他们之间也就不再交流了。
云硅那次怎么做的来着？
他丢给了她一本书，顾恬颠了颠，看清上面的书名——《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
——“既然有书了，就别去网上一直查词条。”
顾恬没有告诉他，其实词条上的东西和书上的是一样的。
而且词条上说的还简单易懂。
他随手翻了一页，把书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