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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只剩下两个人面对面独处。
宫女们退下时掩紧门的声音便清晰入耳，赵斯斯紧了紧手，想起喜婆教她的各种新婚要做的事，眉头一皱。
顾敬尧看得出她的羞涩，好不容易抢到手里，自是舍不得欺负她：“斯斯睡在榻上，本王就在这里处理公文陪着。”
赵斯斯当即爽快地答应：“好！”
喊得极其激动，顾敬尧刚转身的步伐停住，回头打量她：“按规矩今夜不该如此的，你知道么。”
赵斯斯当然知道该怎么样，只是心里抗拒：“妾身知道，但殿下方才答应了就不得反悔。”
顾敬尧低低一声笑，应了一个‘好’字。
赵斯斯要卸凤冠与金步摇，自己不太会，顾敬尧只好回来帮她。
她很老实，怎么拆顾敬尧却很熟练。
谁都没有说话，这样的情景都有各自难言的情绪。
有熟悉，有深情。
看着铜镜里乌发散落的美人，大红色的喜袍曳地，一点眉目风情万种，顾敬尧欲要伸出的手收了回来，将情绪压了压，哑声：“很好看。”
赵斯斯：“……”
夜里的喜房灯火通明，有谁能知道。
一个在看公文，至于公文上写了些什么顾敬尧没记得住一个字，总是时不时提笔写下两个字。
而一个在喜床上自己滚来滚去。
突然成为夫妻，赵斯斯想了一夜到底哪里出了岔子，为何这么快？
揭开被子，赵斯斯深深呼吸。
顾敬尧的声音传来：“再翻就掉床”
赵斯斯转身看去，恰以撞上顾敬尧的目光，忙蒙上被子：“我这就睡。”
顾敬尧瞧着鼓起来的大红色喜被，也不知美人在里头做些什么，只觉得想笑她。
安静下来的缘由，赵斯斯也就老实了，怎么睡下的她也不清楚。
翌日醒来时，顾敬尧已经不在，那张书案整整齐齐的留不下半点他存在过的痕迹。
习惯了几日，这九王妃与赵家二小姐的身份好像也没什么不同，无非换个地方睡觉，也能回赵府吃晚膳，也能出府游湖听曲。
“什么？你的守宫砂怎么还在！”
霍迎夏无意瞥见赵斯斯的半截手臂，直惊呼连连。
赵斯斯四处巡视一番，对霍迎夏嘘嘘：“你小声些。”
霍迎夏低头贴近赵斯斯，尽量小声：“你这样的身段与脸蛋九殿下都忍得？他是不是不行？”
两个交头接耳，赵斯斯低声：“我怎么知道他行不行。”
霍迎夏疑问：“那你们可曾同榻？”
赵斯斯如实：“未曾。”
霍迎夏觉得有些不公，低低哀嚎：“完了赵斯斯，你下辈子可怎么办才好，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去男倌挑几个。”
“不不，霍姑娘您自个儿享用。”赵斯斯收好胭脂，径自回府。
一个人坐在府里撸猫，喂着小鱼儿。
只是被霍迎夏这么一提醒，赵斯斯一直在想。
顾敬尧是不是真的不行。
还是这样的她入不得顾敬尧的眼？那娶回来目的为何？
到底什么目的。
想着就入了迷。
瓷罐里已经没鱼料，她浑然不察，抓空气撒。
边上伺候的白婵自是知道王妃今日见过霍迎夏，还听到守宫砂三个字，如今的王妃看起来好忧愁。
白婵想，要不要告诉殿下王妃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