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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朱氏的脸色忽然神秘起来。她压低了声音,把头靠向宁蕴这边,仿佛要说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蕴儿,你知道,二婶这人喜欢听八卦,更喜欢说八卦。所以,在嫁进来之前,我就关注过这事。”
宁蕴点点头,能这么痛快承认自己爱传闲话的人也不多。找二婶来打听,果然没错。
“二婶从前还是花了些银子,才打听出些消息。后来嫁过来以后,也问过你二叔。不过,从那块木头身上倒是没问出什么更新鲜的东西。”朱氏撇撇嘴,显得有些不满意。
自己的枕边人对她总是防了一手,想想就觉得不痛快。
宁蕴心中吐槽,还不是你太爱传闲话了,吓得大家什么都不敢告诉你。想想看,自己打算去山里找药的事情,还瞒着二婶呢。她便有些心虚。
不过,朱氏没有发现宁蕴的脸色变化,自顾自的把自己查到和分析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说这个陈武明,在离开辰家前几年,就已经和师门闹出龌龊了。”
宁蕴皱了皱眉头,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侄女,你知道吗?你爹和你娘几乎是成了亲就去了凉城。按说新婚燕尔的,应该在家多住些日子。可是你爹娘几乎是前一天成亲,后一天就走了。”
宁蕴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朱氏指的爹娘是辰云和郭氏。她的亲生父母。
“这事,和我爹娘还有关系?”宁蕴试探地问道。
“这我可说不好,只不过是瞎猜,瞎猜啊。”嘴上说瞎猜,可表情分明是肯定的。朱氏对自己胡思乱想的能力十分有信心。
“郭姐姐当年可是云城第一美女,多少人都想把她娶回家呢。我听说,那个陈武明似乎是动过心思的,不过被郭姐姐严词拒绝了。”
“你爹娘一成亲就离开了云城,这很不正常。而且,陈武明离开辰家,跟师门翻脸的那年,正好是你娘去世的那年。”
宁蕴脸上有几分呆滞。按照二婶的话说,这居然是情仇。而且还是自己的爹惹下的。
“这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什么要恨上我爹,甚至是整个辰家呢。”宁蕴对那个陈武明有些不耻。
因爱成恨什么的最低级了,无非就是输不起嘛。打着爱的幌子,行报复的恶行。更何况,一恨就恨了这么多年,心眼太小了吧。
“呵呵,这都是二婶瞎猜的啊。侄女不要往心里去。要二婶说,那样的小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看,他这么折腾,不仅没害了我们,自己也没落着好吧。”朱氏恁的心大,看自家没有吃亏,便不往心里去。
宁蕴笑了,“二婶是个通透人,侄女自愧不如。”
其实,朱氏真没说错。就看这几次的事,哪次都让百芝堂的声望受到影响。第一次把孕妇推过来,不仅让人看轻了他们的医术,还帮困境中的仁和堂扬了名声。
第二次派人来闹事,结果让韩綦给收拾了一顿。也震慑了其他心怀叵测的人。
这次更是损兵折将,连大掌柜都给送进监狱了。以后,城里人还不定怎么说他们百芝堂呢。
“多谢二婶解惑,侄女先回去了。”宁蕴站起身来。既然已经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就没必要多待了。爱我 .i5xs.
朱氏说的话或许并不严丝合缝,但估计真相也相去不远。否则,辰家人为什么对此事三缄其口,提都不提呢。
离开的时候,宁蕴刚好碰上了回家的辰风。
“蕴儿,你来了。”儿子没事,辰风心情也轻松,看到侄女格外亲切。
“嗯,跟二婶说说话。”
宁蕴没提刚刚的事,二叔这个书呆子,第一不会愿意告诉自己事情,那关系到他们上一代人的面子。第二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否则,双方也不会僵持了十几年。
比起和辰风讨论对策,宁蕴倒是更愿意直接会会那个陈武明。看看对方到底是个可以讲道理的情种,还是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白兰,你去百芝堂送封信。”
啊?小丫头傻眼了,那不是敌人吗,怎么姑娘还跟他们又牵扯。
“要不要跟二老爷说一声,或者跟韩将军说一声,让他找几个人保护小姐。”白兰脸色凝重,把百芝堂当成龙潭虎穴了。
宁蕴扑哧一声笑了,“别瞎琢磨,我有正事。百芝堂也不是江洋大盗,不需要韩大哥派人。再说,我也不会去百芝堂找他们。”
“好,好吧。奴婢跑一趟。”白兰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看小姐这样胸有成竹,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百芝堂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好,大门紧闭,门庭冷落。
白兰去敲了半天的门才有人过来。这和他们平常热情周到的样子大相径庭。开门的伙计也垂头丧气,态度极其敷衍,“咱家这几天都不开门,去别的医馆吧。”
“我不看病。”白兰挺了挺胸脯,按照宁蕴吩咐的,把信递了过去。
“给你们东家的信,告诉他,故人之子相邀。”
原来是送信的。伙计的脸色好了几分,“多谢了,我会拿给东家的。”
两天后,在云城一个清幽的小茶馆中的雅间里,宁蕴身穿淡紫色外群,素面朝天,淡然地坐在一个中年男人面前。
那男人却神情激动,目光怔怔地望着对面的小姑娘,“像,真是太像了。”
白兰和白芷都跟着来了,看着这男人的样子,十分不满。太轻狂了,就是差着辈分,也不能这样盯着自家小姐看啊。
宁蕴不以为仵,淡淡道:“陈东家可是在说我的生母。”
“对,你和她简直一模一样。”声音充满了惊喜和兴奋。
“不知,陈东家是如何认识我母亲的?”
白芷的脸色变了变,姑娘,您这样大咧咧地问夫人的情史,不合适吧。
陈武明却像是陷入了回忆中,喃喃自语起来,“那年踏青,你母亲带着丫鬟站在青岩山下,宛若盛开的鲜花,让周围一切景致都失去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