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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红霜在丞相府中一大早便听到了汪大人被谭忠展以污蔑将军之罪处死,包括他的家人也未能幸免。
这个结果显然叶红霜一早就想到了,也并未吃惊,落到谭忠展的手中,汪大人也自然没有打算活着离开。
他曾苦苦哀求过谭忠展放过自己的儿子,谭忠展满口答应,可还是对其家人出手。
而所有一切有关此事受贿的官员,全数被皇上处置,对于谭忠展和君珩来说,也并未讨到好处。
“小姐,您不会害在可怜这种人吧?依奴婢看,他是死有余辜,总之谭忠展和这个汪大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莺儿在叶红霜身边,不满的嘟囔道。
叶红霜只是微微笑了笑:“那时自然,我不是在可怜他,而是觉得这个谭忠展并非池中之物,也许,要比谭麒难对付的多。”
“那时自然,不论如何,谭忠展也在战场上征战多年,是那个排兵布阵之人,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区区一个汪大人的供词,又能算的了什么。”
叶红霜深吸一口气,轻叹一声:“是啊,的确如此,看来,日后要小心谨慎一些了,走,我们去瞧瞧夕颜。”
随即,叶红霜和莺儿来到了曾经星月所居住的卧房之中,夕颜独自一人坐在窗前,迎着窗外徐徐的微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红霜刚刚走进来,便微微蹙起了眉头,忙将所有的窗子全数关上:“夕颜,这才刚刚入春,这样吹是会着凉的。”
夕颜笑了笑:“无妨,夕颜身强体壮,无惧这微风,反而感到无比的凉爽。”
叶红霜嗔怪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做到了桌案前:“夕颜,关于防火的那个人,我已经极力去找了,可是,此人无比狡猾,绝不会轻易被人认出,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都没能给你和白老先生一个交代,我也很是愧疚,可你却不能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知道吗?我们还要继续活着不是?”
她这样说着,轻叹一声:“瞧瞧你的手这样冰,莺儿,去请郎中来。”
莺儿作势便要离去,却被夕颜唤住:“莺儿姑娘且慢,小姐,当着无需如此紧张,夕颜能够在那场大火中活下来,难道还会惧怕这小小的着凉吗?况且我也并未感到不适,千万不要折腾郎中前来了。”
叶红霜无奈得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啊,就是太过倔强了,待天气在暖和一些,我便带你出去走走,整日待在这丞相府之中,一定也无趣的很吧?”
夕颜摇了摇头:“小姐您无需如此关照夕颜,夕颜能待在您身边已经是万幸,您还带夕颜去往二皇子殿下的府邸,这时何等的殊荣。”
叶红霜微微一怔,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说道:“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到,而君烨与我亦师亦友,在他面前完全无需拘束,况且他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皇子的架子,和善的很。”
她并未说出当初带着夕颜前往君烨的府邸,完全是为了证明那场大火到底是不是君烨所为,却没想到这一切全部都是她太过敏感了。
夕颜微微笑着:“夕颜也将小姐当做亲姐姐看待,日后,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叶红霜拍了拍夕颜的说:“那时自然,待一切真相大白,将幕后凶手绳之以法后,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你的嫁妆,就按照丞相府小姐的规矩去办。”
夕颜难得的面色一红,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小姐莫要取笑夕颜,我是个瞎子,有哪家公子会瞧得上我。”
叶红霜唇角微弯,勾勒出一丝玩味儿的笑意:“那可不一定,你生的这般漂亮,就连我都会多看上几眼呢,好了,我也不逗你了,好生歇息,我还要前往龟甲宫与君临议事,就不留下来陪你了,千万不要在打开窗子了知道吗?”
夕颜颌了颌首:“是,小姐慢走。”
随即,叶红霜离开了夕颜的卧房之中,她刚刚离去,夕颜面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整张脸上瞬间布满哀伤。
虽然白老先生已经逝世多日,她也不断的劝解着自己,可唯一的亲人就此离去,怎么如此轻易的便会释怀,她甚至还是无法相信白老先生已经逝世的事实。
而她打开窗子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怕白老先生前来找她之时,会听不到。
夕颜再次来到窗边,缓缓将窗子打开,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自顾自的说道:“外公,夕颜在这里等着你,你若是回来了,一定要来这里找我。”
当天夜里,夕颜等了一整天依旧没能等到白老先生的到来,不免有些失望。
她躺在床榻上,心中思虑万千,根本毫无睡意。
自从白老先生逝世,便是夜夜如此,早已经习以为常。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入了夕颜灵敏的耳畔,她顿时警觉起来,忙坐直了身子,大声喊道:“是谁?”
她一边这样问着,一边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响。
可一瞬间周围又便的无比安静,仿佛刚刚的脚步声只是夕颜的幻觉一般。
夕颜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她缓缓起身,摸索着走下床榻,来到了门口的位置。
瞬间,她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呼吸声,顾不上太多,她连连后退,甚至撞翻了桌案上的茶壶,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对方貌似有意戏耍着夕颜,声音时不时的在她耳边响起,一会是左边,一会是右边。
终于,无比清晰的脚步声从夕颜的右边传来,他忙向左边躲去,可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你能够活下来,当着令人无比意外啊。”
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其身后猛地响起。
她忙转身后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夕颜听着这声音及其陌生,从未听过,貌似对方用秘法可以改变了声音。
她眉心紧蹙成川,一脸愤恨之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放火之人吧?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做?我们祖孙可曾的罪过你?”
“我是谁不重要,留你这瞎子一条贱命也无妨。”
随即,夕颜便听到一阵破空声想起,再无声音想起。
夕颜惊魂未定,她完全不明白此人用意何在,此刻夕颜是如此的恨,很自己是个盲女,明明此人就在眼前,她全完全看不到对方的样子,更不要提去和对方抗衡了。
她跌跌撞撞的离开卧房,向叶红霜的卧房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