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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诺兰站在君临书房的窗外,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妾身能进去与您说几句话吗?”
君临正端详着手中的血龙木手钏,听到诺兰的声音,忙将手钏放入锦盒之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在说吧。”
诺兰沉吟了片刻:“妾身只是想与您商议一下明日前往郊外庄子上的事宜,也许您有什么地方疏忽了,妾身可以帮您参谋一二。”
君临眉心微微一蹙:“不必了,本宫一切尽在掌握中。”
诺兰闻言,不由的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冷笑,好一个过河拆桥,堂堂大力王朝的太子殿下,也不过如此。
“那好,既然如此,妾身便回去了,明日一早再送您和娘娘离府。”
君临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拿着手钏在手中端详,若不是为了讨好叶红霜,他也许会自己留下这等珍稀之物。
只见手钏在烛光前,居然变得无比通透,仿佛一颗颗的红宝石一般,而在百日,却如同普通的红色手钏一般无二,除了泌人心脾的香氛之外,便再无特别之处。
如此之物,不由的让他爱不释手。
虽说叶红霜表面上并未表现的很开心,可君临还是从她面上细微的变化发现,她对前往郊外的庄子庆生,还是很欢喜的。
毕竟二人已经相识这么久,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君临的眼睛。
而另一边,诺兰回到自己的卧房之中,便对身旁的侍女开口说道:“你前往红叶居,这个时候彩月应该也是时候回去自己的卧房歇息了,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将今晚太子殿下睡在了我的卧房之事一定要让彩月知晓,她自然会去告诉叶红霜。
她的这个侍女乃是苗若曦赐给她的,叫做珍儿,对她是忠心耿耿,毕竟同是为王皇后效力,自然也更加卖命一些。
珍儿闻言不由的蹙了蹙眉:“小姐,此事怕是不妥吧?即便彩月将此事告知了叶红霜,到底太子殿下有没有留宿在我们这里,也瞒不住吧?”
诺兰有些不悦的看向珍儿:“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从今日叶红霜的言语之中,就不难看出她和君临之间,还完全没有解开心结,她为人高傲的很,自然不会去当面和君临对峙,若不让你认为我会无缘无故的去她面前将告诉她,前往郊外庆生的点子是我想出来的吗?”
珍儿这才恍然大悟,便微微笑道:“是奴婢对嘴了,奴婢这便去,保证让彩月知晓这一切。”
随即,珍儿便前往了红叶居,果然不出诺兰所料,此事真是彩月前往自己卧房歇息的时候。
毕竟每一日都是此时,很容易便可以找到规律。
彩月从叶红霜的卧房离开,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盯上了她。
“彩月姐姐。”
彩月听到声音顿时浑身一震,忙向黑暗处望去,厉声喝道:“谁在那里?”
珍儿从角落处走了出来,四下观望,才走到她面前:“彩月姐姐,是我啊,珍儿。”
彩月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了一抹疑惑之色:“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珍儿再次环顾四周,拉着彩月的手轻声说道:“有些话要告诉您,您随我来。”
彩月将信将疑,按理说珍儿是诺兰身边的侍女,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她忽然如此,还真有些不放心。
“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珍儿见彩月不肯离去,便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彩月姐姐,我知道您不相信我,可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去伺候诺兰的,明明我们都是侍女,她却可以被太子殿下宠幸,仗着自己的身份,如今早已经判若两人,今夜前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的。”
彩月若有所思的阖了阖双眸,依旧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事?”
“您怕是还不知道吧?今晚太子殿下居然前往了诺兰的卧房,看样子今晚就要睡在那里了,总是这样,久而久之,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之间,必然会产生裂痕。”
彩月有些不敢相信,紧蹙着眉头说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珍儿见彩月不信,轻叹一声:“我完全没有必要和您说话,之所以来告诉您,完全是想让太子妃娘娘有些准备,不要被骗,到哪一日所有的一切都被诺兰夺去了才后知后觉,便已经来不及了,无论您信不信,我今日都是冒死来告诉您了,只是不想让这太子府成为她诺兰的天下。”
彩月不禁陷入了沉思,明明今日太子殿下才和叶红霜说要前往郊外庆生,并且二人这么久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按理说,太子殿下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才对。
如若珍儿所说都是真的,那么还真的是将叶红霜完全蒙在了鼓里,当初强要了诺兰的身子,也许就不是太子无意间造成的,而是有意而为之的也说不定。
而此时,珍儿却轻叹一声,一脸沮丧的转身离去。
彩月回过神来,对她的背影说道:“珍儿,谢谢你。”
珍儿停下脚步,回眸看向彩月:“无需如此客气,我们都是苦命的奴才而已,彩月姐姐一定要告知太子妃娘娘,我只是希望您能帮着留意一些罢了,莫要让太子妃娘娘也被蒙在鼓里,还有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青柠的死你也知道,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她。”
说着,珍儿便离去,完全没有给彩月留下继续追问的机会。
彩月站在原地,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叶红霜。
“你怎么又回来了?”
莺儿一脸疑惑的看向彩月,这样问着。
彩月见叶红霜抱着小世子一脸笑意的样子,真的不忍心说出这些事情,可若是不说,总觉得是在害叶红霜。
“娘娘,奴婢有要事禀告。”
叶红霜有些好奇的看向彩月,见她一脸阴郁,便开口问道:“这么小心翼翼的,到底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莺儿打趣得说道:“她能有什么事,刚刚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怎么忽然这般紧张兮兮的,不会死看上了那个男人了吧?”
叶红霜嗔怪的白了莺儿一眼:“住口,不准胡说,彩月,到底什么事,你说,若是真的如莺儿所说那般,我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彩月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娘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奴婢……奴婢刚刚看到太子殿下去了诺兰的卧房,就再也没有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