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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像您。”孙妈妈低声儿说：“要不是当年您心气高、想一举得男，我哪会害了小郡主一条命。”
看齐氏面带哀戚却不说话，孙妈妈便知道她心里十分难受，上前递过去一杯茶，轻声问：“王妃，这么多年您可有后悔过？”
“没有。”齐氏摇头，“当年咱们做得对，也幸亏那么做了。你看我，生了楚楚之后再无所出。
当年如果不狠下心，现在咱们的日子有多难过？说不定连王妃之位都没了。不管是哪个狐狸精上位，我跟楚楚娘俩会有好日子过？
现在谁不羡慕我有个好儿子！楚睿英俊、能干，颇得皇上信任，在太后婆婆面前，我还要仗着这个儿子得宠，更别说在王爷面前了。
对了，上回皇上要给他指婚，这么久了也没见下文，别是有什么变故吧？”
孙妈妈忙说：“要不，找个理由进宫一趟、探探太后的意思？皇上忙国家大事呢，不一定时常记着。太后闲得很、人老了，最爱给人牵线搭桥。
不如王妃您去找她，给世子定个好姑娘。王妃，您可有中意的千金小姐？”
齐氏摇头，“没有。睿儿脾气大，他不说我哪敢给他做主。这么几年，跟他差不多大的姑娘都定亲了，这一会儿我哪里抓挠个合适的千金小姐去？”
“这就麻烦了。”孙妈妈有些发愁，“咱们见了太后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把事情交给她。万一太后金口一开、胡乱拉郎配，世子岂不是恼了咱们？咱们再想退婚可就被动了呀。”
齐氏一咬牙，猛地一捶靠椅扶手，“问问世子的意思，要是喜欢丁香，就把丁香配给他！这下子他该愿意说亲了吧？”
“丁香？”孙妈妈吃了一惊，忙问：“你的意思是......把丁香配给世子做妾？”
齐氏点头，“我看他跟丁香来往挺密切、处处护着她，说不定就是有点儿意思。丁香以前在王府，经常追着世子跑；现在又来到京城，说白了还不是对咱们睿儿有意思？
她现在既然有这手艺，就弄来做个妾室或者侧妃，也没有什么。三妻四妾的，就给她个位置也不怕。
丁香长得不差、又有这本事，以后咱们用这些东西不是也方便？不过一个妾室，就是个农户之女也不算什么，多少男人还弄青楼女子回来呢。丁香配给睿儿，说出去也不算丢人！”
孙妈妈看齐氏不像说笑，点头，“也是。世子到现在都没个通房在屋里，十八岁的人了，传出去还怕人家往不好之处想。
把丁香弄进来也不错，到底是咱们王府出去的人呢。王妃，她若想嫁进来，就带她的铺子当陪嫁，郡主想要入股，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不错。”齐氏点头、冷笑，“还有，既然带进来了、就是我们王府的铺子。别说入股，送给楚楚做嫁妆，她敢说个不字？就是睿儿他也不敢反对，就这么办！”
孙妈妈也笑了，“到底还是王妃您主意高，老奴愣是愁得掉头发，到您这里不过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