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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承认我的存在。”
“柴萱”摸了摸米筱的头，看着她红了眼眶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固然复杂，但她清楚自己不过是柴父柴母眼里的垃圾。
比垃圾还不应该存在。
“为什么、明明你才是最无辜的！都是女儿，凭什么你就要这样被对待。”
米筱知道事实之后，内心忍不住对一直喜欢尊敬的姨父姨妈表示不理解的埋怨。
明明同样都是柴家的女儿，一个被当成宝贝，一个低劣到尘埃、比泥土还要斑驳。
只是刚出生
无辜吗？
在这个世界，没有无关的人去听你诉说无辜。
“柴萱”没有再去解释说明，只是继续揉了揉米筱的头，然后才开口：“没有什么是无辜的。或许对他们而言，我就已经死得干干净净才是对他们最大的祝福。你回去之后还是当我不要存在的好。”
只是很可惜，她还活着，用这种“怪物”存在于妹妹的身体里而活着。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大表姐！”
米筱直接扑向“柴萱”怀抱，幸亏那力道不算大、她还能承受。
第一次，在知道是自己的情况下被拥抱……
有点暖。
大表姐吗？
或许吧。
如果她真的还活着……
“柴萱”心里陡然升起这个想法，却又是讥笑一下消散了。
她一直习惯了，所以现在根本不会哭，反倒是米筱，扑在她怀里之后一直在哭。
那声音……隐隐都能传到隔壁。
哭得很凶。
只要一想到这么多年，大表姐都是这么对待的，再一回想自己的态度，心里更加难受。
“我没哭，你倒是哭了。”
“柴萱”将她从怀里推开，拿着纸巾帮她擦擦眼泪，笑道。
“就是因为你不哭，我才要帮你哭。”
米筱边抽边说，肩膀抖动着哭得一愣一愣的。
楼韶白在旁边继续沉默喝着奶茶。
“柴萱”实在没办法，只好再度把求救的眼神对上她。
帮我！
那目光实在强烈，让楼韶白想再度忽视都不行。
和之前说过去的“柴萱”截然不同，此时的她多了一分该有的人情味，又很是无助的面对妹妹的眼泪。
唔……怎么说呢，楼韶白感觉有点、萌。
“柴萱”本来就知道少女的冷傲不假，但现在她只从韶白眼睛里看到戏谑的那一下挑眉。
好气哦，但还要保持冷静。
“你别哭了……”
对妹妹的眼泪，“柴萱”真的手足无措，目光再度求助，就差扑上去抱腿了。
楼韶白轻笑出声，这下倒是没再无视。
从桌上拿过一个蛋糕递过去给米筱，声音清冷带笑：“要不要吃吃看？味道还不错。”
“不吃……”
米筱嘤嘤地还在哭，将脑袋转过来偷偷看了眼楼韶白又瞥在蛋糕上别扭地转过了头。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因为刚刚大表姐和楼韶白两个都点了好多，她全程顾着把注意力放在大表姐说什么上，根本就没怎么吃。
嘤嘤好想吃……奈何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挂着流。
一想到大表姐这些年受的苦，就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