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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木提公主的威逼拷问下,第十二个释迦俘虏终于给出了不同的答案。他唯唯诺诺的说:
【下面……下面是释迦禁地。通往哪里我们不知道,也没人敢进去……】
【禁地?里面有多深?】刀美美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进去的人没能出来。求求你们,别把我扔下去……】那个俘虏已经吓得尿了一裤子。
星云道:
【我们还是别冒险了……等达木克王接管了这里,派兵把它挖了。】
【那二姐万一遇到危险,岂不是晚了?】仙儿说道。
【如果遇到危险,咱们现在进去,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是吉是凶都还不知道呢。咱们先不要自乱阵脚,也不要胡思乱想。赶快去接驾,把达木克王请来。治国理政还是陛下最有经验。等陛下和钦王来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星云说道。
……
大明的夜晚比起西域更美,绿色的植被把大地装扮得郁郁葱葱。亿万星辰下,两个黑影匆匆跑进了尊武门的青瓦山寨……
【相公?怎么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一个衣装华丽的娇艳美妇,莲步轻移凑到一位黑衣人跟前,为他宽衣。
【哎~!失败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了文妹。三善门看来早就接到了释迦攻打西域的消息了。】黑衣人解下面巾,露出了一张玉树临风的脸。
【你……你手软了?】那位美妇用灵动的媚眼盯着他,用怀疑的口吻试探地问道。
【我就没打!谈不上手软不手软。咱们现在没必要和三善门为敌。我们最终的目的和三善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肃清歹人,报仇雪恨。总不能和三善门自相残杀吧?】男子显然在狡辩,与其说是不想与三善门为敌,倒不如说是不想与纳兰飘雪为敌……
【道不同不相为谋!在大局面前,相公?你可不能妇人之仁?】冷凝香劝道
【我知道!但是现在还没到与三善门对立的时候。她们这样拿着正义当幌子,肯定不如我们这样博取信任,临阵倒戈更有把握。只是,尽量不要互相残杀,否则误会……最终就会成真的了!】武喆拿起水壶,喝了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释迦没有拿下西域?】
【何止没拿下?估计,从此以后也就再没有释迦的存在了?】
【——啊?什么?释迦败了?释迦坐拥十几万大军,败给了西域?】冷凝香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武喆并没有解释太多,反倒问起来:
【现在,现在怎么办?帮释迦拿下西域,然后借军功投靠大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接下来呢?】
凝香心里有些慌了,眯起眼睛想了想:
【文晓……她没有认出你吧?】
【不知道!我怕暴露自己,她一出现,我就跑了!】武喆一边说,一边脱鞋子。
凝香端来热水,一边帮武喆洗脚,一边说道:
【既然,现在释迦已经没有了。那我们必须要和西域搞好关系。投靠大漠的计划,万一被大漠识破,我们就必须和大漠公然对抗了。到时候有也不至于在西面孤立无援。】
【搞好关系?怎么搞?达木提有难的时候我们都婉言谢绝了,她心里肯定觉得咱们不讲究。现在三善门去救西域,不凑巧还把仗打赢了。从道义上我们已经输给了三善门,现在从功勋上也不如三善门。我估计达木提不久就会成为她们的人了……】
凝香拿起绢帕一边帮武喆擦脚一边说道:
【我们不是还有李笑笑吗?】
【义弟?义弟怎么了?难道义弟能左右得了达木提吗?】
【现在是左右不了,可是不代表以后左右不了呀!只要有达木提在手,得到西域的帮助还是有希望的。】凝香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自信。
武喆想了想,意味悠长的说:
【对!娘子这话说的对。——对了,景阳子那边怎么样?】
【我也在奇怪,景阳子一直没什么动静。按理说这不是他的做派呀?一个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的人,没有道理有仇不来报,有怨不来寻呀?我已经安排了眼线在他身边,他的确没有什么异动。难道……】
【保不齐是忌惮我们尊武门日益壮大的势力。毕竟今非昔比,以前还可以视我们为无物。但是现在我们的势力要比他当初的云雀道场强上多少倍?他是不敢轻易妄动了吧?】武喆一边说一边往寝阁走去……
凝香信步跟在后面:
【你可不能这么说。目前,尊武门这点势力,我都嫌太薄弱呢,相公反倒自满了!没听说过……骄兵必败吗?没有十足的把我,绝对不能在外面显摆!——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哎呀!听到了,听到了,娘子说得都对!来……】武喆顺势抓起冷凝香的手,冷娘香会心一笑:‘讨厌!’,红着脸放下了帷幔……
……
自打有了大千世界,众生就没有停止过对大自然的探秘。神奇的大自然总是在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候,以各种怪异的现象激发起人们的好奇。有的是一种惊喜,有的却是一场悲剧。当人们一层一层的揭开它神秘的面纱时,往往会看到与心理所想的完全不符的结局。因此才有了峰回路转、逢凶化吉、大难不死、化险为夷等词汇。词中的含义无非是:事情往往有着多种可能,甚至会导致‘出人意料’的结局。
当达木克王得知飘雪坠入陷阱后,焦急的心情迫使他抓来了所有的释迦俘虏,掘地三尺也要找寻飘雪的踪迹。挖地工程就这样如火如荼的在上面进行……
而下面,无法估量深度的地心深处,却暗无天日、别有洞天……
一场琼水大伙焚烧的场面,又浮现在飘雪眼前。在这个永远无法摆脱的陈年噩梦里,飘雪喊着‘爹爹’从梦中惊醒。周围的炽热感,让她身上的汗水汇集成流。身上的翩舞霓裳衣,已经被潮湿的汗液所沁透。猛然睁开眼,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丝光明也不见……她在黑暗中摸索,屁股底下有凸凹的质感。左右抹去,空旷无边……
‘咚——’
‘嗤……’
她耳廓微动:水?火?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我是谁呀?刚才那场大火……一段一段断了篇的记忆,错乱了顺序,在脑海里闪现。她使劲敲了敲夫妻宫,试图减轻头部的疼痛。依稀记得一场大火,爹爹和祖母身首异处;——‘啪’一拳,一个英俊的青年打死了一个大汉;洞房花烛夜,那个青年吻过她的唇、她的肩、她的腹、她的足尖……;‘妹妹?你醒醒……’一个蓝衣仙女在身边哭泣,还喂了自己几粒药丸;‘阿牛?阿牛?’她怀抱着一个叫阿牛的青年,手里还握着他的血……
【天呐~!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到底是谁?这些人又是谁?】她独坐在黑暗里,苦思冥想……
‘咕噜噜……’肚子不争气的牢骚起来。
【好饿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都没有光?我得找点吃的……】她忘记了自己有妙趣生画笔,也忘记了很多宝贵的信息……
她站起身,在黑暗中摸行……
‘咚——’又是一声水滴穿石的声音。
【水?对了,好像有水就有鱼……】童年捕鱼的记忆在她潜意识里浮现,让她利用野外生存的经验,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滴水的区域。刚要往前踏步……
【不要再往前走了……咳咳……】一个沧桑微弱的声音传进了耳畔。
她止住步子,伸着双臂,仅靠触觉慢慢的摸索转身:
【什么人?这是哪里?为什么不点蜡烛?】
【蜡烛?呵呵呵呵……咳咳……】那人没有多说话。
【你到底是谁?这么黑,你怎么知道我的举动?】飘雪有太多的疑问,不知道从何问起。
【我?我都快忘了我是谁了。我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载了,这里没有时间,没有光线……所以记不得日子。你刚刚如果再往前一小步,命就没了……咳咳……】
【那这么说……你在这里已经很久了?难怪你什么都知道。谢谢你忠言相告……这到底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儿?】飘雪一动不敢动,因为她没有盲人般的自信……
【这是个虚空。具体是哪里,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这里没吃、没喝的,你怎么活下来的?】飘雪想到什么问什么。
【我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咳咳……,吃的会有,喝的也会有的,只不过……得碰运气!】
【碰运气?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叫碰运气?】飘雪对他的话似懂非懂。
【这虚空里,偶尔会掉下人来。有了人,自然就有血、有肉。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掉下来?】那人淡淡的说道。
飘雪心头一惊:
【人?你——你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那你让我怎么活?】那人似乎习以为常了。
【那……那你刚刚大可以吃了我,为什么?……】飘雪开始警惕起来。
【呵呵呵!谁说不是呢?我可以吃了你,但是偏偏吃了你会要了我的命。所以你放心,你是安全的。】
【吃了我会要你的命?这是为什么?】飘雪疑惑不解。
【你是仙体,不是凡胎。你是抱月龙转世,骨血奇毒无比。另外你身上有根肋骨是千年寒冰所铸。吃了你,我命休矣!……咳咳……】
【抱月龙?千年寒冰?我?】飘雪满脑子的问号,心头暗想:她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莫非……我失忆了?这人的话,我敢信么?
【怎么?你不相信我?呵呵,不相信算了。】说话之际,传出了一阵金属链条碰撞的声音。
【你……你是不是被锁着?】飘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