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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公西曾冉和扶苏意做了什么交易，长戚所应下的，只是离开。
走的远远的。
长戚没有立刻走，而是单独一人去找了更九。
更九见到她一点都不意外，甚至在面对自己的徒弟毁了自己的栖居之所的事实都没有太大反应。
更九笑道：“我早猜到你要来，想问什么，便直说吧。”
长戚便道：“为什么瞒着我？”
更九道：“我提醒过你啊。”
长戚心情复杂，她又道：“你不曾说清楚，而且，你明知道师兄他……”
更九却打断她道：“我不知道。”
长戚：“……”
更九“唰”地一声，纹有暗纹金边的折扇便被打开，更九以扇掩面，微笑道：“为师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你应该明白，天机不可泄露。你的存在，本就是个笑话，有了更凶煞的命格，不就可以把别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吗？长戚，为师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长戚脸色蓦地一白。
更九看了看她，又道：“你被下了诅咒。”
长戚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师父……”
更九却道：“天诛。”
“天诛，以药虫为引，入者浮表，绝七情，激其欲，初热，邃延至脏处，失其智。”
长戚：“……”
更九微笑道：“你到了哪一步了？”
长戚却反问道：“师父早就知道了？”
更九道：“不。”
长戚：“……”
更九又道：“天机不可泄露。”
长戚：“……”
更九看着长戚的神色一点点沉下去，终于说了点人话，他沉声说道：“齐冯虚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当年见他第一面便觉得他异于常人，你知道的你自己的出身是什么吧？你命格带煞，是天生的，大概是你的灵魂的原因，但齐冯虚不一样，他命格带煞，却是他身体的原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是一样的道理，他当年成仙出身不是仙族，却是以妖身强行去骨，若是如同妖族便也罢了，但他偏偏是凶兽，穷奇之子。”
“传说北有恶兽，名曰穷奇，有翼能飞，便剿食人，知人言语，善蛊惑人心，喜制造战争，而厌食死人。他结合天神、怪兽、恶人三位一体，可谓真实面目不可破解的奇怪生物。”
长戚道：“他既已脱去穷奇之身，为何还要计划这样的事？他若是喜爱制造战争，师兄为何还要主张统一仙界？”
更九嗤笑道：“他虽褪去了穷奇之身，但骨子里到底流的还是穷奇的血，我当年收他为徒，虽说觉得他有异样，但当时并不知道他就是穷奇之后，后来发现，却为时已晚，穷奇不知我的心思，我打算精心培养他，劝他改正，但奈何他天资愚钝，这么多年来实力都不如扶苏，通悟能力，亦是差强人意。”
长戚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如果师兄真的就这么简单，为何他会这么处心积虑的算计这一切？且不说公西家族虎视眈眈，就连凭借我和扶苏师兄的实力，都完全可以制服他，所以……”
顿了一顿，长戚重新抬眸道：“师父，能不能告诉我，我……和齐师兄，到底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