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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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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嬷嬷感觉自己做了一天的梦。
    在她的梦里,珍妃和宸妃突然都要生产,她忙前忙后没有一个人帮助她,最后在珍妃苦苦哀求下,南宫皇后去求了睿王妃。
    睿王妃来了之后,先让她收拾前后,然后又拽着她说要干一番大事。
    “齐嬷嬷?你做什么呢?”
    齐嬷嬷睁开眼睛,才恍然发觉自己刚才睡了过去。
    真是的……她就说嘛,那么诡异的梦,怎么可能真实发生呢?
    不过她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立刻就僵住了。
    “齐嬷嬷?”
    幽若好奇的看着她,她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您是困了吗?王妃叫您呢。”
    齐嬷嬷恍惚接过来幽若递过来的盆子,里面装着热水还冒着热气,似乎还是她烧的?
    她脚上就像是踩着棉花一样,幽若担心的看着她,就怕她下一秒把盆子扔出去。
    齐嬷嬷端着热水走进了寝殿的偏房,看见床榻上的两个女子,她又是一阵恍惚。
    “剪刀热水纱布……都差不多了。”
    萧雨歇看着床榻上的宸妃和瑾妃,外面的床榻上是尚未清醒的珍妃,一时间宫内三个妃子都要生产,她从知晓瑾妃怀孕的那天起,就会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齐嬷嬷小小心翼翼的把热水盆放在了架子上,“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萧雨歇随口说道:“暂时没有了,你先等着吧,等到二位娘娘生产的时候,就把我之前交给你的药给珍妃服下去。”
    她应了一声,眼神却止不住的往瑾妃的肚子上看。
    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瑾妃怀孕了……
    而且,不是一直都说她的身子弱,不能生产吗?可是为什么现在看着她的模样,好像大好了?
    但是……皇上应该有几年没有往长乐宫去过了吧?那瑾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齐嬷嬷突然觉得自己真相了。
    她瑟瑟发抖的模样都落在了萧雨歇的眼中。
    萧雨歇弯起唇角,“齐嬷嬷啊,您在宫中是不是很长时间了?”
    齐嬷嬷的手一个哆嗦,应声道:“已经三四十年了吧……之前跟着先帝的妃子,她心善把我许了人家,但是还让我留在身边伺候着,我就没有出宫。”
    “您这出宫和没有出宫一个样了。”萧雨歇把着瑾妃的脉,突然蹙眉,“宫里多好,您是老人,能管着一大堆人,这凤鸾宫上下不都得听你的吩咐吗?”
    齐嬷嬷连忙否认说道:“不是……奴婢哪有这样的本事,只是尽心伺候宸妃娘娘。”
    “尽心?伺候?”
    萧雨歇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玩的笑话,她转过头看着她,“那宸妃宫里多出来一个人,你怎么不知道呢?”
    齐嬷嬷立刻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的说道:“王妃,您大人有大量,我一定不会把瑾妃怀孕的事情说出去的。”
    萧雨歇奇怪的看着她,“你去说啊,又没有多大的事情,反正孩子不是皇上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怕什么?”
    齐嬷嬷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她没有想到,睿王妃一张嘴竟然这么厉害,什么都敢往外说,让她知道了瑾妃怀的不是龙种,岂不是把她往贼船上拉?
    而且,这件事情宸妃明显是知道的,她醒来见到瑾妃的时候,没有诧异自己的床榻上竟然多一个人。
    还是怀孕的瑾妃。
    “睿王妃,你就不要吓齐嬷嬷了,她信得过。”
    宸妃捂着肚子,她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萧雨歇给她把了脉,说到了生产的时候。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没想到竟然就要生了,现在宫内那么乱,就算她把孩子生下来,能保护好他吗?
    萧雨歇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慰道:“有我呢?你放心,主要是她。”
    宸妃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瑾妃未施粉黛的脸上现在满是汗珠,两腮上满是嫣红,看上去像是高热了一般。
    “她……怎么了?”
    宸妃满心担忧,郁藏宣说过,让她看顾好她,可是现在她却无能为力。
    萧雨歇拿出针灸包,摸出一根银针缓缓的扎进了瑾妃的手腕,“夕颜吃多了,怕是不好,没准会像外面那位一样,血崩。”
    宸妃睁大了眼睛,齐嬷嬷的身体就像是抖筛糠一样,萧雨歇瞥了她一眼,“有我呢,我会让他没事的。”
    她起身缓步走到齐嬷嬷的身边慢悠悠的蹲了下来,齐嬷嬷垂着头不敢看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地板,仿佛自欺欺人般觉得萧雨歇不会找她的麻烦。
    萧雨歇把手放在了齐嬷嬷的后颈上。
    “嬷嬷啊,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是现在就出门,去告诉皇后娘娘,现在寝殿里不是两个待产的妃子而是三个,而且瑾妃的孩子来路不明,我有心隐瞒,皇后娘娘一定会奖赏你的,毕竟告发有功,没准她大发慈悲,把你放出宫去……”
    齐嬷嬷十分害怕,又要磕头的时候,萧雨歇阻止了她:“嬷嬷别着急,还有第二条路。”
    她轻声说道:“第二条就是听我的,让瑾妃把孩子生下来,从此以后你伺候她的孩子,直到我们大事完成。”
    大事?什么大事?
    齐嬷嬷就算是再糊涂,都知道萧雨歇说的是夺嫡的事情。
    她一介宫人怎么敢说话,立刻磕头说道:“王妃,奴婢选第二条,奴婢愿意伺候瑾妃娘娘的孩子!”
    萧雨歇的唇角弯了弯,“你可想好了?以后你若是反悔,可没有机会了。”
    她立刻摇头说道:“绝不反悔,奴婢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对别人说的,若是反悔……若是……那就让奴婢死后下拔舌地狱,切了舌头给阎罗王当下酒菜!”
    萧雨歇嗤笑,能够让愚昧的宫人说出这样的誓言,可见齐嬷嬷是真的怕了。
    “起来吧,幸亏你选的是第二条路。”
    她站了起来,幽若熟视无睹的点上了宫灯。
    “你如果选第一条路,不用我杀你,你把这件事情告诉皇后,她或许会给你丰厚的赏赐让你回家,但是在路上,你就会无缘无故的横死,你知道为什么吗?”
    齐嬷嬷摇摇头,萧雨歇淡淡的说道:“因为这件事情是皇家的丑事,就算她想谋划郁家的江山,也不会让此事成为污点,毕竟那位珍妃娘娘,也是足月生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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