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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画得不好吗？”
观鱼侧仰着头，作画完毕时的欣喜荡然无存。
如果画得好的话，柴峻横的关注点也不会完全不在画上。
“对了，那时古从楼说回来吃晚饭，我去做饭了。”观鱼速度收了所有的东西。
走过柴峻横那一刻，观鱼就无法隐藏挫败感。
她觉得自己画得很好。
这是在老家的那天，她把钥匙掉了，柴峻横回去捡，她等他回来时脑子记下的画面。
可是在柴峻横那里，她的画，还是一文不值。
汽车鸣笛声那时是让人舒适的喧嚣。
古从楼回来了，她才从柴峻横的打击中，暂时解脱出来。
“大管家我回来了！”古从楼嘴角挂着痞笑，手中的车钥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抛向半空。
“依您吩咐，到家就要吃饭，没让您失望吧。”观鱼端着菜出来了。
“太赞了！”古从楼跨进门口，鼻子使劲吸了吸菜肴的香味，但走到半路，注意力被观鱼的画架吸引了去。
“这什么？”古从楼怔怔盯了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观鱼，“这不会……是你画的吧？”
柴峻横正好从房间出来，看到古从楼惊讶的表情……
还有观鱼轻微的紧张。
“是我画的。”观鱼的声音不大，总被柴峻横打击，她的自信心也渐渐风化了。
“不是吧！我的天才小鱼儿，你怎么这么厉害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师作品啊！”古从楼拿出手机好好拍了那张画。
观鱼被古从楼狠狠表扬了，嘴角扬起笑容，但还是有很多不确信。
“你真的觉得……”
柴峻横走了过来，他沉沉的脚步声打断了观鱼的问话。
古从楼还在摇头感叹，“你是不是人呐？这才学画几天……”
古从楼这才去餐桌那边坐下，期待地盯着桌子上的美食。
“表哥。”
他这才有空看看柴峻横。但只是快速一眼，视线便又落在的菜肴上。
没动静。
看来，我妈也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就算到恒一去了，估计也被表哥指使老鬼糊弄一通了事。
“对了，表哥，小鱼儿现在兼职咱们家大管家，是不是得多发薪水啊？”古从楼冲观鱼眨眨眼，帮她争取利益。
观鱼的心分成两半，一半因为古从楼而感到暖心，一半因为柴峻横……百感交集。
“发，你要多少？”柴峻横抬眼，幽深暗沉的目光看向观鱼。
观鱼心情比刚刚还要差。
他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还是不太高兴我？
“我随便……”观鱼低声回答。
“唉？你别怕他，往高了要。”古从楼的手臂搭在观鱼的肩膀，帮观鱼撑腰。
“五万，十万，二十万？够不够多？够不够你花？”
不等观鱼回话，柴峻横开口了。
观鱼垂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随便。我吃饱了，一会儿下来洗碗。”
观鱼这才一并把画画的工具都拿上楼。
这是为什么呢？
有时候，总觉得柴峻横是故意的，他的话听起来那么让观鱼不舒服。
明明总是说她只是个助理，什么都不会，工资只有两千……好像还嫌给多了。
他的五万、十万、二十万……太讽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