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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花株还没有浸泡，就那么敞露着不影响吗？”
柴峻横想观鱼或许是忘记了，他提醒。
“没关系，等会儿弄……是一样的。花株没有那……么脆弱的。”
从刚才开始，观鱼的呼吸节奏总是不对，所以说话会有一丁点不连贯。
她好喜欢眼前这个人。
尽管他在公司永远不会像在家里这么关心她。
尽管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看好她。
这些都不是错的，她应该要努力变得好一些的。
是觉得我手不方便所以特意煎牛排的吗？
还帮我切成小块……
观鱼的微笑越来越明显，如果她够清醒的话，一定会以为自己疯了。
“你笑什么？”
柴峻横平静问道。
“哦……”
因为喜欢你啊。
心里说一句，嘴上说了另一句：“美食不可辜负。”
“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柴峻横放弃了，要撬开对面那个女人的嘴，好像比登天还难。
“嗯。”观鱼乖乖等着他问。
“关于你的设计天命再一次被取消代言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观鱼吃东西的手微顿一下。
怎么提这件事呢……
即便刚刚在迷梦中都已经完全不怪他了，现在提起来，还是让她有些伤心。
她回到现实中。
“是你取消的吗？”她反问柴峻横。
“是。”
毫不迟疑的肯定回答，是早有所料，但依然刺痛观鱼。
柴峻横老板的立场站得太坚定了。
可能就如古从楼说的，除了他心里的那个人，其他都是垃圾，不值得的坚决不投入，太正常了。
但换作是古从楼的话，会是另外一种局面。
“站在你的角度上想，我没有想法。站在我的角度，其实挺难过的。”
大大的实话。
她的指尖很应景地痛了一阵。
“哦？你知道我怎么想？”
柴峻横试图探进观鱼的眼睛。
她真的懂他心里想什么吗？
“你听到我做一个设计要一个月，觉得我效率低，浪费广告资源。”
柴峻横一听，收回视线盯着暗红色的酒液，他嘴角有一点点让观鱼看不懂的笑意。
“那你难过了，需要我怎么做才能弥补你？”
他切换到下一个点上。
以为观鱼真的懂他，可她还是只能看到些表面的东西。
当然这也不怪她。
她是个才从学校毕业的书呆子而已。
“哦！对了，你知道新人王琪被开除的事情吗？”
观鱼猛地想到。
是不是因为突然开除了王琪，跟她有关，所以需要特意压一压她，避免众人口舌？
“王琪，是谁？”
柴峻横问得很认真，轻轻抬眼，眼中流露出对观鱼的恨铁不成钢。
被人那么欺负了也不吭声。
观鱼失望地发现，她是想得有点多了。
“我会这么问是因为她被开除之前，跟我发生过矛盾。”
观鱼害怕柴峻横发现她无敌自恋的想法，只好硬生生开口解释。
“什么矛盾？”
“她说我得奖是因为靠不正当关系，还……”
柴峻横放下酒杯，严肃盯着观鱼，看她怎么说。
“吐我口水。素质太低了。”
“然后呢？”柴峻横收紧眼眸，就是这件事让他火冒三丈，然后亲自去送走王琪，也断送了王琪的设计生涯。
然后？
观鱼开始回忆当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