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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凡没有在房间里停的时间太久，等他缓过劲来，不免恶狠狠地看向长心的屋子所在方向：“以后有你好看的。”
随后他又将自己的头发有弄乱了些，又在地上抹了一手的灰，抹在脸上，让他整个人都看着惨兮兮的。
这才噙着泪花的往前院跑去同苏苏告状。
本来依照长善这多心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那些告他恶状的人出现在大人面前，但恰好这几日秦老爷在长生教举办法会，来祭拜的人一日比一日多。
作为圣女座下的第一大得宠的弟子，长善自然更是忙的脚不沾地，不仅要督促的教中各个弟子各司其职，维护秩序。
在遇到拜会的当地有名望的人也要抽身去同人家问安，行李，说些祝福的话，且对每个人说的祝福语尽可能都不相同，还要符合每个人的身份。
这一天下来，说的话比平日背诵课业的话还要多，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再去管别人。
就是这样的情况，才被长凡突然打了措手不及。
直到他被苏苏派来的弟子匆忙叫走，见到大人腿边趴着嗡嗡直哭的长凡，他还没能反应过来：
“你怎么在这？”
“大人，您看您还没问他，他这就已经承认是他吧我关起来的，我只不过一片赤诚之心，想为大人你做点事情，就遭到他这样的报复，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长凡在长善刚开口的时候就决定坐定他的罪名，省的长善花言巧语的又将大人哄得团团转，逃脱了处罚。
“我这不是奇怪你病尚未痊愈，怎么如今搞成这个样子来拜见大人，问一句罢了。”
长善到底是在大人跟前混的久了，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三言两语的就将自己的失误圆了回来。
并且还心态极好的和苏苏大人问了安，一点也没有心虚害怕的模样，坦荡的狠。
“大……”长善还想继续同苏苏哭诉，却被她不耐烦的打断了。
“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哭什么哭。”苏苏半趟在床上，捏着眉头，头痛的厉害，这几日她功力大涨，还没来的及炼化。
这话一出，长凡便不敢作声了。
长善得意的冲地上的长凡一笑，上前小意伺候着：“大人是又头疼了吗，让弟子来为你捏捏吧。”
“恩~”苏苏慵懒的平躺在榻上，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长善殷勤的退了鞋袜，爬到榻上跪下，仔细地为苏苏按压着额头。
“大人这力度可还合适。”
“尚可。”苏苏闭着眼睛，十分的惬意。
长凡在地上看着，恨得简直要将自己的牙咬碎了。
许久，大概是苏苏觉得头没那么疼了，才开口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大人说的哪里的话，长善哪里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长善这话可是回答的十分有技巧了，他既是为自己分辨，同样也是再说另一个问题——既然他不是小气的人，那么告他黑状的长凡是怎样的心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人，我没有说慌，没有说谎，我有证人的，有证人的，长平还有长心都可以为我作证。
大人我是绝对不敢骗你的。”
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苏苏心里再清楚不过。
尤其是这个长善他是怎么样的人，苏苏最是了解，他就是会干的出这种事情的人。
不过，她觉得也是时候给长善点教训了，不能总让他觉得，他服侍的这个主子是个蠢得，能够随意被他摆布的。
长善还在与长凡辩解着：“长凡你怕是病的糊涂了，前两日可是长平亲自来大人面前，为你告的假。
怎么现在又变成了他会为你作证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苏苏突然抬手推开了他的手，不悦地：“够了。”
两人立马俯身趴在地上：“圣女大人息怒。”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挺有道理的，但是你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也不是个办法。
不如……”苏苏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让我去你们院子里瞧瞧，也将长平喊回来吧。”
“大人，我们住的地方实在太简陋，哪里能招待了你，平白污了你眼睛。”长善极力阻止着。
实在是四个人的屋子就他住的最气派最豪华，他哪里敢叫大人看到。
长凡虽然和他不对付，但现在也有着和他同样的想法，于是也劝说道：“是啊大人，我们几个男人平日里随意惯了，怕是大人见了会不习惯。”
他的屋子里现在一片混乱，刚刚急着告状，长凡更是连掉在地上的钱也没来的及收起来，索性，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在，长心也在，他完全不怕钱丢了。
等下要是被大人问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无论是那一地的狼藉还是他藏的私房钱。
“怎么，难不成你们房间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苏苏打定了主意和两个人过不去：“我今天还非去不可了。”
苏苏不管他们，翻身从床榻上下来，自顾自往门外走去。
身后的两个人相互瞪了对方一眼，彼此都不让步，但碍于苏苏还在不远处，不敢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忙跟着苏苏的脚步追了出去。
等她来到四个弟子住的小院，果然是叫她意外的不能再意外。
看着东边的那间屋子的破碎的房门，还有一眼望见满屋的狼藉，苏苏忍不住开口：
“我长生教大白天是进了强盗吗？这是怎么回事。”
长凡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解释，长凡在一旁满脸的幸灾乐祸。
“是我砸的。”长心站在西边屋子的门口说道。
“你？”苏苏转过头看着长心：“你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砸他的门。”
“他太吵了，从早上就开始咒骂个不停。”长心说：“佛说要忌口业，我只不过是帮他一把。”
说完他双手合十对着苏苏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其实不用长心解释，长凡也是要打算把他供出来的，他之所以犹豫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屋子里的乱状。
但现在长心自己站出来了，倒是让他被长善欺负的这件事变得更有说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