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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族图腾一样,这东西有着极其特定的意义,代表着某些特定人员的身份。
这是一枚军徽。
明家军的军徽。
相别于明家图腾,明家军的军徽天圆地方,边角用明家图腾的图样围起,中心是大凉国图腾,象征着明家誓死拱卫大凉。
军徽虽然偏金色,却只是铜制,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也只有热血的明家军才会将其视为荣耀,楚璃不懂,向来不把王法看在眼的卫南天,为什么会贴身放着明家军徽?
只有一个可能,他是明家军。
但这个想法简直疯狂,明家军军纪森严,更受皇帝器重,英雄好汉辈出,如果卫南天是明军,在哪谋不到好的营生,为何要当一个十恶不赦的贼?
“你放开我,阎先生,救我……”
珍儿的挣扎越来越弱。
卫南天不顾屋子里有人,强行把珍儿压在身下,带着胡茬的嘴,粗鲁地啃在她的脸上。
“先生,救我……”
珍儿微弱的声音带着刺耳又卑微的控诉。
像有什么东西直接挠在心上,楚璃索性堵上耳朵,不看,不听!
她帮不了珍儿,她也只是个弱女人罢了,再说,她为什么要帮?
“啊!”
不帮!
帮不了!
“救命……”
楚璃急得挠乱头发,妈的,她为何要长了“良心”这种东西!
一念转过,她的视线停在卫南天放在墙角的陌刀上,几乎没假思索,趁着卫南天分神,她箭步过去,准备拿刀削人。
可拿在手里才发现,这刀沉地可怕……
“你干什么!?”
一声吼叫惊得楚璃手上一软,陌刀“砰”的一声掉落,砸在地上竟现出一个坑来。
糟了……
本以为卫南天肯定会一刀砍死她,没想到卫南天却轻蔑地笑了一声:“想杀我?连刀都提不起来,你配么?”
话刚说完,卫南天又若无其事地看着可怜兮兮的珍儿,嚣张吼道:“想弄我,你还嫩了一点!珍儿要定了!“
他眼底的凶光又亮了一些。
终于能把珍儿给睡了,哪怕被盛景元追杀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只要能和这样的人间尤物在一起,多少美景,也都不曾辜负了……
他一刻也等不及,张嘴便向人儿身上啃去。
却不料这时背上狠狠一痛,似有什么重物沉沉砸来,恨不得敲碎他的脊椎骨!
他眼前一暗,隐隐看见楚璃的影像,听她骄傲地道:“谁说我连刀都提不起来的?”
“不、可、能……”
艰难地说出这三个字后,卫南天便昏死了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那枚军徽,楚璃会毫不犹豫地削了卫南天的脑袋,省得卫南天继续作恶,也能让忠心耿耿的上官靖免失双亲。
珍儿仓皇地扯起衣服盖在身上,难堪地不敢抬头。
“谢,谢先生。”
“不用道谢,因为你并不知道之后我会怎样对你。”楚璃拿刀指着珍儿的脸,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就此划下去。
楚璃冷冷道:“把衣服穿好,免得殿下进来,以为我欺负了你。”
无心去想楚璃为什么判若两人,珍儿深深埋头,哆嗦着将衣服胡乱穿上。
楚璃拿着卫南天的陌刀,打开门。
守在门口的两名手下见状一惊,颤抖着向后退去。
陌刀被别人拿走,意味着他们的老大已经被杀,或者被制服了。
屋前,双方正混战成一团。
楚璃冷蔑一笑,举起陌刀向众人喊道:“你们这些混蛋给我听着!卫南天已经被我打死了!我劝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杀无赦!”
声音一出,震慑全场,趁着对方涣散,盛景元带着上官靖、罗奕,以及多名王府侍卫,一鼓作气地冲破防卫,把对方打得溃不成军。
胜局已定。
*
盛景元踢踢躺在地上的卫南天,再看看缩在拐角衣衫不整的珍儿,“你把卫南天打晕了?”
楚璃不好意思地笑笑:“趁着他对珍儿用强,分心严重我才得手,只能说走运吧。”
“珍儿。”盛景元危险地念着这两个字,本就清冷的面庞一片冰色,“看来你是裕王的人。”
珍儿低着头,没有回答,轻颤的身子出卖了她此刻的恐惧。
对盛景元和楚璃的恐惧,也有后怕的恐惧。
“罗奕,”盛景元唤道,“把珍儿带回去,押进地牢好好地审。”
“是!”
“屋外的人,全部送进刑部。”
“是!”
“至于这个卫南天,”盛景元冷哼,“有些话我还得跟他谈谈。”
罗奕一一应了,然后领命离去。
转眼,屋内只剩下楚璃、盛景元和卫南天三人。
楚璃把卫南天身上掉下来的军徽交给盛景元,盛景元忽然明白了什么。
也不知他点了卫南天哪个穴道,卫南天突然迷迷糊糊惊醒,才一张眼,就被他卡住两截脊椎,动弹不得。
“盛景元,你给我放手,你……”
轻易按住他的身子,盛景元慢悠悠地问道:“卫南天,我们结怨是在什么时候?”
卫南天仰着头,还在垂死挣扎:“老子不记得了!”
“但是我记得。”盛景元道:“四月十八,我带人途经姚县,看见你在抢女人,于是出手教训,伤了你的命根子,你命大逃了,但从那以后你记恨上我了,是么?”
不提不火,这次交手简直是卫南天毕生耻辱!他恨恨地唾了一口,“你害得老子两个月碰不了女人,老子杀了你也不解恨!”
“所以这次你勾搭上珍儿,打算拿我,来孝敬裕王?”
卫南天是匪,恶归恶,但身而为匪,他向来很有操守,没有的事绝对不会承认,“瞧你这副样子,怕裕王了对么,所以想借我来蒙裕王一把,是么?老子告诉你,老子确实看上珍儿了,但老子没他妈准备孝敬裕王!”
盛景元仍是笑着,“我喜欢听真话。”
卫南天的脑袋被迫耷在地上,背上的痛让他力气渐失,但该有的骨气半点不能少,硬撑着嗓门吼道:“你杀了我好了,出来混的,我还能怕死不成!”
“难道你不怕死?”盛景元冷笑,把军徽放在他视线所及的地上,“你不怕死,做什么逃兵?隐什么姓,埋什么名?”
卫南天像被人抽掉了筋骨,忽然不动了,眼中的狠戾很快被泪水模糊。
这枚军徽一度是他的骄傲,可就在四个月前,突然不是了。
他也想做一名骄傲的明家军,然而造化弄人!
和楚璃交换一个眼色,盛景元点了点头。
他这才放开卫南天,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
这里面包着的,是上官靖从张才家找到的带有明家图腾的帕子。
楚璃看不明白:“您怎么会有明家的东西?”
“但我奇怪的是,张家为什么会有明家的东西。”盛景元道:“这帕子只有明家子孙才配使用,众所周知,明家单薄,早在两年前忠义公就失去了他仅有的儿子,四个月前忠义公牺牲,明家已无一人。带有明家标识的物品已跟着忠义公下葬,这帕子从哪来的?又如何流进了张家?”
“兴许是下人带出了明府?”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它更可能是张家与明家来往的凭证。”
楚璃还是不明白,“但这又说能说明什么?”
盛景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卫南天的军徽说明了什么。”
这时,趴在地上的卫南天猛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说道:“不要问我问题,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