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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叶辞不单单是脸上,应该说是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名为“快乐”的情绪。
她丝毫不掩饰,甚至用语言来表示,“谢谢您医生,不过我觉得三个月有点少,要是能再长点就好了。”
“……”医生一脸疑惑,拿下老花眼镜将微浊的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最后落在傅行之身上,“看,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太过连自己妻子都不高兴,这种事只能适量,懂不懂?”
叶辞还未见过他被人训得一愣一愣,想反驳却欲言又止,那吃瘪的表情堪比世界十大奇迹。
“明白了。”傅行之倒是难得好脾气地一一应下,“我送您出去。”
“嗯。”医生满意他的回答,边走出去边说:“待会我会给她开点中药,固本培元。”
“好。”
“……”
待两人离开后,叶辞实在憋不住直接笑出声来,她捂着肚子滚到床上,嘴里喃喃道:“傅行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真是要笑死我了,看你平时那么横,看见长辈还不得乖乖认怂!”
“解气解气,太解气了。”
叶辞在床上咯咯直笑,眼睛看着天花板,并没有看见男人已经去而又返,并且就站在房门口,双手抱胸,两脚交错,一脸有趣地看着某人开心翻滚。
像个孩子。
直到叶辞从床上起身,她才看见那边的人,当下苍白的脸变红,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抓个正着,“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不在这,该去哪里?”傅行之一脸悠闲朝她走过去,“刚才你不是挺高兴的么?继续。”
他走到她身边落座,侧眸盯着她白红的脸,像在看戏似的。
叶辞被他怪异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像要跟他保持距离,“……医生不是说让我们三个月不要……所以,我觉得你还是离开比较好。”
她都说得这么直白,他应该不会装傻了吧!
下一秒,叶辞只觉眼前突然一黑,后脑勺撞进柔软被褥中,等她再定睛看过去,就见男人俊美凌厉的脸逼上来,“这都还没到晚上呢,你想那么多做什么!之前在白天弄你,你死活都不答应,现在倒是自己脑子里乱想了。叶辞,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叶辞突然被他说得心虚无比,但心里清楚他最会这种弯曲事实的把戏,反驳道:“我只是再阐明一遍而已,是你自己想太多。”
“你……”她将头撇到一边,“能不能起来,这么重、想要压死我?”
傅行之将头掰转过来,手改为捏住她下颚,“真的么?那之前……你也没嫌我重。”
之前!
叶辞一时没反应过来,之后才恍然大悟,“你,下去!”
“确定?”傅行之一双幽黑的眸,居高临下看着她,“我可以给你机会再想想。”
叶辞再次将头撇开,“不用考虑,你快下去、重。”
男人丢下一句“早晚压死你”就离开房间,将门狠狠关上。
*
医生配的要极苦,所谓良药苦口大概就是这意思。
叶辞每天吃药就感觉像世界末日,吃吃吐吐、吐吐吃吃,她莫名有种提早领会到孕吐的滋味。
这还没什么,更恐怖的是这样苦的药,竟然吃完不能吃其他甜的东西,美其名曰会让药没有效果。
虽然恨,但叶辞却觉得极其有效。
在一周后,她就觉得失眠有所改善,之前晚上睡觉都是浅眠,现在就是一觉到大天亮,可以一整晚无梦。
食欲也比过往好了许多,素来一小碗都无法吃完的,现在恨不得来两碗,但怕消化不好,就熬着只吃一碗。
……
大概吃了一个月的中药以后,医生再次被傅行之请来问诊。
把完脉医生眉头微皱,之后又舒展开来,神色平静地问,“你们一个月没在一块了?”
叶辞心里想这位老人为什么总关心那件事,但嘴上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红着脸如实道:“嗯。”
“哦,那是差不多了。”她边整理东西边说:“今天开始就可以同房了,看你们似乎挺着急孩子的事,那就趁热打铁,免得夜长梦多。”
叶辞:“…………”
确定是孩子么?怎么听着不太像。
“……医生,之前不是说要三个月么?”叶辞无法理解,“现在才一个月啊,为了保险点是不是最起码要三个月?”
傅行之站在她旁边不远处,见她满脸焦灼的样子,就清楚她脑子里的想法,她这是在拖延时间。
“不用。”医生说:“你身体没想象中那么差,一个月可以了。”
说完,她就看上去有点着急地直接离开,不管叶辞在后面多问什么,她都没给出答案来。
到了傍晚晚饭后,傅行之就再次回到主卧睡,对叶辞来说已经一个月时间没跟他有亲密接触,现在只觉得陌生、无比陌生。
她早早洗完就坐在床上,原本不算多保守的睡衣被她穿得就跟圣洁修女似的。
傅行之懒得理她,回房间后拿着睡衣走进浴室,没多久叶辞就听见从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洗澡声。
她觉得那声音跟魔音似的,这样的坐以待毙简直度秒度年。
男人不比女人,洗个澡个把小时搞不定,傅行之没多久就穿着他的纯黑长款睡衣出来了。
叶辞似乎完全不在他的视觉范围区,他随便擦了擦半湿的头发就躺到床上,拿了本床头柜上的杂志来看。
“……这是什么鬼?”他突然发出声音。
叶辞缩在床的一角,像他随时会袭击她似的,听见声音凑过去看,就见她之前看的那本关于“孕妇”的书在他手里。
刚才太紧张,竟然忘了这事。
她突然有点气急败坏,整个人就这样凑过去,伸手将那书给夺下来,“这是我的,跟你没关系——”
他没事看什么书,好好的睡觉不香么?有病。
傅行之看见她将书放进她那边的床头柜抽屉里,他相信要是可以上锁,她会直接锁死。
他盯着她,因为姿势的关系,两条笔直的长腿就暴露在床上,身上的睡衣也是松松垮垮的,那样子少了平日里的冷峻跟阴郁,多了几分魅惑的性感。
叶辞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想法,快的连她自己都捕捉不到。
他眯眸,直起挺拔的腰板,有条不紊道:“怎么跟我没关系?看这样的书还不是为了给我生孩子,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谁说看这书就是为了生孩子?”叶辞声音淡淡地,“我就是觉得无聊,随便看看,你没必要多加揣测。”
这话刚说完,男人就朝她压下来,他看上去明明神色平静,但眼中却都是火。
“你……”
“太太,乖乖的配合,早点有孩子早点脱身,这样皆大欢喜。”
太太!
叶辞瞳眸瞬缩,两人纠缠至今,傅行之从未这样称呼过她。
此时听见,让她有点心软,随即就被他得逞。
……
第二天清晨,叶辞起来时男人已经离开,床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或者是不算那么空,上面仍是留有他的痕迹。
越是如此叶辞就越痛恨自己,她觉得自己就跟瘾君子似的不断被他诱惑,一步步沉沦下去。
她知道这样的日子不能再继续下去,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才行。
不知是不是老天眷顾,此时已经一段时间不响的座机传来了声音,她快速下床,忍着酸疼走过去,拎起电话,“喂——”
“叶小姐,是我。”张俭担心地问,“你现在怎么样?”
叶辞激动,“我……还行,你那边呢!有找到那个叫章平的么?”
“嗯,找到了。”张俭道:“幸亏我还算有点人脉,不然真的是大海里捞针。叶小姐,这个章平其实已经死、死了。”
叶辞脑子里嗡地一声,这并非是在半夜,而是在大清早,可听见这个字还是让她寒毛直竖,后背凉的颤人。
“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疑惑重重,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傅行之会在红册子上留下他的名字,以及联系方式跟住址。
还有对不起三个字。
莫非人就是……
叶辞不敢往下想,她一直知道傅行之以前的事,但知道归知道,真正接触以及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
张俭说:“我查到的是因为拆迁,几年前微博上爆出过,但转眼又被人全部删除,可能是有人不想让这件事爆出来,那手段压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