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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格,你在瞎说什么!”言厉突然变脸,有点盛气凌人的意思,“我跟她的事早就过去,没对你大嫂说是觉得没必要。说了,不是让她膈应吗?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别担心。”
言格又露出吊儿郎当的模样,“我也不想担心啊,就怕你又胡来。当年是白雅主动放弃的你,并不是你抛弃她,现在又突然出现,谁知道有什么原因呢!你悠着点吧,我走了。”
“……”
他着急离开,并未看见落地窗前男人更加暗沉的双眼,堪比黑夜。
言厉在书房内枯坐了会儿,依旧没忍住突然泛滥起来的烟瘾,他连抽了两根以后拨通下属电话,“查一个叫白雅的女人,现在在人间欢上班,有一个儿子叫小深,我需要她近几年来的所有情况,懂?”
挂断电话后,他又开始深思,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口传来敲门声,他起身快速开窗,随即才走过去开门。
书房门刚打开,贺梨就差点被里面的烟味熏翻在地,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捂着口鼻皱眉看着男人,“难怪你在里面这么长时间,原来是在偷偷抽烟呢!”
语气带着点嗔怪,甚至是有点小矫情,但言厉就是怎么看都喜欢,怎么听都觉得顺耳。
“抱歉。”他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我现在去洗澡,怎么了?你是不是饿了?”
言下之意,是不是因为饿了,想吃东西才来敲门。
贺梨觉得这男人有时能将人撩得苏断腿,但有时却也非常不解风情,比如说现在,“……没有,我不饿,就是过来看看你。”
言厉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眉眼便再次变得轻佻了些,走过去、勾着她漂亮下巴,“哦,原来梨儿是想我了。”
两人虽然差不多算是表明心迹,但贺梨仍是不太习惯这样动人的亲昵,她当即就红了脸孔,“谁、谁想你了,就是看看你什么情况。好了,现在看完了,我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吧!”
这差不多就是要逃的意思,男人又岂会不懂?
他一把将她给拽回怀里,俯身蹭着她脸颊,“什么时候跟我去复婚,嗯?”
贺梨被他弄得浑身紧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完全抵抗不住的颤抖,“这件事……再说吧!”
她吞吞吐吐地说,明显的底气不足,就快丢盔弃甲。
言厉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趁胜追击,诱哄道:“我最近表现的还不够好吗?这事还需要考虑?”
贺梨不去看他浓稠双眸,他就再次将她下巴抬起来,“梨儿,你是不是对我没信心?觉得我可能只是玩玩,或者觉得你听话,好掌控?”
“……不是。”贺梨其实也说不清楚,但心里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是觉得太早了,这件事完全可以等孩子出生后再说。”
男人深黑的眸瞬间厉了几分,“如果我坚持呢?”
贺梨一直知道他难缠的厉害,不然之前他在那件事上怎会再三得逞,她想了想说:“好吧,明天我们去一趟民政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复婚,但如果不顺利,这件事就作罢,看天意,怎么样?”
言厉捏了下她脸颊,“你还信这个?”
贺梨吃痛拍开他的手,换来的却是他更肆无忌惮。
……
第二天早上,两人带上资料来到民政局,言厉按照一切正常流程拿号排队,原本所有事都进展的很顺利,身边小女人虽然看上去有点不太乐意,但也并没有再完全反对,就是安静、乖的不行,恨不得让人将她系在裤腰带上。
等要轮到他们时,突然从后面传出激烈的男女吵闹声!
“你让老子当孙子这么久,也是够了!快,今天立马把事情了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随着男人暴怒声响起,女人的哭声也是让人极其揪心。
“不要,我不要离婚!求求你,现在小深需要爸爸,他一直喊你爸爸的,对他来说你就是他的亲爸爸啊!”
“你还有脸提那个野种!”
“啪”地一声!声音不算大,但震得人突然心惊,只见女人被男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她头发凌乱捂着一侧被打脸颊,“小深真的把你当爸爸,你不要抛弃他。”
女人的衣领突然被男人狠厉揪起,“哪个男人会受得了妻子的欺骗?而且我被你骗了那么久。白雅,你这个女人真的让人恶心,恶心透了。今天这个婚,我必须离,不离你就得着收法院传票吧!”
“我不离我不离,我就是不离!”白雅一字一字清晰说着,“你要离婚,我就去死,去死!”
“好,好得很!”男人被彻底激怒,“那你先去就去死!”
说着,拳头就要揍上去。此时,突然在人群中冲出一个人来,直接接住了男人拳风,“大庭广众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白雅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言厉,她眼底的惊恐在看见他替她出头后便慢慢消散了,“言、言厉,我……”
“我明白了,我算是彻底明白了。”男人的拳头从言厉手中挣脱出来,“白雅,那个野种是不是你跟他生的?是不是?”
白雅察觉到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着她,她瞬间无地自容,理了理头发颤巍巍站到自己丈夫身边,“陈锋,你听我说,这件事很复杂。我们先回家好不好?求求你别在这里,给我留点脸好不好?”
“滚!”陈锋龇牙咧嘴道:“你还要脸?我还要呢!哪个男人愿意养一个孽种?还养了那么多年。白雅,这都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他拽着她直接从民政局离开,“好,你说回家!那就先回家,不离婚也行,等老子慢慢折磨你,到时候你可别跪着求我离婚!”
“……”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个叫白雅的女人傻到极点。
丈夫都这样了,竟然还不肯离婚!真是一个蠢字都无法形容。
言厉陡然陷入沉思,他看了眼自己的手,直到身边传来女人轻润的嗓音,“先回去吧,我累了。”
他瞬间愣在原地,她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
想上前拉住她的手,但最终并没有那么做,浑身僵硬跟着她走出民政局。
在车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即便是到了公寓,贺梨仍是一脸平静,没有质问男人白雅是谁,更没有问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陈锋的男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贺梨的沉默差点让言厉直接发疯,他敲着她房门,“梨儿,你在听吗?我想跟你谈谈,给我五分钟好吗?三分钟也成。”
没回应。
“梨儿……”
依旧没回应。
言厉从没如此头疼过,他折回到自己房间,在抽屉里找到钥匙后便去开房门。一打开就看见女人安静躺在床上,小小的一团像隆起的山丘。
一下子,他就软了下来,悄悄爬上她床,想要躺进她被窝,她却突然激动窜起来,抄起旁边的针头就往他身上砸。
最起码砸了好几十下。
贺梨最终用尽全部力气,瞪着男人气喘吁吁,眼底染着泪意,“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梨儿。”言厉非但不走,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感觉到她的挣扎,他就立马安抚,“白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你这醋吃的真是……苏月汐,你不也见过吗?我看你对她就廷和气的,当时我差点没气死!”
贺梨捶打他胸口,感觉心脏那里酸的要命,以前她没体会过这种,这些都是因为他、因为他!
想到这个,她就更加悲从中来,“那个苏小姐跟白雅能混为一谈吗?你对苏小姐肯定没上心过,但你对白雅……即便你现在心里可能没有她,但很久以前、你肯定非常非常喜欢她!”
“言厉,你这个混蛋!”她不太会骂人,缓了会才勉强憋出四个字来,“大猪蹄子!”
“你就是大猪蹄子!”
因为孕期,平时的那些爱好都落下了,只能躺着看电视,这还是从电视上学来的,用来形容坏男人。
这样压抑的氛围,言厉却差点被她逗笑了,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是,我就是大猪……”
算了,自己承认有点过了。
“梨儿,不管以前我多喜欢她,多爱她,那都是过去式,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不多时,他的手已经悄悄爬上她腹部摸了摸。
实在忍太久,再加上她现在就在他怀里,他怎么可能把持的住?
等贺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推搡着男人,“你做什么?当心孩子。”
真那么难忍吗?
孩子两个字瞬间让差点失去理智的男人冷静回拢,他手立马抽出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抱歉,那我们抱一会?”
“……抱一会你不是更难受吗?”贺梨觉得他们现在更合适立马分开。
但男人显然不这么认为,将脸埋在她的肩胛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闷声说:“你怎么会这么好闻呢!等孩子出生后,我一定要好好品尝一下。”
贺梨:“?”
……
第二天,言氏总部。
男人穿着挺括的黑色西装站在偌大落地窗前俯瞰下面的一切,不久门口传来敲门声,他并未回头只是说了个字,“进。”
助理周航推门进来,“言总,您让我查的白雅这几年的情况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若不是他清楚自己查的没问题,简直难以相信白雅这个女人竟然是跟他老板有过一段。
简直匪夷所思。
“嗯,你先出去。”言厉双手抱臂,眼底尽是冷锐,待听见关门声后他才转过身,看着桌上的牛皮纸袋,眉头又蹙紧了几分。
他刚准备走过去伸手去拿,手机就传来声响,是一个陌生电话,他接通,“谁?”
“你好啊!言厉言先生。”男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语气。
“你是?”
“哎哟,言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昨天才见过面,你忘了?我在民政局打自己老婆,你言大总裁英雄救美阻止我,现在想起来了吧?”
“陈锋?”言厉捏了捏眉心,“你有什么事?”
“这还用我说吗?”陈锋像个十足的地痞流氓,“我给你养了那么久的儿子,你对我就这态度?你每年赚那么多钱,没事给我个几千万应该也不难,对吧?”
言厉薄唇扬起,他往转椅上一坐,“陈先生,你说那孩子是我的就是了?别觉得自己有张嘴就可以胡说八道。我不是给不起你那些钱,但是凭什么?想要讹我的人多了去了,有几个成功?陈先生,你在说这些话前有没有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本事!”
陈锋明显被噎得不轻,隔了半晌才又说话,“姓言的,那野种就是你的孩子!我已经跟他做dna不是老子的种,除了你还能是谁?还有,不给钱对吧?好,你等着!”
对方突然挂断电话,言厉正疑惑,他便收到几张白雅比较私密的照片。
“姓言的,如果你不给钱,那么老子就将她这些照片散出去!你们好歹有过一段,难道真准备看她死?”
“……”
言厉阖上眼,再睁开他便将那些照片全部删除,倾身拿过桌上的资料。
那些资料每个字似乎都直戳他心脏,让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过了会儿,他捞起座机话筒,“帮我准备辆车,去人间欢。”
半小时后,言厉出现在人间欢门口,他是何等人物,想要在这种地方找个人实在太简单。
没过多久,他就在大厅经理点头哈腰的情况下找到了白雅,她穿着算得上暴露的衣服,正在陪一个中年男人喝酒。
白雅也看见了他,双颊立马变得通红,显然是觉得自己丢了自尊心,但不久她又朝他一笑,“言总,您怎么来了?”
她可能觉得在他面前,她向来没什么自尊,就索性破罐子破摔。
言厉黑眸在她身上绕了一圈,冷声,“把身上衣服换了,我们好好谈谈。”
白雅咬牙攥紧双拳,步伐僵硬的从他身边经过,去了更衣室。
片刻后,两人坐在还算有情调的咖啡厅里,白雅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
言厉给自己点了根烟,“这就是你所说的理想生活?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丈夫在民政局扇耳光?”
“言厉,就算这样,那也跟你没关系!”白雅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又红又戾,“你现在没资格来指责我,当年是你先放弃的我!”
她直接说出对他的指控,就一如当年她声嘶力竭说要分手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言厉舔了舔后槽牙,“白雅,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脾气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好,过去的事我们不提。你现在告诉我,小深是不是我的儿子?”
蓦地,白雅脸色苍白如纸,她突然起身,“言厉你是不是调查了我?我告诉你,小深是我的儿子,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现在不是已经结婚了吗?那天在民政局我看见了,她好像也怀孕了,难道你还缺一个子嗣不成?”
“从前你就不缺对你示好的异性,你从来就是香饽饽,你怕什么?我的儿子又算什么呢,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跟你跟你们言家没关系!”
言厉见她如此激动,就大概猜到真相,他捻了捻夹在指间的香烟,“你应该清楚,如果小深是我的儿子,那么我绝不允许他在外面跟你吃苦,必须认祖归宗!”
“言厉,你别太过分!”女人气得直发抖,“这几年你没尽过任何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却来跟我抢儿子?小深都不知道有你这个爸爸的存在,他一直以为陈锋才是他的爸爸!你说他会接受你这个空降爸爸吗?”
“不是人人都喜欢钱的,我儿子跟我一样都不喜欢!”
“不喜欢钱?”言厉像听了一个笑话,“你不喜欢钱,现在会在人间欢上班?白雅,把孩子给我,我会给你相应的补偿。”
说着,他将名片放在桌上,起身优雅扣上西装扣子,淡淡瞥了她一眼,“想清楚了,跟我联系。”
他才走出几步,就感觉有东西砸向他后背,之后便是女人的暴怒声,“言厉,我不稀罕你的钱!小深是我的儿子,他不会跟任何人走,只会跟我待在一起。你要他,就不怕你家里那位难受吗?她能容得下你跟其他女人的孩子?别逗了。”
言厉顿时眸光幽深无比,“梨儿跟你可不一样,她不是泼妇!”
身后的女人瞬间如置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