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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莹呆愣愣的被他抱了一阵,由开始的蒙怔到狐疑,最后竟也七分信了他。她扬起头,痴心问道,“殿下既然心中有婉莹,那打算什么时候迎婉莹入府呢?”
疯女人竟然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做他的王妃。李云轩心中嫌恶万分,脸上却挂着虚伪的深情,“你既然这么急着嫁进信王府,本王答应你,等回了京,一定让你嫁进信王府。”
“真的吗?殿下真的答应娶婉莹了?”听到他终于松了口,那余下的三分不信任也烟消云散了。
李云轩勾着唇角,曼声道,“假不了,等回了京,你就准备嫁妆吧。”
萧婉莹一颗春心扑通通直跳的欢实,丝毫没有察觉到,李云轩脸上的柔情只浮于表面,眼底却冷的似深冬寒潭一般。
并且在那抹冷意中还不时露出阴歹意味。
景承煜掌握了证据后,并没有急着马上揪出真凶。他先找到了沈云帆,打算商量一下。刚一照面,沈云帆还以为他是来找茬,心里有些大不痛快。
想着该让也让了,该低气也低气了,沈沐清中毒他也心疼,干嘛搞的好像就他景承煜一个在乎沈沐清,其他人都是假的一般。
于是他也不再客气,学着景承煜的样子,阴阳怪气道,“景侯这是追着兴师问罪来了?”
景承煜被他的语气逗乐了,放低姿态的说,“大哥,承煜之前多有得罪,大哥心胸宽广,当不会与承煜一般计较吧。”
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沈云帆一下子还真反应不过来,呆呆的杵在那,好半天才不敢相信的问他,“你……你这是来道歉的?”
“道歉也谈不上,是想找大哥商量些事情。”
沈云帆脸抽了抽,心里将景承煜骂了一阵,面上逐渐和缓下来,问道,“要商量什么事。”
景承煜先把那双绣花鞋摆在了沈云帆面前,对方不解何意,瞪大了眼睛说,“你拿一双女人的旧鞋给我做什么?”
“这可不是给大哥你的,这是证物。”景承煜说着,自顾落座,又冲他一伸手,示意他也坐下来,详细听他解释。
沈云帆听到“证物”二字更是困惑,便迟疑的坐了下去。景承煜也不拐弯抹角,随后便把调查一事详细告知。
等沈云帆听完,当即拍案而起,温润的脸上被躁怒堆满。他还从来没这么生气过,皆因歹人太恶,竟然一下子伤害了两个他所爱之人。
所以他自认对凶手的恨意比景承煜还多一倍,景承煜也不跟他争辩这个,只说,“承煜找大哥说明此事,是想请大哥跟承煜一起去面见圣上,揭穿真凶。”
“好。”沈云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随后,两人便请旨进了内营主账,那时,景帝正半卧在榻上,任华圣替他揉捏着头。短短几日,他明显就苍老了,口上虽不说,但李云慈的死多少对他形成了刺激。
华圣冷着眼眸瞟了他们一眼,并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沈云帆着急救回永福,便急不可待的把刚刚景承煜告知的那席话对景帝讲了。景帝闻言大惊,“你的意思,害你妹妹的,是萧丞相的女儿?”
“证物在此,请皇上明鉴。”温良上前,把那双绣花鞋捧过去。景帝只看了一眼,但也足够看清那上面沾着的青苔,刚想说话,华圣却掩唇笑道,“就算这双绣花鞋是证物,你们又怎么证明,她是萧姑娘婢女所有?”
华圣这是有心故意作对,也吃准了景帝会听她的,果然景帝顺着她的意思点头道,“华美人说的不错,这事容不得差池,你们可能确定?”
景承煜和沈云帆对视一眼,正想着该开口,却听到帐子前传来了沈沐清的声音,“是不是丫鬟檀云的绣鞋,找她过来当着圣上的面试穿一下,不是就清楚了。”
众人惊讶间,沈沐清已由人掺扶着走了进来。她精神虽然好了些,但脸上仍能瞧出中毒未愈后的恹恹之气。
“夭夭,你怎么来了?”景承煜跨过几步一把接扶住了她,面脸毫不掩饰他的心疼。沈沐清笑笑,没有说话。
实际上,她已经猜到,景承煜在景帝面前呈明案情,请旨捉凶,必会受到华圣的阻挠,若对峙起来,一来二去恐会惹景帝心烦,万一景帝草率打发了此事,反于事体不利。
而只有作为受害人的她亲自到场,景帝就算有多耐不住,也断然不会轻易了结此事了,于是她这才撑着病弱的身体,赶了过来。
景帝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随后安排人去带萧婉莹并婢女檀云。
华圣不罢休道,“就算那婢女穿着这双鞋正合脚,也可能是巧合啊。”她吊梢凤眸微微一转,似笑非笑看向沈沐清。
沈沐清也没否定她的话,点头道,“华美人说的也在理,不过,女子的绣鞋是私物,上面多会绣着自己最喜爱的花色,就好像华美人脚上穿着的绣鞋,绣着南疆的曼殊沙华,想来,华美人其他的鞋上也应该绣有此花。而这双绣鞋上绣的是香草,何不把檀云的其他绣鞋找来比照一下,看看是不是也有香草图案?”
华圣被她说的一愣,心知再无可辨,却也纳罕她竟然晓得曼殊沙华。
而景承煜也是一阵惊讶,暗想幸亏沈沐清来了,女人私物上的小心思,他一个男人还真不了解,倘若刚才仅有他来应对华圣的强词夺理,恐怕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啊。
景帝再度招手指派人去将檀云的其他绣鞋一并拿来,已检验沈沐清之言是否经的住推敲。
不多时,萧婉莹主仆二人,并着三四双女子的绣花鞋被一起带到了景帝面前。
开始时,萧婉莹还镇定的端着大家闺秀的仪表姿态,等她亲眼看到御案上放置的那双沾染着青苔草迹的绣鞋时,顿时脸色惊慌的塌陷下来。
她偏过头偷眼去看檀云,檀云早已吓的两股站站,行尸走肉一般任由侍卫摆布,试穿了那双证物——刚刚合脚,分毫不差。
接着,侍卫们又将几双鞋摆在一起,查看上面的花色——一溜看下来,果然每一双上,都刺绣着香草图案,甚至连行针走线的针脚都分毫不差。
谁是真凶,已经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