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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亮的手机屏幕举到面前，时间已经过去9分30秒。
要在三十秒之内找到所有资料，并成功参与投标，是完全不可能的。
“很好，你毁掉了一桩过亿的项目。”萧凌夜怒到了极点，反而笑出了声。
“萧总，我不知道，”凤北念拼命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知道......”
“你的无知，就是最大的失职，”萧凌夜闭上双眼，压下情绪，冷声说，“出去。”
“萧总，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说了，出去！”
对上萧凌夜混杂着怒火和不满的双眼，凤北念张着嘴，感到整个世界都好像按下了静音键，耳朵里嗡鸣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完了。
行尸走肉般走了出去，凤北念呆了片刻。
不远处，有个身影在走廊处一闪而过，凤北念却立刻认出了她。
“小小？”
沐小小身子一僵，只得走出来，试探般看了看总裁办公室：“汇报还顺利吧？”
明明是她自己的u盘，怎么会有病毒？
在此期间，只有沐小小一个人接触过。
“是你.......”凤北念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沐小小便知道事成了，脸上却是一派无辜：“部长，您在说什么呀？”
“不要装蒜，u盘在交给你之前是没有问题的！”凤北念死死地瞪着她，“为什么？”
沐小小假惺惺地说：“是......是总经理威胁我，要是我不照办的话，就要对我的家人下手，我实在没有办法......”
凤北念火光不已，咬牙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可是你解决得了吗？”沐小小反问她。
凤北念哑然。
“他是股东的侄子，就算罪名归他又怎么样，撑死不过罚酒三杯，事后一样可以报复我们。”
“部长，放弃吧，你斗不过他的。”
随着她的劝说，凤北念轻轻闭上眼。
从前她们一起解决难题、克服考验、获得成功的过往，就宛如一缕云烟，风一吹，便迅速散去。
“所以，你选择让我一个人扛着，看我坠入泥潭后才肯说出口？”凤北念嘲讽一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u盘里放的是什么。”
沐小小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
“既然选择自私，就自私到底，何必扯一块遮羞布，将罪名怪到我头上，呵呵......”
凤北念直视着她，双眸如同燃烧的火焰：“我做的事从来无愧于心，你呢？你敢说你做的事情都是正当的？”
空气静默了片刻，忽然响起一声嗤笑。
“部长，你还真的把自己当英雄？”沐小小撩了下卷发，不耐烦地看着她，“我真的求求你了，少管闲事行不行？”
电光火石间，凤北念骤然明白了什么：“原来那天，我是坏了你的好事啊？”
“我钓总经理花了一个月，却被你一下子破坏了，”沐小小厌烦地眯起眼，“总经理一辆车就两百万，你却整天为那么点钱东奔西走，不掉价吗？”
凤北念气得攥紧拳头：“闭嘴。”
“不要说什么为了游戏部的话，这个锅本就该你背，跟我们大家有什么关系？”沐小小仿佛在看什么笑话，“换个主管而已，没了你，游戏部一样的转。”
再也无法忍耐，凤北念抬手便是一巴掌，抽得沐小小连连后退，险些跌坐在地上。
“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