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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过了三日,夏西楼正趴在桌上不知所云地眯着,门口传来的“咯吱”推门的声音惊走她的睡意。
纵是在国师府过着半个废物的生活,她的警惕性却依旧还是如往常一般。
“是谁!?”夏西楼瞬间起身,肃声道,一边向门口看去。
“夫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夏西楼赶紧转身,只见是墨纤尘的暗卫,这才放心下来拍拍胸脯,暗道吓死了吓死了,一边问道:“发生了何事?”
暗卫面色紧张,赶紧侧过身子,让夏西楼看得见床上那人。
只见鲜血淋漓的,原本的衣服都被血染得变了色,唯有五官依旧……她眯了眯眸,顿时呼吸一紧,这才看清床上那人。
“墨纤尘!”
夏西楼惊呼,连忙走过去,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墨纤尘一向爱干净,若不是负伤过重,不可能变成这副模样!
“为何伤得如此严重!?”
暗卫跪在地上:“国师执行皇上的任务,意外受了重伤,请夫人立刻去请太医来府。”
夏西楼帮墨纤尘擦去脸上的血,赶紧叫来翠儿去皇宫请太医。
她虽不懂一书,但也没少见过这种场面,可不知道为何,这一次异常紧张,仿佛心都揪在了一起一般。
没想到,像墨纤尘这样的人,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
夏西楼的院子中,下人们在门口出出入入,无一不是端着血盆血衣,一盆盆清水进去,一盆盆血水出来,看得人甚是揪心。
夏西楼攥了攥手帕,鼓起勇气走进去。大家冲她行了行礼,“夫人。”她挥挥手示意大家忙自己的,就站在床榻不远处,既不挡着大家的路,也不挡着大夫的上药。
方才太过慌张,此时冷静了下来,才能静心打量墨纤尘。
几日不见墨纤尘,他似乎瘦了些,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双眸紧闭,似是太过疼痛,他在睡梦中也皱着眉,看得人甚是揪心。
夏西楼有些忍不住开口对太医道:“太医,你轻点儿……”
太医示意让夏西楼宽心,道:“夫人关心则乱了,老朽已是极其小心了,还撒过麻醉粉,国师想来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夏西楼松了口气:“太医见笑了,夫君的伤势很严重么?”
“夫人放心,国师伤势虽重,但静心将养便好了,这几日尽量不要叫外人进来照顾,没得失了分寸。”太医一边说着,一边将已然缠好的纱布打好结,起身向夏西楼作揖,“老朽开一副补血疗伤之药,夫人按方子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即可。”
夏西楼谢过:“多谢太医。”
太医便由下人领着寻纸笔去了。
好不容易忙乎完了,夏西楼生怕这声音惊扰了沉睡的墨纤尘,为他掖掖被角之后,便将门合上。临走之前还不忘了吩咐一句,等墨纤尘醒了就过来通知自己一声。
翠儿看到夏西楼这副模样,不由的笑了笑:“夫人平时虽然老是跟大人吵架,但还是真心爱大人的。若大人醒过来,必是要感动的哭了那。”
夏西楼脸一红,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关心墨纤尘,但是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怪怪的。她也是谈过恋爱的人,为何跟沈良夜在一起的时候,就从没有这样的感觉?
突然被这样调侃,她属实有点不好意思,便道“哪有,小猫小狗养久了也会心疼。再者说了,我现在还要靠他养,嗯……自然要紧张紧张他。”
小崔笑而不语,并不戳穿夏西楼的话。
二人还才刚进偏房,外院便传来一阵吵闹。
夏西楼皱了皱眉,自己才刚吩咐过,怎么下人们转眼就什么都忘记了。
想到这,夏西楼便有些生气,怒道:“国师需要休息,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她倒是要看看,发生了何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下人匆匆跑了进来,道:“侧夫人不知打哪听见国师大人受伤之事,吵着要进去照顾大人。”
“她又来凑什么热闹!不够添乱的!”
夏西楼皱了皱眉头,心里异常不爽。
叹了一口气,夏西楼起身准备出去会会这顾恩言。
顾恩言被拦在院子外,脸色极差,看见夏西楼,语气也丝毫不见收敛,毫不客气:“夏希言,快让我进去。我是来照顾国师的,你叫他们拦着我作甚!?”
夏西楼无语:“谁叫你照顾国师了?”
“自然是我自请命!国师受伤了,我身为侧夫人,伺候他起居有何不对!?”顾恩言全然不觉有何不可,自顾自的开口。
这可是争宠的好时候,若是国师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的是自己,于情于理都会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态度!
“哦~”夏西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思忖道:“唔,你一个侧夫人都有义务照顾国师,那么我身为夫人,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话毕,她眉眼一弯,反问一句:“侧夫人~你说可是这个道理?”
“你!”顾恩言纤纤玉指指着夏西楼,身体气得颤抖,“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将军女儿罢了,也敢与我作对?”
“可是侧夫人……”夏西楼将“侧”字咬得极重,“这里是国师府,我是嫡母,你该听我的。”
“侧夫人”一向是顾恩言心中的一根刺,一听夏西楼这么说,牙都快咬碎了。
“夏希言,你个贱人!”
说着,顾恩言便想上前教训教训夏希言,可无奈顾恩言哪里有夏西楼的敏捷,才刚上前迈了一步便发觉夏西楼已经出现在自己身侧。
夏西楼眨了眨眼,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上脚便给了顾恩言一个鞋印子,拍了拍手,示意翠儿:“送客!”
“好嘞!”
翠儿笑着让小厮们把哭闹的顾恩言从院子外拖走,等看着顾恩言走远了才返回来向夏西楼复命。
“夫人真厉害,也就夫人能治住侧夫人了。”
“她?”夏西楼轻笑:“没牙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
话落,便转身回了房间,把顾恩言的事情抛掷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