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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纤尘也不是会对女子轻易动粗的人,可好像每次牵扯到夏西楼,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松开自己的手背过身去,语气冷淡但威胁意味十足地对小蝶说:“当妾就要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再在我面前说夏希言的坏话,不然就让牙婆子来收了你,让你去青楼做妓。”
小蝶心里惊恐万分,忙磕头道:“大人息怒,奴家以后绝对不说大夫人坏话了,求大人饶过奴家!”小蝶边哭变说,但心里依旧没忘了自己的目的,道:“大人,自从小蝶成了大人的妾,大人还一次都未去看过小蝶呢,大人,能不能到小蝶院里去看看啊。”小蝶虽然心肠不好,撇去出身,这姿色还是不错的,哭起来也算是梨花带雨,惹得人有些疼惜,跟在小蝶身边的侍女也帮着求情应和,毕竟主子要是得宠,下人也跟着沾光。
墨纤尘对她并不感兴趣,可是想起夏西楼,自己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索性答应了小蝶的邀请,让下人将她扶起来,小蝶心里欣喜若狂,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两句话便可让大人答应,大人可是连顾恩言的面子也不给的啊。
墨纤尘与小蝶一同到院子里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此时的他连晚膳也不曾用过。
小蝶圆滑,会看脸色,会揣摩人心思,当下便让下人们去准备酒食来,小蝶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有些娇羞且小心翼翼地问墨纤尘道:“大人今晚,可否留下来过夜?”墨纤尘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他委实不喜欢小蝶这样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但瞧见了正巧从小蝶院外路过的翠儿,便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是留下来。”只见院外翠儿好像听见了似的,加快脚步走了。
墨纤尘心里竟然涌出毫无理由的得意,但随即被他掩盖住了,他记得现在他应该干些什么。
用膳时,墨纤尘故意夹了许多菜给小蝶,小蝶不知道墨纤尘的用意,自然惊喜万分。旁边的下人十分震惊,一个个开始有些交头接耳,用极小的声音嘀咕着:这国师大人据说连那公主的房间都未曾呆过,更别说是夹菜给公主吃了,并且那大夫人和国师大人的关系僵得很,莫不是我们主子真真得了大人的宠?
下人们的声音说大也不大说小却让墨纤尘听的一清二楚,他心里明白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招呼着下人们出去,此刻的屋内只剩下他和小蝶。
小蝶见他这般举动,以为是要宠幸自己,顿时间娇羞不已,她扭捏地问:“那大人,奴家去沐浴了。”也不给墨纤尘解释的机会,便起身沐浴去了,说是沐浴,可却与墨纤尘呆的主房只有一扇屏障相隔,小蝶在里头沐浴的水声都让墨纤尘听得一清二楚,墨纤尘并不是真的想要和小蝶做什么,他只是想让夏西楼看看,其实他也不是非她不可,可如今这局面,着实让墨纤尘有些尴尬。
小蝶此刻沾沾自喜地想,等到大人真的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实,这后院,谁还敢欺负她?她也不敢洗得太久,急匆匆地让下人过来服侍准备出浴,她本就是想勾引墨纤尘,现下也只穿了薄薄的一层,她让婢女全都出去将门关好,便迈着步子悠悠地走了出来。
墨纤尘看着她穿着这般和没穿一样的衣服,觉得十分无语,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裹住了小蝶。
小蝶娇羞万分地问:“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啊,难道大人不喜欢小蝶这样吗?”
墨纤尘眼眸里黑色毫无光亮,只见他抱起小蝶便扔在了床上,招呼让墨离进来将小蝶绑了起来。
小蝶见墨离进来,惊慌得大叫,她还记得自己穿着的是什么。
墨纤尘待到墨离将小蝶绑好后,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地说:“今晚之事,你对外就说我们确实有了夫妻之实,要是敢忤逆我,后果你是懂的。”说完便走了。
翠儿将自己刚刚所看见的事悉数告诉了夏西楼,这边夏西楼吃着翠儿给她削好的苹果,听完之后觉得新奇,问道:“之前还以为这墨纤尘不近女色呢,没想到啊。”
“小姐你不生气吗?国师大人竟然在小蝶那过夜,国师大人都没在小姐这留过夜呢!”翠儿悻悻地说。
“哎呀,翠儿,你想想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那要是我在意的不得了,我还干嘛天天要他休了我不是,对吧,哎呀别在意啦,赶紧去睡吧,天色也不早了。”夏西楼赶着翠儿说。
其实说不在意那是假的,墨纤尘这个王八蛋,对我好的时候就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一个女人一样,这现在软香在怀,都不知道把我忘在哪里去了,这小蝶还是我给她的,天下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夏西楼心里愤愤地想着。
距离上次被杖打十大板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国师府里的下人依旧每天津津乐道着小蝶和夏西楼的“恩怨”,翠儿每每听见旁人的闲话都气不打一处来,可却属实没有办法,她家小姐貌似以十分不在乎,每天养着伤,啃着苹果,端着戏本子,好不快活。
“诶诶,您听说了吗,据说我们国师大人未曾在大夫人侧夫人那留过宿,却在小蝶那住了一晚,小蝶从前也是大夫人的丫鬟啊,你说将来我会不会也有这一天啊?”那丫鬟边洗着衣服,边和旁边的丫鬟说着话:“你看,这花好看吗?戴着我头上是不是特别好看?”说完,用手碰了碰头上火红似的花。
虽说这花鲜红得确实衬得这丫鬟面色红润可爱,但也委实算不上漂亮,旁边那丫头谨慎地看了看四周,靠近了些低声说道:“你可别如此张扬,虽说我们大夫人好说些话,可你忘了,侧夫人的脾气吗?赶紧把你头上的花摘下来,不然让侧夫人看见了,指不定会如何罚你!”
“你这是嫉妒我吧,那侧夫人从未得过什么宠,虽然说是公主殿下,可在这国师府里,没得宠的夫人,又有会有多少人看得起?”洗衣服的丫鬟毫不在意地说着。